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倏地抬眸,黑眸幽深的望向面前的少女,扫到她脸上的疤,剑眉微微拧起,眼底的戒备忽地上升到极点。 云酒见此,就将另一个食盒送给了其他乞丐,二话不说,拍拍手就潇洒的走了。 “谢谢大恩人啊。”得了她食盒的乞丐忙在后面道谢。 那个少年自始至终都没开口,却在云酒转身后,就拎起食盒逃命似的跑不见。 云酒自然没在意这个小插曲,取了货物,骑上马回家。 刚出镇口一段路,迎面被六个高矮肥瘦不一的男人拦住去路,“丑八怪,识相的把这匹宝马和你身上的财物,统统都交出来。” 云酒眼神淡漠的扫过找她茬的人,其中一个小瘪三,自她出了赌坊就一直跟踪她。 哼!找茬找到姑祖母头上,怕不是找屎吃。 “我要是不交呢?”云酒龇牙笑得灿烂,却被她脸上的疤一衬,分外瘆人,分外危险。 “你长的这副鬼样子,我们也怜香惜玉不起来,不交,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。”为首的高个子男人叫嚷着,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把玩,威胁她。 看来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说,那就打吧。 “嗯,那我们就比比谁更心狠手辣。”云酒笑,活动了一下手腕。 男人们只觉眼前一花,一道重击,直冲着高个子男人的下颚而来。 随之后,鼻血喷出去,一颗牙齿迸出去。 都没有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云酒接着左勾拳右扫腿,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打倒在地。 他们脑子还是懵的,明明还在对峙着呢,怎么就没了还手之力? “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们?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?” 高个子男子摸了一嘴巴的血,手掌心赫然还多了一颗白牙,顿时猩红了眼,看向云酒的眼神,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 云酒一脚踹过去,顺势刚买的好看绣鞋狠狠踩在男人胸膛上,一巴掌随即扇下,“狗子,打你又怎样?敢打劫你姑祖母,姑祖母没打断你的腿就已经日行一善,一群不孝的狗东西。” “你……我们是富贵赌坊的,杀了我们,你也活不成。” 这哪里来的悍婆娘,一脚踩下来,他胸骨似乎又断了几根,痛得呼不上气。 明明那么小巧的手,一巴掌呼过来,生生的打掉了他两颗腮牙,混着血迹落在地上,滚了灰尘,那都是血。 呜呜……想哭。 “虎怕虎?敢偷鸡摸狗就要付出血的代价,富贵赌坊再敢来惹姑祖母,姑祖母就敢让它消失在这个世上。” 高个子男人无言。 打,打不过;放话,人家更不怕。 其他几个小混混瑟瑟发抖,看到老大那个惨样,还敢作死,他们选择装死。 然而,云酒可不会忘了他们,一人再踹了一脚,痛得他们只剩求饶。 “女侠,饶命。” “姑祖母,饶命啊。” “说吧,你们这个事打算怎么解决。” “……这个就当我的孝敬。”有个聪明人未免再被打,聪明的从怀里掏出他身上所有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