魏樾抓住她那只手,放到怀里,夸张道:“对啊,居然被你发现了。你难道不想吗?”
风灼鸢一脸冷酷无情,收回手:“不想。”
就在刚才,风灼鸢发现,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她现在已经没那么抵触魏樾的触碰了,这不是个好现象。
魏樾撇撇嘴: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很让人扫兴。”
又是与昨晚同样的时间,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两人装作如梦初醒,从床上坐起来。
风灼鸢走过去,接过装着晚饭的木盒,低声说了声谢谢。
这次,两人懒得去处理饭菜,直接把它放到桌上。
晚上,两人还是一如往常,把本命剑架到对方的脖子上,进入梦乡。
一夜好梦。
次日晚上,两人和村民们围成一个圈,坐在篝火旁。
时不时有村民站在圈中央,载歌载舞,表演才艺。
燃烧的篝火,映着每个人的笑容。
村长开口:“接下来,我们放孔明灯,祈祷来年庄稼丰收。你们说,好不好啊?”
其他村民连忙附和:“好,都听村长的。”
风灼鸢和魏樾分到两个孔明灯,两人低头拿起笔,写上心愿。
魏樾瞥了一眼她的孔明灯,嘲笑她:“真是浅薄的心愿。”
风灼鸢觉得他有病,她写的心愿明明很珍贵。
孔明灯上,写着“活下去”三个字。
风灼鸢看了魏樾的孔明灯后,神情冷了下去:“你的心愿,对我不太友好啊。”
魏樾挑眉:“既然你要攻略我,要不你就帮我实现这个心愿吧。”
风灼鸢追问:“你觉得,我会为了你一个虚无缥缈的心愿,搭上自己吗?”
魏樾指了指她的孔明灯上的字:“如果前提是它呢?”
风灼鸢似笑非笑:“你还真是了解我。”
魏樾放飞两人写好的孔明灯,与其他人的孔明灯一同飘向黑夜。
魏樾一把抱住她,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,狡黠道:“毕竟,你要承认,在这世上,我可是唯一了解你的人啊。”
风灼鸢笑意敛去,却还是没否定他的说法。
百盏孔明灯承载着人们的美好心愿,飘荡在空中,汇聚成一条璀璨绚丽的银河,照亮了漆黑的苍穹。
一个写着‘想要更多的触碰’的孔明灯,在夜风的驱动下,慢慢靠近那个写着‘活下去‘的孔明灯。
风灼鸢看不下去,抬手放出一道白色剑气,把两个孔明灯强行分开。
魏樾装模做样,继续用夸张的语气跟她说:“风灼鸢,你怎么连孔明灯都不放过?这可是天意啊,寓意我们两个长长久久,生生世世不分开。”
风灼鸢指出:“魏樾,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刚才的小动作。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?”
魏樾这人话讲的很好听,仿佛她和魏樾早已私定终生,长相厮守。
但好感度却是一点都没增加。
被人当面揭穿,魏樾也不脸红,反而更得寸进尺:“这不就更能体现,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?”
话音刚落,激起阵阵轰隆的雷声。
风灼鸢笑了:“魏樾,打雷了。你可要小心,别被雷劈成傻子啊。”
魏樾又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表情浮夸到不得了:“风灼鸢,你好关心我。我还真是有点感动啊。”
突然,村民拿起武器,把他们包围起来。
风灼鸢示意:“松手,该干正事了。”
魏樾松开手,拔剑出鞘,笑眯眯问众人:“大家,这是要干什么啊?”
带头那人梗着脖子,语气凶神恶煞。
“这位小兄弟真是明知故问,我们想干什么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当然是要把你们的人头砍下,留在这里。”
话音刚落,他们的手指指尖变长,露出锋利的獠牙,双眼发红,朝两人扑去。
双方陷入交战,刀剑乱飞,血光冲天。
魏樾躲开攻击,问身后人:“就这么放心把后背交给我?你不怕我——”
风灼鸢打断他的话:“你会吗?”
魏樾面带微笑、给出答案:“现在不会。”
过了一会儿,村民们身重数剑,缺胳膊少腿,散发出恶臭的腐烂味。
村民们虔诚跪在地上,望向后山的方向,嘴里不断念叨:“东日王,快救救你的子民,我还不想死。”
回音响彻在空荡的村子里,可是过了很久,还是没人回应。
最后,他们的身体变得透明,尸气慢慢消逝在风中。
远处,一棵苍天大树吸引了风灼鸢的注意力。
树高两米,树干为青绿色,树上挂满了很多颜色各异的果实,在黑夜里发着淡淡的光芒。
那是村民口中的神树,也是风灼鸢一直在找的不烬木。
风灼鸢笃定说:“张盛海,出来吧。”
张盛海慢悠悠从神树后走出来,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搞的鬼?”
“一开始。”
张盛海:“原本我还想着坐收渔翁之利,等到你们两败俱伤时,再出手。谁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厉害,竟然把村民都消灭了。”
风灼鸢:“你设计让村民误以为,后山埋着的是东阳国君的尸体。你这么做,不仅仅是为了棵神树这么简单吧。”
张盛海表情扭曲:“没错,我也不怕告诉你们,我真正的目的,就是为了复仇。当初他们对我百般羞辱,现在却因为我的一句话,被我玩的团团转。这种感觉,你们懂吗?”
魏樾有点不耐烦:“本座对你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,你把身后的神树交给本座。本座今日心情好,能饶你不死。”
张盛海把左手放在不烬木上,语气癫狂:“你以为,你们能胜过我吗?虽然我的修为比你们低一点,但只要我有了它,你们就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刹那,青年的身体迅速膨胀,修为不断攀升,直接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