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九婶,看在我们这么用心护送你的嫁妆聘礼的份上,你可要准备一份大餐犒赏我们。” 楚扬一来就馋,就让云酒一阵无语。 乙葵不在,她一个准备大餐,岂不是要累死她,这个侄子,想扔了。 “等一下。”蔡氏浑身冒酸气,听他们说什么聘礼嫁妆的,她嫉妒得心理扭曲成疙瘩。 这绝对是她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疙瘩。 从前被她看不眼的人,登上了她遥不可及的高位。 任她跪地仰慕都够不着。 这小贱人到底又是何德何能得墨王青睐,又是凭什么得了皇帝和国师的聘礼嫁妆? 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墨王已经下过聘礼,怎么还送来聘礼嫁妆?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小村姑凭什么啊?再说方才宣旨的时候,她还不下跪,言行举止都在藐视皇上,罪大恶极,我就说她是蛊惑人心的妖怪,把你们骗得团团转,你们……啊!” 这次不等蔡氏说完,秦暮已经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气,一脚踹出去。 蔡氏越过村民们的头上,倒飞出三丈之外,最后重重落地,溅起灰尘无数, “你,你是谁?你凭什么踹我娘?”云黛怒目圆瞪秦暮。 秦暮长得也不错,看穿着也能看出他的身份贵重,但她已经被楚扬勾了心魂,再看不上其他男人。 是以,秦暮的行为激怒了她,让她都顾不得在楚扬面前装娇弱装无辜装若无其事。 “二品县主岂容她一介贱妇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、诬陷,甚至恶意编排,来人,把那妇人押进大牢,好好审审到底是何人指使她恶意败坏县主的名声。” 秦暮气势一放,还真的把那些村民们压得大气不敢喘,生怕自己方才起哄的事被当作同伙给抓了。 路靖客观补充了句,“安和县主是凤酉国唯一一位有免跪金牌的人,去年宫宴上县主以琴棋书画打败了西凤城十位优选才女。” 什么? 村民们惊奇。 “不,不可能,她从来都没学过那些,从小就跟泥土打交道的村姑是如何赢得了那些才女的,你们莫不是故意做戏?” 云黛大受打击,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本事,结果被她看不起的女人超越了。 打死她都不相信。 “三皇子,秦世子,路公公,舟车劳顿,进去坐坐吧。”云酒直接无视云黛忽然的癫狂,招呼起三人。 可不就是癫狂么,自己娘都不管了,还要揪着她不放,跟疯狗无疑。 楚扬不用她招呼,一得令,他第一个跑进去。 秦暮不可能放路靖与云酒在后面,“县主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 “不知道啊,我让手下的去准备了。”云酒就很随意回道。 秦暮和路靖都很意外,要知道女儿家的嫁妆,有人从出生就开始准备了,云酒随便到让手下去准备。 “那云家……”秦暮想问云酒的父母,又怕问及伤心事,慾言又止住了。 “我的事,与他们无关。”云酒一句总结,显然也不愿多说。 “小九婶,你方才不会一直在这嗑瓜子听外面的人骂你吧。”楚扬指着院子里,石桌上还没磕完的瓜子和水果问道。 “怎么可能?我先嗑瓜子,她们后来的。” “请三皇子、秦世子、路公公,用茶。”云落给他们一一奉上茶,而后站到云酒身后。 “你们坐着歇会,我先去厨房看看,再过来。”云酒给他们解释了一句,去了自己的后院。 从空间拿出一些鸡鸭鱼肉,瓜果蔬菜和两麻袋大米出来,放在东厢房,而后叫了云落过来,将食材拿到大厨房。 乙葵不在,只能交给白氏。 怕白氏忙不过来,云酒又吩咐云落去绣坊找几个太监过来帮厨。 外面,乙鹤亲自比对聘礼和嫁妆,然后入库。 量不多,但是皇帝给聘礼太过贵重。 凤冠啊,那分明是皇后才有的规制。 入库后,乙鹤让云酒赶紧收了,放在库房里还招贼惦记。 前院,路靖坐在葡萄藤,随手摘下一串已经发紫的葡萄,摘了一颗放进嘴里,“好甜。” 没有他以前吃过的苦涩,这葡萄连皮都带着甘甜,还无籽。 楚扬看他稀罕葡萄,抓了一把果子给他,“你吃这个,这个更好吃,小九婶就最爱吃,清甜爽口。” “这是什么果子?” “小九婶说这叫车厘子,她多着呢,你回去的时候让她送些给你。” 路靖点头,但就违心的说了句,“我还是更喜欢葡萄。” 楚扬撇嘴,“秦暮,少吃点,留着肚子,晚上再吃,我今晚要睡在这里,你们随意。” 路靖皱起冷眉,“不好吧?” 秦暮也反对,“还是住我那里吧。” 他住不了这里,那谁都不能例外。 “云酒是我小九婶,我住她家怎么了?” “她家没个男主子。”路靖道,要是有就不会到现在还晾着他们。 他好奇,不过没当着三皇子和秦世子的面去打听。 最终,三皇子酒足饭饱后,被秦暮和路靖架去秦暮的那处院子。 翌日,路靖难得睡到自然醒,一夜无梦。 这是二十多年的人生中,睡得死沉,完全没一点记忆。 路靖紧紧拧眉,脸上卷着狂风暴雨一般,他昨晚明明只喝了两杯果酒而已,他素来不沾酒,但也知道自己酒量没这么差,邪魅的桃花眸半眯起。 “路公公,快去洗漱,小九婶喊我们去用早膳了。”楚扬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