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扇紧闭的房门,应声而开。 周源对上云酒一双寒沉如霜的眼睛,他没来由的心底一个哆嗦。 “你输了。” 周源听着里面的哀嚎惨叫,越过云酒单薄的身躯,能看到地板上的残肢断骸,俊脸黑透了。 “你……你居然全废了他们。” “那不能怪我,谁让他们对我动刀动剑的,再说一开始我们也没说不能废了对方,只讲输赢。” 长年坑人,第一次踢到了铁板,周源有火没处发。 “你想怎样?”他不得不按下怒火,解决这个大麻烦。 “好说,我看你这赌坊日进斗金,我也不要多,先给我拿五百万两来。” 云酒认为自己真的没多要,原本她想直接吞了这个赌坊的,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,吃不下,就只能慢慢吃。 “好。”周源答应。 属下都残了,这次周源亲自去取了银票过来,末了,不甘心的问道,“敢问小兄弟姓名。” “你不配知道。” 拿了银票后,人家潇洒翩翩,消失无踪。 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周源有苦说不出。 气得在二楼打砸了一通,最后叫来了周管事,让其将屋里的废物处理掉。 …… 云酒到福满楼时,江起就站在酒楼门前,翘首等待。 云酒下马,江起顺手牵过缰绳。 云酒拍了他一下,“傻不傻,怎么不进去吃饭,不饿吗?” “不饿,小姐,我先把马牵到后院。” “好,快去快回,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去。”云酒摆摆手,先进了酒楼。 云酒点了两荤两素,虽然这里的饭菜不好吃,但勉强能饱腹。 江起进来,找到云酒,就站在一旁,小二正好来上菜。 云酒招呼他,“过来坐,一起吃。” “小姐……” “别废话,坐下,吃。”她可没工夫给他准备伙食。 江起只好坐下,一开始还有些局促,但肉一入口,他就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了。 就云酒看不上的饭食,江起却吃得头都抬不起,狼吞虎咽。 其实这不怪江起,在牙行那,他们为了省钱,每天都只给吃两顿,就没饱过。 “小二。”云酒喊人。 小二脚步匆匆过来,“姑娘,有事请吩咐?” “给我打包三只酱鸭。” “好勒。”小二应了一声,忙跑去后厨。 两人吃过晚饭后,就一起骑马回村,天色将黑。 云酒先去了赵勇家,放下两麻袋大米,一袋就有五十斤。 “小酒,你这是啥?” “赵婶,我跟您商量个事,我还是最喜欢吃你做的饭菜,这大米是给我和江起的伙食,不知可否在这蹭个饭?” 被夸做饭好吃,赵婶十分受用,看云酒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喜欢。 赵婶轻轻拍了她一下,“说什么傻话,想来就来,还带什么大米来。” “这次可不光我一人,我买了个人,喏,就是他,他叫江起。” 云酒指了指站在院子外的牵着两匹马的江起,“江起,这是赵婶,赵婶一家人都很和善。” “哦,没问题的。”赵婶点头,“你的房子还在建,你云家肯定没他住的地方,让他跟大根挤挤吧。” 云酒眼睛一亮,她还没说呢,赵婶就贴心的给她解决了问题。 “谢谢婶子。” “谢啥,你吃过没?我锅里的饭菜还温着。” “吃吃吃,那个什么福满楼的菜都没你烧得好吃呢,我都吃不惯,特意留着肚子回来的,不过我带了三只酱鸭回来,不知道好不好吃,你们留一只,剩下两只我带回家。” “我们不用,你把酱鸭都带回家。”赵婶不好意思,每次都占小酒便宜。 “你说的不算,我是留给小侄子们当夜宵的。”云酒说完,不见外的去了厨房。 云酒端了饭碗出来,赵芬芬黏了过来,“姑姑,镇上好玩吗?” “好玩呀,你们乖,下次带你们去玩呀。” “谢谢姑姑。” “姑姑,酱鸭,好吃。” 偷偷舔了一口酱鸭的大武,大名赵敬武,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似的。 “让你奶奶多尝几口,学了味道,以后做给你们吃。” “你说得对。”大武颇为赞同。 听着他们的对话,江起才明白小姐在酒楼没怎么吃,是因为福满楼的菜难吃,一时心绪复杂。 吃饱后,云酒叮嘱了江起两句,还塞了一只酱鸭给他,而后才拎着最后一只回云家。 她到家,天色已黑透,果然是没有她的晚饭。 云酒看着黑漆漆的云家,喊了云曜进她房间。 一看到云酒,原本还恹恹的云曜,都精神了几分,“二姐,你回来啦。” “嗯,给,你吃一半,另一半给娘送去。” 云曜接过云酒递来的纸包,打开一看,是一只肥鸭子,咧嘴笑了,“嘿嘿,二姐,你最好。” “当然,跟着姐有肉吃。” 云曜心里五味陈杂,他姐现在有钱了,不需要他再偷偷拿吃的给她了。 她现在建了房子,以后就会离开。 云曜往嘴里塞了鸭肉,闷闷说道,“只要你不会不要我,我就一直跟着你。” “小孩子家家惆怅啥?你也不小了,该进书院读书去,可别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