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酒笑看着楚九殒。 然后就见楚九殒还算贴心的走到那只鞋子面前,用脚将鞋子踢到太后面前。 对,是用踢的。 尽管最后稳稳的停在太后面前。 但如此差别待遇,气得太后心肌梗塞。 真不能怪她还没见过云酒,就各种嫉妒,各种找茬。 有人同情太后,“哎呀,太后这个儿子白生养了。” 有人想笑,“墨王的眼里,怕不是只有墨王妃和人类之分吧。” 太后气呼呼的穿上鞋子,看也不再看楚九殒,这个儿子真的不能要了,还不如儿媳贴心。 唉!她就是个命苦啊。 想她命格高贵,儿媳妇那么多,却没一个顺眼的。 皇后扔完了盘子,也有后悔莫及和心疼,可看见盘子是被云酒打偏了,她又恨极了云酒的多管闲事。 “这里没你的事,你滚。”不帮忙就算了,还拖后腿。 太子不动,面色坚持。 此刻,皇后恨极了太子,“你是想逼死你母后吗?” 太子苦涩,又叩下首,“儿臣望母后迷途知返,望父皇成全。” 那就从大表哥开始。 沈凌峰本来纠结犹豫,太子的行为虽然划了一刀,但同时也做了决定。 “臣知罪,臣领旨。” 六个字,沈凌峰等同接受了自己免除职位的事。 老皇帝一双精睿的眼睛,只凝视着太子。 半晌,整个大殿空前的寂静,都在静待事情最后的发展,谁也不敢冒然求情,或是落井下石。 当然那些人中除了云酒和楚九殒几人,他们置身事外的看戏。 若不是现在气氛沉凝,云酒还想嗑瓜子看戏。 等不多时,老皇帝启声,“着吴和扇任命禁卫军首领一职。” 吴和扇,何人也? 这时,从外围禁卫军的队伍中走出一道凌厉的身影,他径直走至大殿中央。 人,直直跪下。 对此人,大殿上竟无一人认识,“难道他就是吴和扇?” 众人这么想着,就听那人洪亮的声音,“臣吴和扇谢主隆恩!” 众人恍然,这位新首领,怕不是皇帝特意又蓄谋已久,提拔起来的人。 沈赭面如死灰。 皇后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皇帝早就想发落了沈凌峰,今儿只不过是随意寻了个罪名而已。 其矛头直指她。 “你真的要这样对我?” 皇后泫然欲泣,满眼皆是受伤之色,泛着模糊的猩红。 尽管这些年她有些小动作,但至少没有伤害他吧。 多年夫妻,老皇帝如何不了解皇后,这般小女儿作态,若是再年轻二十多岁,或许还能叫男人心软。 “皇后不适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老皇帝淡漠的驱离,显明态度。 这话,却无疑是打碎了皇后的骄傲和梦想。 让她从神坦跌进地狱。 高华自傲了半辈子的皇后,如何能承受往后失去一切的滋味。 忽地,她歇斯底里的冲着老皇帝,直呼其名的吼道,“楚三慎,你个狗东西,你是要架空本宫吗?你想得美,想当初本宫倾尽一切的嫁你……” 老皇帝厉声打断她,一个字都不想听她乱蹦,“所以朕给你至高无上的后位,你还想如何?想要皇位吗?” “你那皇位,早晚是衡儿的。” “母后。”太子惶恐出声,额边青筋都跟着暴起。 太子不敢去想,他记忆里温柔恬静的母后,经历后宫的打磨,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? 哦,她呕心沥血的保他性命,真正想争的是那个皇位。 老皇帝在他们母子间扫了一眼,就讽刺的‘呵’了声。 那声‘呵’,皇后能听出一道绝情嗜杀的声音,她心颤了一下。 但说出的话。 她有懊恼,有不甘,有惊惧,甚至还有一丝后悔。 但那又怎样,他当着百官的面,如此对待她沈家人,免除她侄子的职务,犹如断了沈家的未来。 偏袒墨王和一个小贱人,把她这个当朝皇后的颜面横撕下,踩在脚底下。 她哪里还有理智在,用一种诡异的命令口吻对老皇帝道,“本宫没有不适,你若真的在意我,就赶紧给本宫收回成命,以后都不准再提,否则……” 太子满面凄苦,决然赴死一般,“父皇,儿臣请废太子。” 皇后未尽之言被这一声打断,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太子,“混账,你胡说什么?” 太子,可是她忍辱负重图谋来的。 他怎么可以说废就废,凭什么说请废? 废物点心就是废物点心,这些年非但没有帮她一星半点,身体略有好转,就以为翅膀硬了,想飞吗? “父皇,儿臣请废太子。”太子再次道。 “楚衡,你给本宫闭嘴。” “父皇,儿臣请废太子。” 众人明了,“……” 皇后这个儿子生来是讨债的,专门对着干。 太后不忍再置身事外,她怕皇后没被逼疯,她的嫡孙要被逼死。 她如何看不出,表面上看太子与皇后对着干,实则太子一直在救母。 “够了,今日宫宴是与万民同欢的日子,不是让百官看你们一家自相残杀大戏的日子。”太后呵斥,转而又怒斥皇后,“只是被免除禁卫军首领而已,又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