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宝。”楚九殒薄唇贴着云酒的耳廓,声音暗哑,撩人心弦,“你说,这是你第几次挑衅我了?” 云酒耳朵痒,心更痒,忍不住推了推他。 “是啊,我跟你下战书呢,有本事现在就来,过期不候。”输人不输阵。 楚九殒哼哼两声,“在我这,我都给你一一记着,到时不还也得还。” “我没听到,你说了什么?”云酒捂住耳朵,生硬的转移话题,“这里的人比墨城多,街道却没墨城的宽,店铺比墨城的年老失修,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挤得下我的火锅城。” 她不是恋爱脑啊,得多想想自己的商业计划。 她的商业计划还没开始呢,车子便已停在祭司殿正门口。 大祭司带着整个祭司殿的人,列队等候。 一出马车,云酒瞥见祭司殿门前的针扎,心中疑惑,忍不住跟楚九殒吐槽,“这大祭司脑子没病吧?治个病而已,搞这么大阵仗,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亲临呢。” 确实不正常。 尤其是大祭司故意接近灵宝,言行间的恭敬,怎么都透出不寻常来。 他到底又占卜出什么了? 楚九殒眸心又沉了沉,望向祭司殿门前的一众人,满眼阴鸷。 “恭迎墨王殿下。”大祭司带头喊道。 云酒总觉得,大祭司把楚九殒顶在前面烤。 但楚九殒受了,“免礼。” “两位里面请。”大祭司满脸堆笑的把两人领进去。 他们走后,祭司殿的人那边却炸了锅似的,“原来我们等的人是墨王啊!墨王越来越俊美了,周身冷霸气息,直接俘获我芳心。” “话说他身边那位美少年是谁啊?姐姐看了好心动。” “皇上来了都没这么重视,墨王的地位越来越高了,怕是要功高盖主。” “闭嘴,不会说话,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缝起来。” …… 后面的议论声,云酒和楚九殒俱是听见了,两人脸上无任何表情,但心里却把那个说墨王功高盖主的家伙记住了。 大祭司将人一路带进正殿。 祭司殿的徒子徒孙们、明暗卫、长老院以及杂役,全都被召集进正殿。 云酒转身走向靳又寒,“我先给你把个脉。” 靳又寒无反应。 云酒只好自己出手。 可手刚触上靳又寒的脉搏,就被靳又寒反手扣住,他空洞的眼神忽然就变得阴鸷,“你为什么要丢下我?” 云酒被这话问得心虚了一下,但当时跟他不熟啊,能将他从封疆的地盘带出来,就是感激他的出现,消耗了封疆的实力,给了她成功下药的机会。 再说他无缘无故的接近自己,谁知道憋着什么坏,她傻啊,才引狼入室。 但此时,她也只有装傻,“你说什么?我不懂啊。” “放开她。”楚九殒话音未落,攻击已至。 靳又寒没反抗,任由楚九殒一掌将他打得吐血。 “墨王,你为何要出手伤我大师兄?”靳又寒的一个师弟见状,无惧墨王的恐怖,站出来维护他。 “本王的人不是他能碰的。” 云酒又尴尬又无语,她真不知道楚九殒占有慾这么强,碰一下都吃醋。 果然爱与不爱是不一样的,她前世哪里有过这种待遇。 那个师弟被他这个理不直气却壮的理由反噎死,但自此墨王的高大形象在他心里一落千丈,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墨王。” 奈何自己不是墨王的对手,就把矛头扫向云酒。 都怪他,若不是他靠近大师兄,大师兄怎么会被打。 “你离我大师兄远一点。” “那可不行,大祭司和靳又寒花了银子请我为他治病,不接近怎么治?” 靳又寒黑眸暗沉,浑身散发出一股自暴自弃的颓废气,叫人无端生出一抹心如死灰的悲凉感。 因为那点心虚,云酒心有愧疚,尽管她根本不需要靳又寒去救她,但人家去救她是事实,这份人情,她不欠也得欠下。 “那,有你这样当大夫的吗?没看到我师兄都被打吐血了吗?你还不快过来给我师兄看看。” 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。 让大祭司和楚九殒听了,眉心直跳。 云酒啧啧了两声,“有你这么当亲友的吗?你怕不是靳又寒的仇人,现在就得罪我,不怕我在给靳又寒治疗期间,使点什么?” 顿时,一殿的人目光怪异又复杂,总之各不同。 师弟攥拳,想打人,“你胡说八道……” “游云,退下。”大祭司喝止他。 “师傅。” 大祭司锐眸一眯,“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 游云颤了一下,理智让他控制住冲动。 他哪里撒野了? 他只是看不惯墨王出手伤人。 平时说不出看重大师兄,如今一对比,大师兄和他都得靠后站了。 只是心里第一次对大祭司生出不满。 云酒看那个叫游云的家伙满脸憋屈且又心生愤懑的样子,不禁暗责自己玩笑开过火,想道歉,但她说的又没错,小家伙气量太小。 云酒给了靳又寒一瓶养身丹,但靳又寒没接。 这次他看也不看云酒。 云酒将白瓷瓶递给游云,“你去喂他吃下一枚。” “这是什么?”游云问。 “毒药。” “毒妇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