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城镇的客栈里。 “七哥,我想去凤酉国看看。” 事隔半月,相葵仍然不相信她第一次动心的男人,竟是什么凤主。 荒唐吧,凤主可是女人。 她不甘心,想亲自去问问,亲耳听她承认,否则如何甘愿死心。 “有意义?”相云生眉间染着浓得化不开的愁。 凤主,竟然是被墨王先找到了。 楚九殒藏得可真够深。 若他记得没错,楚九殒即将大婚,那凤主会是传说中那个小农女……吗? “这是我的事。”相葵有一瞬的恼羞成怒。 被戏耍的恼怒后,不甘,现在又化作渴望。 渴望再见一面。 在嫁人前,她一定要去确定那人到底是男是女。 “别想太多,三皇子绝对是男人,你们的婚约不会有改变,你的夫君只会是楚扬,凤主出现在凤酉国也是好事,毕竟我们跟凤酉国联姻,算是互惠互利。”相云生道。 相葵心里有对皇室的恼意。 凭什么她的婚姻和人生,全由这些人操纵? 当初出生时,也没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出生在皇家啊。 得不到相云生的支持,相葵冷了心,摔门出去。 翌日,已过午时,还是店小二疑惑楼上的一行人,怎么都到现在还没有起床,就上楼敲门喊人,“客官客官!你们醒了吗?小的是来送水的。” 相云生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,睁开沉重的眼皮,他还有些茫然。 看着四周陌生的装饰,一看是客栈,他才想起此时身在何处。 外面店小二还在喊,他想翻身去开门,但是浑身使不上力,他心中大骇,什么人,竟敢给他下药。 他哆嗦着手,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,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,抖抖索索的倒出一枚药丸咽下。 过了须臾,相云生身上有了力气,浑身爆出可怕的戾气。 “何事?” 店小二正想撞门之际,门猛地从里面拉开。 店小二一抬眸就对上男人戾气横生的眼神,差点没吓尿,但他到底是一片好心,再害怕,也没有怯场。 “送送水。”他提起水壶。 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相云生看外面的天色,一时脑子跟浆糊一样。 “午时过半,小的见你们一行人到现在都还没出门,怕你们出事,才贸然来打扰,请客官见谅。”店小二还是说了下前因后果。 相云生眼神一凛,脚步急切的走到相荆房门前,拍门,喊人,“二叔,二叔。” 里面一丝动静都没有,房门也还反锁着。 相云生顾不得其他,用了源力催断门闩。 相荆还在昏迷中,显然也被人下了药。 相云生赶紧给相荆喂了药丸后,就去其他房间查看,果然所有人都中了药。 他们真是一点戒备都没有,这要是毒药,绝对都狗死几个来回了。 “七爷,没找到十三姑娘,柳叶说十三姑娘的细软都不见了。”护卫来报。 如此,还有什么不明白。 相葵为了逃婚,给他们下药。 “呵!不愧是相家人。”天生都有反骨。 护卫小心翼翼的问。“七爷,我们要去追吗?” “不用,她跑不了。”相云生神神秘秘的甩了这一句,便没再管相葵。 …… 经了一遭,巴蔓儿褪去青涩怯懦,眉眼锋芒毕露,眼尾仿似勾着毒蜂尾后针似的。 瘆人,恶毒。 “呵呵,二皇兄看到本宫很惊讶?” 巴耶尔也只是惊讶的一瞬,很快恢复正常,“想找本皇子报仇?” “说不恨是不可能的,你们为什么能那么冷血?轻易便可毁去一个女人的清白,轻易便可置自己的亲人于死地?” 巴耶尔听到她说‘亲人’,凉凉的笑起来,笑得无比讽刺。 “蔓儿装了那么久,不觉累?说你聪明,你却还不如雅儿那个蠢笨的,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个随意便可抛弃的玩意,所以她不曾对谁动心,早早就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,偏偏你还守着那劳什子清白。” 巴蔓儿唇瓣都给咬出了血,就算清白不值钱,她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顺眼的人。 而不是任由他们随意摆弄。 巴蔓儿体内涌动着翻天覆地的恨意,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二皇兄的对手,便用自己毕生最大的力气压下去。 “说来说去,你也只是个皇子而已,我们这些子女的牺牲,都只为了太子,二皇兄当真不计较在龙潜国的耻辱?” 听说被妙光公主拿刀逼嫁这玩意,她稍有快意,恨不得巴耶尔以后也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。 她故意激起他的怒火,然而,巴耶尔只定定看她数息。 将一个妹妹毁了,后悔吗? 不,要怪就怪她是老头的女儿。 巴耶尔豁然站起身,“你不该恨我,本皇子原意是想把你嫁给封疆的,你最大的仇人是封疆,其次是父皇,是他让你来和亲,那你的命运早就由不得自己,别惦记墨王了,他看不上你这样平庸的货色。” 被人戳中最痛心处,巴蔓儿本来就恶毒的面容,扭曲恐怖。 一怒之下,掀了面前的桌子,桌子上的茶具,碎了一地。 “我平庸,也总比你这个大烂人好。” 巴耶尔看她心情不好的份上,任由她大骂大闹,“父皇给你留了二十名暗卫,任由你支配,完成自己的使命,才有你的好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