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酒看到乙葵回来,还是很开心的,许久不见,还是挺想念她做的美食。 乙葵看到她,却是眼泪鼻涕汹涌而来,又委屈又自责,“呜呜呜……主子,我好想你啊,要不是姬未锦他们,我们差点就见不到你了。” 她以后除了美食,也要好好修炼。 “怎么了?谁给你委屈受了?告诉我,姐给你报仇。”云酒给她递手帕,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。 “我也不知道是谁,没事了,祭司殿的那些人已经将人全杀了。”乙葵简单说了一下她们的遭遇,然后眼泪一收,去厨房捣腾了。 云酒让乙萱去找个祭司殿的人过来,来的人是姬未锦。 英俊高大的男子,一袭白衫,眼神清清冷冷的蕴藏着陌生疏离,“参见主子。” “不必如此多礼,坐。”云酒同样给了他一串葡萄,“吃。” 姬未锦接过,“谢主子赏赐。” 祭司殿的人对云酒,俱是绝对的恭敬和遵从。 “先谢过你们救了乙卫她们。” 姬未锦微有惶恐,忙道,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 “每个人都是单独个体,没有谁做的事是应该的,话说你们怎么就恰好救了她们,这次是谁算出来的。”云酒道。 姬未锦微抿唇瓣,目光幽深的凝睇了云酒一眼,“是大师兄靳又寒,他离开前给了我们师兄弟好几个锦囊。” 说到靳又寒,自从进宫前那一面,就再没见过,云酒都快忘了那人。 也不知道后来回来了没。 想起那日在龙潜国皇宫的那一个背影,云酒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烦躁。 若那人是他,他不死,也深受重伤了。 她一直排斥的人,这次帮了她大忙,再排斥,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付出。 “你能联系上他吗?”云酒问。 “不能。” 姬未锦没说靳又寒有事可以联系到他们,而他们却不能找到大师兄。 为了感谢,云酒奖给他们每人两瓶的丹药。 祭司殿的人收到这个奖励,把云酒和靳又寒都好一顿感谢和夸。 “主子的丹药好香,我都想拿它当饭吃,可惜量太少,舍不得。” “一枚养身丹下肚,感觉百病消。” “我要加倍努力办事,争取得到更多的奖励。” “感谢主子,感谢大师兄给我这个机会。” “好久没见大师兄了,有点想大师兄,主子要成亲了,你说他会来吗?” “肯定会来的。”有人笃定。 而被他们惦记的大师兄,靳又寒如今躺在一辆低调的马车里,昏迷了两个月后,终于醒了过来。 但醒来的第一件事,就不顾自身重伤,嚷着要回国。 二师弟彭望几个人没办法,只好依他,他们一路走得慢悠悠。 饶是如此,靳又寒还是因为身上的痛楚,醒了又昏迷,昏迷又醒。 才走了十天,靳又寒吃的丹药越来越多,但醒的时间越来越少,彭望心急如焚又难受。 每每看到靳又寒一头如霜白发,以及隐忍全身灼痛的惨样,他心里对云酒生出一丝埋怨,云酒若不丢下他们,自己先回国,至少还能救一救大师兄。 “二师兄,我怕大师兄坚持不到我们回去,延误救他的最佳时机,要不我们联系大祭司吧?” 彭望心情烦躁,再也顾不得靳又寒的警告,“好。” 他刚答应下来,就对上靳又寒突然睁开的眼睛,吓得心慌慌,“大师兄,你醒了。” “不要通知任何人,我这伤,谁都救不了。”靳又寒声音虚弱中如云烟缥缈,他明明躺在那里,像是随时羽化而去。 “不管救不救得了,我也要去试试,否则我心有遗憾,心有愧疚。”彭望握拳,这次决定不再听信靳又寒的。 “二,二师弟,咳咳咳……”靳又寒一着急,就咳嗽个不停,等咳嗽完,他又昏迷了过去。 也只有昏迷,他才感觉不到痛苦。 彭望这次索性直接弄晕了他,又给马车垫了厚实的棉被,命三师弟稍微加快进程。 他出了马车后,不仅给大祭司传讯,还给云酒传了讯。 远在杏云村的云酒,在魑一他们处理完尸体,又让人给整个村子都下了药。 趁夜,云酒去收了三座作坊和酒府里的东西,以及她辛苦种下的果树和人参。 让大部队趁夜色离开,以便掩饰她果园突然一夜消失的果树。 走之前,她去问了一下赵婶一家,是否愿意跟她离开杏云村。 赵婶一家万分舍不得离开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园和家业。 但这次的事一闹,纵然是有心人的阴谋算计,但村人逼得云酒与杏云村彻底决裂。 他们也对村人的所做所为寒心。 他们家一直靠着云酒,就不能背叛辜负她。 而一个被县主和墨王放弃的小村子,往后的日子只会艰难,只他们一家子荣华,就怕会遭到嫉恨,因而他们一家子商量了一下,最后统一决定离开。 云酒知道他们愿意跟着自己离开,还是高兴的,至少证明自己在这里做的一切,并不是彻底的失败。 她便也将他们家里的物品、家禽、瓦片、粮食、果树和药材等也全部收了。 楚扬是被晃晃荡荡的马车颠醒的,“什么情况?谁绑架了我?” “殿下,没人绑你,是县主让我们趁夜离开的。”照顾楚扬的一个暗卫说了先下的情况。 “事情解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