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知道在哪旮旯的陈大儒,也太沽名钓誉,居然用山鸡糊弄世人。 哼,她遇到了,不踩踩,哪能看得过去。 看看,看看那些眼刀子…… 墨雨绷着个脸,内心是崩的,眼睛都不好意思往 他想溜,这姑娘嘴这么毒,不怕被打吗? 想归想,他哪能真干,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,对云酒说道,“这人是锦衣坊的二老爷程汉涛,中庸之辈,他们家主要生意都是靠大老爷程汉清主导。” 云酒心叹,这家伙对这些人可真够了解的,能力不错。 她都有点嫉妒楚九殒身边有这样的人才,好想挖走。 程汉涛年纪一大把,被一个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傻子,顿时恼羞成怒,“你个死丫头,你会不会说话?那是凤凰图,凤凰图,陈大儒的惊世之作,你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闭上,再敢侮辱陈大儒的画,我代替你爹揍死你。” “你打不过我的,再说这幅画,纸张粗糙,行笔滞涩,整体一丝灵性没有,专业人士一眼就能看出,这就是一件赝品。”云酒道。 云酒站出来自然不是出于好心,而是想坑昭华郡主,谁让她两有仇怨。 云酒的话一出,首先不淡定的不是程汉涛,而是杨管家。 “这位姑娘,请你慎言,否则别怪我命人将你轰出去。”杨管家大怒。 他有理由怀疑这丫头是来拆台的,就是想要他家东西都卖不出去。 “是不是赝品可以让人来验啊,你这样怕我说话,是不是心虚?”云酒不嫌事大。 程汉涛懵了一瞬后,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居然支持起云酒的话,猛地拍桌子,率先质问,“好你个杨管家,黑心啊,你居然把真画藏起来,拿一副赝品糊弄我吧?” “这些东西不会都是赝品吧?”有人质疑。 “这姑娘心善,不忍见我们被骗,主动站出来质疑,杨管家不要生气,应该主动解除我们的疑惑,请专人来验一验,毕竟我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 杨管家见众人都被一个臭丫头带偏,然后一个个都想趁火打劫呢。 他气得面色涨红,眼底怒火沉沉灭灭,阴鹜的盯着点火的云酒。 “好,那你说请谁来验?我怕我请的人来,你们也不信。” “不如去请松风书院的副院长过来吧,他是陈大儒的学生,自家师傅的画作,他定能认识。”有人提议道。 最后这个提议,被众人一致通过。 至于点火的云酒,自然被杨管家记恨上了。 “这位姑娘说自己画的比陈大儒的好,不如就请姑娘让我们见识一下。” 程汉涛又站到了杨管家那一边,“对,你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画得好,那你画给我们看看,画的好,我出十万两买你的。” “我这人比较口直心快,大家都别放在心上,但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,那我就画一副绝世凤凰图,让你们长点见识,往后出了墨城,可别丢了墨城人的脸。” 云酒的本来目的就是这个,自然不会谦虚退让,画幅画,挣点小钱。 “呵,丫头片子口气真不小,好,我应你,只要这里有六个人说你的画比陈大儒的好,我就买了。” “但是,你要是画得不好,那你就得给我当小妾。” “她一个人也不够分啊,要不一个月轮一个?” “有辱斯文。” 墨雨阴郁着脸,跨步上前,拔剑,“闭嘴,谁敢再口出污秽,小心自己的狗命。” “你谁啊?怎么比你主子还狂?”有人不爽被威胁,跳起来嚷道。 “你个蠢货,他是墨王的护卫,找死别带上我们。”真要出事,他怕他们无辜之人被连累,不得不出言提醒。 “啊?原来是墨王的人。” 怪不得这么嚣张。 原本还躁心浮动,个别几个想占云酒便宜的家伙,也都偃旗息鼓。 白嘉莹状似漫不经心的凝睇着高台上的红衣女子,看她口无遮拦的毒舌一大片,心里高兴得要死。 看她掉进自己的坑里,她期待她名声扫地。 看她被人羞辱,她恨不得那些人说的话已经成真。 却在雨护卫站出来维护她的时候,敌意拉到最满,她嫉妒暗恨得差点咬碎自己的一口牙齿。 墨雨一出,周遭安静了,这显然被打上了墨王的标签。 云酒有点不高兴,她云酒不需要狐假虎威的,她凭的是本事嚣张。 “行了,杨管家你继续拍卖,我就在这作画。” 正好有个空桌子,杨管家故意准备粗劣的纸张,以此羞辱她。 云酒叹气,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做什么小动作,就只能将就一下,只可惜她的画。 拍卖继续,先是两个庄子,小点的,就拍了十万两,大点的拍了三十八万两。 墨城的有钱人真多,云酒开始担忧自己的宅子。 拼不过。 “第一家铺子:长宁街的仙客来,起拍价十万两。”杨管家道。 “十万零一两。”云酒举手喊。 她想着宅子要是拍不到,怎么也要个铺子。 噗! “这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啊?居然还舍得抠出一两银子呢。”听了云酒的报价,有人打趣道。 云酒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反感,反而都打趣了几句,让鹬蚌相争的气氛轻松了些。 “十一万两。”白嘉莹出声。 有了白嘉莹的出头,其他人也开始竞价,“十二万两。” “十二万五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