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芯不放心她一个人,但主子的命令不敢忤逆,叫了乙昭过来照顾主子。 乙昭是个体贴的小姑娘,见云酒穿着单薄,就脱了自己的大氅披在云酒身上,云酒冰冷的身子回温了许多,她也吃了一枚解毒丹,任由乙昭扶她回屋。 她们刚回到房间,解了毒的乙芸带着药箱,匆匆赶来。 “主子,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。” 乙芸会一些医术,疑难杂症解决不了,普通的伤寒什么的不在话下,尤其外伤,她很熟练的。 姐妹们受伤了,都找她处理。 乙芸以为自己心性是稳的,可当看到飞刀扎在主子的胸口,她迟迟不敢下手,不敢碰那把飞刀。 就怕自己一个不慎,主子就…… 云酒想打麻醉,但还有事情没处理完,不能麻醉。 再看乙芸的双手直发抖,可见这些姑娘都心性简单的,对她忠心且温暖。 “啊,主子……”乙芸惊呼。 主子太猛了,她还没准备好,她就自己拔了刀。 “快处理。” 乙芸手不敢再抖了,干脆利落的清理血迹,倒了两整瓶的极品金疮药,血止住,就缠了好几圈的纱布。 处理好外伤,换上干净的里衣,乙葵也回来了,她本负责云酒饮食问题,但此刻主子受了伤,自然要到房里看看。 “主子,我熬的血燕粥,你趁热喝点。” 虽然解了毒,但云酒到底受了伤,而且还是胸口处,离心脏不远了,要不是她偏了些,当时绝对一命呜呼。 看看主子脸色惨白,唇色都淡了些,乙葵心疼得要命。 都怪她们没用,害得主子受了伤。 云酒坐到桌子边,对乙芸道,“让乙萱进来,你去给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伤亡。” “是。”乙芸收拾好药箱就出去了。 又对乙昭说道,“你去照顾乙鹤,她受伤很重。” 比起内伤难复,她只是外伤而已。 乙昭咬唇,“主子……” “乙昭你出去吧,这里有我。”乙葵怕乙昭违抗主子的命令,惹得主子不快,立刻打断她。 乙昭看了乙葵一眼,点点头,但还不放心道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 说完,乙昭已经提步跑了出去。 “主子别介意,乙昭也是担心主子。”乙葵想为乙昭说几句话。 “我明白,你去给姐妹们做些补血暖身的夜宵。”云酒道。 “是。” 乙葵很听话的出去了,尽管担心得一步三回头,怕她吹着风,体贴的轻声带上门。 门关上,云酒喝着燕窝粥,想着今晚里长突然就来借人,而后就这么‘巧合’的来了一波人杀她,怎么看都像是预谋而来。 云酒冷笑,看来村里有人与他们勾结,想弄死自己。 想到其中以云珊为首,云酒想到云赋的不作为,不管束,那她也没必要忍让。 “主子。”门关着,乙萱还是紧守规矩,唤了一声。 “进来。” 乙萱推门进来,直接汇报,“主子,我们的人没有死亡,但重伤六人,对方两百五十一人死了一百二十二人,剩下的全都中毒昏迷,需要毁尸吗?” “不用,审过吗?” “已经审过七个,他们都是听那个领头的行事,唯一可能知道幕后者的也是他,可是……”他已经死了。 云酒这时也后悔杀了他,应该下毒的,只是当时距离领头的男人太远,她想一击毙命,只能远距离出手。 “死的就毁尸灭迹,没死的拖进院子里来,把外面处理干净。” 云酒说着,便去衣柜取衣服,乙萱紧跟上,顺手帮着她穿衣服,裹了一件又一件,又给她裹上新的大氅。 云酒确实怕冷,就任由她折腾了。 两人出来时,云酒被裹成了个球。 “主子,就在正厅,需要做什么,您吩咐我。”乙萱说道。 乙鹤受伤,躺床上了,乙萱只得顶上。 “给他们滴血契约。” 乙萱明白了,“是。” 乙萱亲自给躺在院子里的男人,每个人都放了血,端着一碗血过来。 云酒割破手指,滴入两滴,然后让小藤子给这些人除了契了个主仆契约,且还加了约束条件:背叛者死、滥杀无辜者死、奸淫掳掠者死、作奸犯科者死、偷奸耍滑者死、行为不端者死。 “主人主人,我帮你把他们的记忆抹去时,探查到他们都属于一个叫琉璃境,这些人,你可以放心用,嘿嘿,主人,有没有什么奖励啊?”小藤子跑来献殷勤。 云酒大方的赏了它一杯人参精华液。 “让他们从明天开始将我那百亩地都砌上高三米的围墙,墙头铺上荆棘。” 她这算是废物利用,不能任由别人欺负,她连利息都收不着。 “是。”乙萱笑,主子真是聪明。 一分钱不花就有一百多个听话的劳动力。 云酒又给了乙萱一瓶解毒丸,让她给人解毒。 乙萱给每个人喂了解毒丸,然后让人搬进东舍,暂时由家旺看管。 云酒看向江起,“让杜叔杜婶把杜氏送回去,她要是不回就带她去看看外面的尸体。” “是。”江起道。 江起心里是震撼的,两百多人围攻十二人,竟能全身而退。 他跟了个了不得的主子,感叹的同时坚定了心中的心念:坚定不移的跟着小姐。 江起提步去通知杜叔杜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