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夫祖上也是赤脚大夫,虽然医术不怎么样,但还算良心大夫。 诊断后,李大夫同情的开口,“你娘这是饿晕了,外加中暑,我开点药,回去要好好养着,要不然真的会短命的。” 李大夫说得含蓄,实则听后面的话,就知道杜氏的身体很糟糕。 才三十岁的熟女年纪,却头发枯燥,脸色暗黄,活像个四五十岁的大妈。 云酒紧皱眉头,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占了原主的便宜,就不可能对原主的娘放手不管。 “我知道了,李大夫,你再开点补药。” 云酒一下子拿出了十两银子出来,李大夫惊了下,原以为这次又是赊账,没想到小丫头出手阔绰了,再看小丫头再不是往日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,自以为了然了什么,点点头收了银子拿药。 云酒又将昏迷的杜氏背回家。 还没踏进家门,就远远听到云曜嚎啕大哭的声音,还一遍遍的喊着,“我要娘。” “小曜。” 哭声立止。 云曜匆匆跑出来,看到云酒背上的杜氏,顿时担心不已,“二姐,娘怎么了?” “饿晕了,你去弄点吃的和盐水来。”杜氏还有点中暑。 云酒看也没看云老太几人一眼,背着杜氏径直去了杜氏的屋子。 云老太见此,谁也没多关心一句,各回各屋。 云曦倒是跟着一起进屋了,但只看了几眼,确定杜氏不会死,就回了自己屋,漠不关心的样子令人心寒。 当然,云酒是不会在意的,又不是她的女儿,只是替杜氏失望。 杜氏对云曦的宠爱,可比对原主多得多。 云曜手脚很快,很快弄来一碗白米饭和一碗盐水。 云酒先解了杜氏的上衣,又弄了点冷水给杜氏擦身,强硬灌了点盐水,而后去熬药,让云曜守在床边,打扇。 杜氏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才醒,她床前一直坚持的孝子,只有云曜。 云曦对此又不满了,拦住刚要出门的云酒,“活不干,把娘都累病了,你却不管不顾,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?” “我怎么不管不顾了?药,是我买回来的,也是我熬的,我喂的,你这么孝顺,你干了什么?”云酒反唇相讥。 她不找这黑心妹妹,她反倒一天不找茬就不舒服。 自己没心没肺,还好意思说别人。 云曦一时噎住,随后梗着脖子道,“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吗?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活都不做,大娘会把我们一家子都赶出门的。” 云曦更多的时候都在怨恨,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投生在杜氏的肚子里,一点用也没,害得她备受欺凌,像个下人一样成天只有讨好大堂姐、三堂姐和祖母,才有一点好处。 以前家里的活还有云酒帮着干,她可以轻松自在,现在云酒什么都不管了,就落到自己身上。 因此,云曦也怨恨云酒。 “她没资格赶我,那间屋是我花钱买的。”云酒很光棍的说。 “你……”云曦又气又恨,“你就只顾你自己吗?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狠毒了?你根本就不是我姐。” 确实不是你,你那个傻姐已经死了。 云酒也为原主有些不平,除了云曜,她对云曦也很好。 云曦经常作践原主给云颜看,经常装小白花,将脏活累活都推给原主做,还半点讨不到好。 所以,她云二小姐绝不要这么个黑心黑肺的妹妹。 “我为什么不能只顾着自己,我被打的时候,你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呢,你记住从那刻起你我之间的血缘亲情被你笑得一文不值,所以以后别跟我演什么姐妹情深,你不配。” 冷冷说完,云酒不再浪费一点时间掰扯,跨步出门。 …… 因着云赋的给力,当天县衙的人就来给云酒划了五十亩的山地。 收到地契,云酒才有一股踏实的感觉,未来不知道多少年,她都要在这里生活,自然就要有舒舒服服的窝。 云酒兴冲冲的上山祸害了一番,然后拎着一只受了腿伤的野鹿,十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去了赵勇家。 “赵婶。” “诶,小酒来啦。”赵婶爽脆的声音还在屋里,人已经跑出来了,“哎哟,这是上山了?天啊,这是鹿吗?我家勇子就打到过一次鹿,我是见过的。” 见过没吃过,后来卖了。 “我今天也是运气好,婶子你做饭好吃,我是拿来给自己加餐的,您可别嫌我烦啊。” “怎么会,我们还跟着沾光呢。” 赵婶直爽,顺手接过云酒手里的野鸡和兔子,找了个竹笼罩住野鸡兔子。 “婶子给我拿把刀和干净的陶罐来,我把这鹿处理一下。” “这太脏了,你别弄了,等勇子回来杀。” “不用,这鹿身上都是药材,大勇哥肯定没我懂,我可是跟师傅学过的。” 赵婶还没去拿刀,她的两个孙女一个拿刀,一个拿着陶罐递过来。 云酒一笑,“谢谢两位美丽可爱的小侄女。” 这么贴心的小侄女,云酒自然多了几分喜欢。 两人都跟云曜一般大,都瘦小得显得一双眼睛特别大,特别灵动,听了云酒的夸赞,羞涩的躲到赵婶身后。 “来,这个给你们甜甜嘴。” 云酒掏掏袖兜,装模作样的从空间里掏出一包的麦芽糖,这是上次去镇上买的。 本来买来就是投喂云曜的,太多,云曜也吃不完。 赵婶一惊,忙阻拦,“别别,她们不爱吃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