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寥站出来七个,五男两女,还是犯事人家的。 犯不犯事,到这里就表示重新来过。 只是因为要带着家人,所以一直被留到现在,牙婆也头疼。 云酒问,“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 “我是管仓库的,他们四个都跟着我,她们两个是绣娘。”为首的中年男子将众人都给介绍了。 云酒眼睛一亮,她不会做衣服,收两个绣娘正好,以后的衣服就不用愁了。 “好,留下。” 男子艰涩的喊住云酒,“姑娘,我们还有家人,你能一起都买了吗?” 云酒微皱眉,“人多吗?” “我家有妻儿两个,家虎家只有一个奶奶,家柱家有爹娘两个,家财家有爹娘和三个弟妹,家武家有爹娘妻女四个,秀云她们两个如今都是孤身一人。” 云酒扫了一圈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的都有。 她需要的是年轻化,这么多老少,就是麻烦,但这……不可避免。 “好,都留下,牙婆,算算价吧。” “十一个男的是二百二十两,八个女的是一百二十两,四个小孩是十二两,共计三百五十二两,算你三百五十两吧,欢迎你下次再来啊。”牙婆啪啪打完算盘,道。 云酒数了银票,递给牙婆,两人一手交银票,一手交卖身契。 过完契后,云酒向牙婆打听,“好,暂时就这几个人,我的房子还没建好,都没地安置他们,对了,镇上有空置的房子买卖吗?” “有的有的,这个你找王牙子就可以。”牙婆眉开眼笑的收了银子,转而叫了个人,让他领着云酒去找王牙子。 云酒看着中年男人问,“你叫什么来着?” 都怪这家伙介绍了别人,却不介绍自己。 “奴才家旺。” 这个名字…… 云酒撇嘴,“哦,你带着人去收拾东西,然后去牙行门口等我。” “是。” …… 王牙子一口气给云酒介绍了五处房子,云酒思忖了一会儿,“长泾街的三进宅子怎么买?” “虽然我们这只是个小镇,可因着是墨王的封地,物价都偏高,这三进的宅子原是一个皇商的十分宠爱的外室的,当时建得十分豪奢……” 听到这,云酒哪里还不明白,看来不便宜,不耐烦的打断,“什么价?” “两万两。” 槽,这么贵。 云酒捏了捏自己的袖兜,她只不过想买个给下人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。 王牙子察言观色,便道,“这边还有个三进的宅子,就是破了点,地偏了点。” “这个什么价?” “两千。” 这价…… 让云酒感觉错失了几个亿,可怜自己现在穷,买不起两万的宅子。 定下那个偏了点的三进宅子,云酒都懒得去看,直接就和王牙子去过了户。 这边办完,云酒带着家旺去买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骏马。 上次被夺了马的事,她还是耿耿于怀的呢。 还好马车够大,二十个人挤挤还是可以的。 王牙子、江起和云酒一人一马,先一步到达宅子,“就是这。” “真是偏啊,都快出镇子了。” 江起给了王牙子二十两银子,“麻烦王牙子了,这里我们就自己收拾,慢走啊。” “回见。”王牙子潇洒的走了。 云酒看着眼前杂草丛生的宅子,都不肯进去,让江起去带路,她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。 等了半个时辰,坐马车的一行人才到达。 “宅子有点破,你们暂时克服一下,家旺,近期你们就在此将这宅子修葺一下。”云酒随手就给他留了五百两的银票,让他全权代理,“有事去杏云村找我。” “是。”家旺接下银票。 “江起,你跟我走。” 云酒翻身上马,江起也跟着上马。 闷子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身影,第一次他迷茫的眼里露出羡慕来。 云酒没有回去,又和江起回到镇上,摸出五十两银票给他,“你去买点大米,顺便给自己买身换洗衣服,然后在福满楼里等我。” 江起想问她做什么去,但她没说,他便不好问。 打发走了江起,云酒找了个无人的巷子,换了身男装,用药水洗掉脸上的伤疤,简单化了个立体深邃的男妆。 这道伤疤,标志性太强,不能露出来。 云酒再次大摇大摆的走进富贵赌坊,上次被抢,她还没找富贵赌坊的算账呢,今天要变本加厉的算算。 “少爷,赌坊出事了。”周管事急吼吼的跑三楼休息室。 周源听到这叫唤就火大,“又有什么事?” “今儿来了个厉害的男人,进门不到一刻钟就赢了十万。”周管事满头大汗,却还能条理清晰的叙述完大事。 “呵,这个小镇上是能人越来越多了吗?” “是个陌生的面孔。” 周源表情看似漫不经心,内心却已暴怒,这么能,却到他的地盘捞钱,哪有这么美的事。 “你让人准备。”周源丢下一个命令,脚步已经出门。 周管事看了看,忙不迭去 “大大大。” “大,果真是大。” “这小兄弟太厉害了,把把赢,以后就跟着他压。” 果真,那个黑衣少年又收了一摞子的银票,周源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