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你不能因惧怕墨王的权势,就枉顾我等的性命。” “大人,你一定要救我们啊,不然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 “大人,烧了那个妖女吧。” “对,烧了她。” “烧了她。” 任他们越说越恐惧,甚至到最后,全村人跟着人云亦云,变成事实如此。 朱县令被他们喊得心慌慌,他现在无比后悔亲自过来,明知这里是瘟疫重灾区,他居然不怕死的跑来,这下好了,被人架上烤。 村民们不但烤县令,他们又喊来里长和云氏族长。 云赋很想顺应民意,但他包括他的杏云村,都无法承受墨王的怒火。 况且云酒自从发达后,除了她自家,她也没做过什么报复的事情。 不仅如此,她还教村民认草药,带着赵家人买地种果树种药材,又给找销路。 他也跟着赚了一大笔。 云酒又建作坊,带着村民一起发家致富,怎么也不像是索命夺运之人。 怎么转眼就成了仇人呢? 云族长满脸愁云,锐眸一一扫过闹事的村民,失望,也痛心。 但是也理解,这种涉及到自身性命的事,没人能一点也不恐慌。 她如今已是县主,又是未来墨王妃,已经站在他们全村的最高,是云氏一族的骄傲,绝不能被居心叵测之人给毁了。 “够了,此事尚未定论,你们就想草菅人命,一个个的权利比墨王大,比皇上还大吗?”云族长虽年过半百,却声如洪钟。 他的话一出口,一多半的村民都不敢再起哄。 有了云族长的开头,云赋给朱县令行了个礼,“朱大人,不知你们带人进村所为何事?” 朱县令皱眉,“你这个里长怎么当的?村里发生要命的大事都不知道,玉信堂的大夫已经确诊你们村与隔壁村数人感染同一种病,且查出最初的病源就是在杏云村,我今日来封村,严禁杏云村村民出村。” 乙芸赶过来就听到朱县令这番话,气恼不已,果然阴谋悄摸的来了。 闻楷问道,“敢问朱大人所为查出最初的病源,是怎么查出来的?” 乙芸补充,“朱大人身为县令大人,调查事情真相才是你的责任,而不是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。” 朱县令冷瞥了眼乙芸,略有不悦一个女人插了他们的谈话。 “自然是玉信堂大夫说的,且那些染病的人一致说他们就是因为来了杏云村,回去就病了,而且杏云村现在已有一百三十七人染病。” 朱县令才来不可能这么片刻功夫,就调查得这么清楚,闻楷凉凉的扫了几眼玉信堂的三位大夫。 三位大夫被闻楷看得,心虚得不敢看,腿肚子直打哆嗦。 “我查了下,他们看似头疼发热、咳嗽拉肚子,却并不像瘟疫。”闻楷道。 “这不是瘟疫,是什么?” “对啊,难道要病死我们,你们这些居心不良的人才肯承认她是妖星祸害?” 眼看又要闹起来,云族长适时阻止,“老夫竟不知你们这些愚民都有了大祭司的本事,云酒若是妖星,皇上怎会将她赐婚于墨王殿下?你们说话最好小心掂量。” 又是一口大锅砸下来,成心闹事的人,也不敢再闹得太大。 反正,不急。 朱县令被云族长这句话一点,瞬间清醒了三分。 是啊,不管如何皇上的用意如何,这事都不能闹大。 “李大夫、闻大夫,救治病患的事,迫在眉睫,请你们务必尽最大的努力救治这些人。” “草民遵命。”李大夫笑呵呵应下。 闻楷抿了抿唇,“草民自当尽力。” 然后,闻楷带着乙芸挨家挨户去忙活了。 朱县令指挥几个衙差收好出入口,自己则带着一部分人去靠后山,后面紧跟着几个爱热闹的村民。 云族长和云赋相视一眼,无奈的跟在后面。 朱县令直接来到酒府门口,点名找云酒,高路告诉他,“抱歉,县令大人,主子一早带人进了山。” “那你进山去喊她回来啊。” 高路面容倏然冷酷道,“抱歉县令大人,我只是个看大门的,死也不能擅离职守。” 朱县令一噎。 忍住想揍人的冲动,“那你去通知江管事,让他派人进山寻人。” “那您稍等。”高路关上门,人就消失。 朱县令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,暗暗运气,他不气。 他没资格生气,人家是县主,比他官大,就算县主只是个名号,后面还个墨王靠山呢。 安抚好自己,江起云落开门出来。 “草民参见县令大人,不知县令大人有何贵干?” 江起话说得客客气气,依旧没有请他们入内喝喝茶什么的意思。 “下官来拜见县主……” “那真是不凑巧,主子一早就进了山,她进山没收获是不会下山的,我们找也找不到,你要见,就耐心多等几日吧。” 江起还是好声好气,一下子堵住朱县令所有的话。 朱县令沉脸,“你确定不去找人?” 他变脸,江起也不惧怕。 有墨王这座大靠山,他要是还怕一个小县令,那就等于堕了主子的威严。 “虽说我们有人,但我们都各司其职,抽不开人,草民看县令大人带了这么多人,可别光杵着,要找人自己进山找人。” “你……” 朱县令没想到一个小小管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