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男人流眼泪,云酒就一直很惊奇的盯着武继棠。 武继棠察觉到她的眼神,老脸蓦地就红了,但又想到自己赢了这个漂亮的小丫头,他嘚瑟的扬了扬下巴。 完了,他还要以一副长者的口吻教训云酒,“看什么看?好好的一个小丫头,没事做就去楼下陶冶情操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 云酒愕然。 这老男人胆儿肥啊! 楚扬一巴掌呼了过去,“什么小丫头?这也是你能叫的?今天要不是小九婶让着你,你以为你能赢?” 武继棠愣了愣,“什么让着我?” 云酒懒得再理会这个两二货,带着乙棉去玩别的,来这里都两个时辰了,不赢个上百万回去,太亏。 尽管这里的银子是楚九殒,但能凭本事从他兜里掏钱,还是更有成就感。 乙棉寸步不离的跟着,总算见证了主子神乎其神的赌技,即使数银票数到手抽筋,肚子都不觉得饿,兴奋、崇拜得就差手舞足蹈起来。 要不是主子强调要赢了钱低调的话,她真想抱着主子转几圈,好好炫耀一番不可。 武继棠和宋钰也跟在她两身后,有时会顺风跟着云酒下注,也赚得不少。 但是一转头瞥见乙棉收到的银票,装随身带着的,在鼓囊囊的小包里,羡慕又嫉妒啊。 果然身后跟着一个皇子靠山,才是最牢固的。 赢钱都能任性的,想赢就赢,想输就输。 顿时,两人脑子清明,心中都升起要跟着楚扬的想法。 “二殿下,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这时,赌坊管事来找楚扬。 楚扬正看云酒赢钱赢得热闹呢,不耐烦道,“什么事就在这里说。” 管事嘴角抽抽,如此大庭广众的,你却要我说赌坊密事? 管事不说,楚扬只好随他离开大厅,两人来到管事的休息间。 “二殿下,我看你们赢得不少,好带着人离开。”管事没有隐晦,直接就是赶人的意思。 楚扬嗤他,“赶我?你知道外面那人是谁吗?” “就算她是二皇子妃,也该走了。”管事凉凉道。 “咳咳咳……”楚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“你个狗东西胡说八道什么,九叔那么有钱,小九婶赢点钱怎么了,怎么了?你再废话,小心本殿找小九婶来收拾你。” 和云酒相处过一段时间,楚扬知道云酒看似温婉大方,实则很爱银子。 当初那是一盘菜就能被她卖出一万两天价的存在。 管事惊了惊,“那那位就是传说中的王妃?” “当然。” 闻言,管事松了口气,赔笑着道,“哦,那您快要陪着您小九婶吧,莫让人在这欺负了她去。” 王爷看上的王妃果然非同一般,赌技超群啊,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教一二。 楚扬再次看到管事前后两幅面孔的变化,心头郁结,合着要是他的皇子妃就得被赶出去吗? 果然有什么样抠门的主子,就有什么样抠门抠窗的奴才。 楚扬气哼哼的出去,但怎么也没想到,才出来就察觉到一股不对劲。 他疾步如飞迈入大厅,就只见满厅狼藉,本该人声鼎沸的赌坊,人似乎都被吓跑了。 宋钰抱着重伤的乙棉,准备找大夫,就见楚扬赶来。 忙将现在最紧急的情况说出,“你去哪了?秦世子和棉管事都受了重伤,云姑娘被一伙黑衣人给带走了。” “卧槽!” 楚扬头皮发麻,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都忍不住爆出粗口。 小九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,被九叔知道,他会脱一层皮的。 都顾不得管秦暮和乙棉的死活,楚扬迅速集结湖心一楼的护卫,同时迅速传讯出去。 …… 天色微亮时分,云酒被剧烈的颠簸给震醒。 睁开沉重的眼皮,因着种了迷药的缘故,她脑子仍旧混沌如浆糊,不知身在何处。 缓了一盏茶的功夫,她才精神去想不适感的由来。 还记得前一秒她在赌坊赢得正疯的时候,后脖颈处突然一阵刺痛,她伸手摸出一根银针,银针上应该是抹了迷药,都等不及她吃解药,眼前就彻底黑了。 再醒来,就在这辆能把昨天的午饭给颠出来的马车上。 放出精神力,马车外面,只坐了两个男人。 她刚一动,手脚半点动不了,却原来是被绑了。 云酒眼底闪过一丝恼意,乃乃的,别让她知道是哪个混账给她下的药,等她见到人,定要叫他吃够十斤的迷药。 早知会栽在迷药的手里,她该是再勤快点,将药材配齐,赶紧修炼炼毒体。 为了揪出幕后黑手,云酒没急着进空间,解救自己。 不知道他们这路怎么走的,兜兜转转的又转到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,在村尾的一处鬼屋停了下来。 云酒收回精神力,马车帘子掀开,男人锐利的眸子正好就对上云酒清冷冷的眼睛。 男人微讶了一下,随后邪肆撩唇。 眸子里的兴味浓浓,“呵!不愧是楚九殒的女人,都成了本殿砧板上的鱼肉,竟然还能这么镇定冷静,是不怕死呢,还是有恃无恐?” “自己的女人太烂,所以偷着别人的女人更香吗?”云酒反唇相讥。 男人被她挑起,不禁想起自己后院里的那些人,明明个个是心狠手辣、心思恶毒的主,偏还要装人美心慈,索然无味。 再看云酒这张清冷却明艳倾城的容颜,未施粉黛便已美得赏心悦目,他都忍不住有点嫉妒楚九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