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酒站在那,一动不动,眼神里是睥睨众生的淡然。 云曦心思恶毒,却也猜中了事实真相。 还没等她扑上云酒,一把长剑阻挡了她的前路,只要再往前一寸,她的脖子就会被长剑刺穿。 云曦再虎,也是害怕死亡的。 “掌嘴。” 云酒令下,乙萱一巴掌呼上。 这一巴掌是带了源力的,云曦不但被打倒在地,牙齿混着血水掉了两颗出来。 云曦脑袋里嗡嗡嗡的,趴在地上就开始干呕。 估计是被打出了脑震荡。 云酒对她一点都不同情,冷冷道,“不就是没顺着你们的意,任由你们虐待算计么,不就是我去了伤疤,变漂亮了,遭你们嫉妒么,就给我冠上这样恶毒的罪名,看来远离你们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,一不小心就会被捅了刀子,从今往后你们若是再敢到我面前放肆,就别我的剑不长眼。” “云酒,你怎么变成这样?云曦是你亲妹妹啊,你把她打成这样,对得起同胞情意吗?”云黛一副难以置信又痛心疾首的样子,声声指责。 “比不得三妹妹从小锦衣玉食,家人宠爱,还有银钱和时间学习琴棋书画,站着说话不腰疼,端着仙女之姿,干着表子的事情。” 云黛瞪大了眼睛,小脸羞恼得满面通红,气得娇小的身子抖得跟秋风扫落叶似的,随时要晕过去。 到底年纪小,都不知道怎么去回怼云酒。 “云酒,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,黛儿只是看不过眼你打完长辈又欺负妹妹而已。”云靖福怒道。 他恨怒交加,满面涨红,居然被死丫头骂成表子。 自从娶了蔡氏后,他们哪里受过这等屈辱,而且还是被自家侄女指着鼻子打骂。 他都有些后悔来找这个死丫头修复关系了。 死丫头,太冷血无情。 “笑话,她做的事都不嫌难看,还嫌弃我说话难听,嫌弃的话就不要跟我说话啊,恕我招待不起,慢走不送。”丢下这话,云酒转身进院。 前脚刚踏进大门,后脚跟上就下令,“高叔做得很好,云家人一个人也不准放进来,关门。” 被夸了,高路一身劲儿,高声回道,“是,没主子的吩咐,我一只苍蝇也不给放进来。” 看着紧闭上的大门,云靖福气得心梗。 爹娘和老二怎么回事,好好的女儿怎么养得如此冷血无情? 看妻子和侄女都被打伤,云靖福只得先将人送去医馆。 而回到后院,云酒关了门,并让乙萱没事别打扰她,她想好好休息。 这些日子大家除了赈灾,还要寻找云酒,都没有吃好睡好,也累得慌,正好回来吃了饭,都各自去休息了。 屋内的云酒,却被楚九殒最后冷漠离去的背影,还有他那句决然的话,折腾得做了整夜的噩梦。 天还没亮,她就起来了,坐在书房里先是练字,练着练着,整张纸上只有‘楚墨修’三个字。 她看着字又发了好久的呆,一天过去后,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发呆。 最后叹了一声,云酒收拾了一下自己,想着还是去哄哄狗男人。 这次确实是她的错,没有注意分寸,才导致精神力透支。 “主子。”乙萱唤她,看她终于从书房出来,提着的心终于放下。 “我要去墨城一趟,这里的事就交给你。”云酒边换衣服,边说道。 “可这都已经天黑了,不安全,要不明日再出发?” 她家主子真能折腾,怪不得她总有种墨王在养闺女的感觉。 云酒也想回屋睡个觉,但她更怕做没有狗男人的噩梦。 “没事,谁敢找我麻烦,麻烦的只会是他。”云酒将乱糟糟的头发,梳了个马尾,脚步匆匆往外走。 乙萱见状,看来是劝不住了,“等等,主子,我去喊乙鹤姐,让她跟着你。” 乙鹤听到她们的声音,就已经出来了。 “主子,我跟着你,再带十个人。” 云酒想到自己的越野车只能坐九个人,便道,“再带七个吧,我们骑马出行。” “好。”比一个不带要好。 她们一路骑马,出了晋安镇,云酒见已经夜深人静,停了下来。 “主子,怎么了?”乙鹤跟着停下。 “下马。”云酒率先翻身下马,其他人也跟着下马。 云酒拿出自己的越野车,同时收了她们几人的马,乙鹤几人震惊。 “主子,这是什么?我们的马呢?” “我收了,这是我的越野车。”云酒开了车门,“来,你们几个都上去,找个位置坐好,乙鹤你去副座,开门的时候,拉一下这个把手。” 乙鹤点头,绕过车身,学着云酒开门的样子,拉了一下,还真的开了。 乙鹤坐进去,身子紧绷。 这家伙,一看就不同一般,她怕不小心就给弄坏了,还格外小心翼翼的放好长剑,怕长剑戳到哪里给戳坏了。 其他人见状,也都倍加小心起来,一个个跟坐在钉子上似的,怕疼。 等她们都上车,云酒关上后面的车门,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,关门,“把这边的带子拉出来,系在这边,你们放松,这官路也不平稳,等会颠着也难受。” 云酒一边做着,一边教导乙鹤,打开大灯,黑夜中多了一抹光亮,乙鹤几人无比惊奇。 更惊奇的是,车子动了,像马车,却比马车快得多了。 “这车子好帅!” “主子,开车的样子也好帅!” ‘帅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