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小院里现已经晒满了草药,路过的一个妇女见云酒和赵家两个小丫头片子整日腻歪在一起,撇了撇嘴。 “这云老二家的丑丫可真有意思,不干自家的活,跑人家来勤快了,不会是看上赵家的谁了吧?啧啧……” 云酒拧眉,因修炼而耳力过人,自然听见了这聒噪且恶毒的声音,她没理会,不过却将这人记下了,以后别犯在她手里。 哪知她不理人,人还越说越起劲。 “这脸毁了,脑子进了大粪,哼,准备再多的嫁妆也是嫁不出去的丧门星。” 云酒不想忍了,捡起一颗石子,走远了些,才丢出去。 只听后面哇哇惨叫,云酒满意勾唇。 “今天回来早,就把草药装装,我们明天去镇上卖草药。” “小姑姑,我们能去吗?”赵芬芬十分向往的问。 她可从来没去过,听说很好玩,她就一直期盼着长大,期盼早点去。 “我觉得没问题,但你们要先得到你们爹娘的同意。” 两个小姑娘一听,忙跑去找她们爹娘去了,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,那四人竟然将自家娃甩手一丢,也不怕她给卖了。 云酒只有马,没有马车,所以第二天去镇上,就叫了江起一起。 去镇上还可以坐大马,两个小姑娘兴奋得直到后半夜才睡着,一早又兴奋得叽叽喳喳。 云酒早上来时,赵家人各忙各的去了,院子里只有江起和两个小姑娘。 一见云酒,赵芬芬惊呼了,“小姑姑,你的脸怎么变得……” 赵芬芬想说更丑了,但怕伤到小姑姑,就没说出口。 明明昨天不是这样的。 江起这时,也看向云酒的脸,差点瞳孔碎裂。 明明只有两道疤痕,看久了,也能顺眼。 现在她的脸上不但多了一颗大黑痣,眼睛周围黑了一圈,嘴唇红得像刚喝了血,生生老了二三十岁。 江起差点没吐,不过生生忍住。 “嘿嘿,我怕有登徒子觊觎我的美色,故意画丑了,放心,还会变回来的。” “哦,那就好。” 江起汗,他家小姐可真会玩。 两个大人各带一个小孩,骑着马哒哒到了镇上,比牛车可快了数倍。 “我们先去吃碗馄饨,再去药房。” “好哒。”赵芬芬甜甜的答应。 “小姐,你们去吃,我看着马。”江起说道。 云酒点点头,“那你饿了,就去买几个包子垫垫。” “好。” 她们来得早,小摊这还有空位。 “老板,三碗馄饨。” 赵芬芬喊道,“小姑姑,我们不饿,我们吃一碗就行,就尝个鲜。” 赵陶陶也表态了,“对的。” 云酒笑笑,往桌子上拍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,“小姑姑有银子,不用客气,请你们的。” “那也不行,爹说小姑姑要挣银子攒嫁妆,银子不能乱花。”赵芬芬一急就把她爹给卖了。 云酒笑,“银子就是用来花的,不然挣银子干啥,你不是说小姑姑超厉害嘛,那肯定也超能挣银子。” 两个小姑娘甚为赞同,小姑姑的银子也厉害。 吃到一半的时候,隔壁坐下一个大胡子男人,粗犷的声音冲着摊主喊道,“老板,把那个女人赶走,丑得这么恶心,还让人怎么吃饭?” 两个吃得正欢的小姑娘,霍地抬头,双双敌视对面桌子的人。 “吃啊。”云酒扳过两个小姑娘,继续淡然的吃着馄饨。 傻子才会去对号入座。 见人不理他,大胡子男人坐不住了,几步迈到云酒面前,“丑八怪,老子说的就是你,你给老子滚,不要在这碍眼。” 大胡子男人上手去推,不料被人一拽,只听咔嚓一声,他的手臂就整个垂落了下去。 “贱人,你打断了我的手。” 云酒腾地站起来,气势陡然凌人,直压得大胡子男人傻愣愣僵在原地。 一双凌厉的眼睛直直凝睇着大胡子男人,凤眸中的寒意能瞬间冻死人,“姑乃乃,不是你能碰的,再敢到我面前放肆,你那对招子就别要了。” 大胡子男人无端吞咽了口水,刚才还特唬人的气势,陡然蔫了下去。 云酒哼了一声,大胡子男人就下意识退后了两步。 就是个空有其表的怂货。 见人消停了,云酒重新坐下,云淡风轻的继续吃馄饨。 大胡子男人灰溜溜的走了,连找索赔都不敢。 其他人更不敢惹她们。 两个小姑娘看完这一幕,简直要崇拜死了。 他们不知道,以为只是个插曲,却被经过的一辆车里的男人看了全局,男人正好在吃点心,在看到云酒那张脸时,直接就吐了。 “滚。”车上,楚九殒黑脸,嫌弃的一脚将人踹出了车外。 但车上污秽物的臭味,依旧不散,气得他也跳出了马车。 三人吃完后,一起去了药房,来之前了解过,晋安镇一共有两家药房,他们选择了最大的一家--御和堂。 “欢迎光临,请问有什么需要?”一脚还没踏入,迎面就有个笑容可掬的少年。 云酒被他的笑容微晃了下,他就没嫌弃她吗?小伙子前途无量啊。 于是,她声音也温柔了很多,“我们是来卖药材的,你们这收吗?” “收的,请跟我到后院。”少年伸了个‘请’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