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离开的马车,乙萱拿薄被铺上,什么都等她睡醒了再说。 她一觉睡到午时,大家伙停下来休息,用膳。 有楚九殒在,她们三个贴身丫鬟都是不能靠近的,只能远远的看着。 乙萱喝了杯清凉的西瓜汁,人才从迷迷糊糊中清爽过来。 歇息了半个时辰后再次出发,乙鹤三人上了马车,乙萱从自己皱巴巴的挎包里,拿出两个小荷包给乙鹤。 “鹤姐,这两包珍珠都给你,当嫁妆啊。”乙萱花了一夜的时间去寻海蚌,收了不少的珍珠。 乙鹤道,“我不要,都给主子吧。” “我留了最大最圆的给主子,中等的都给你,这些歪瓜裂枣我就私藏了。”乙萱道。 看乙萱有自己的安排,乙鹤虽不赞同,但也没再强硬推拒,从中抓了两把珍珠揣自己荷包里。 目测一只荷包里少有上百颗,她这两把也有三四十颗。 “这些就够了,剩下的,你自己留着当嫁妆吧。” “嗐,我家夫君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,不急。” “我嫁妆够了。”光是主子的赏赐就不少。 乙萱见乙鹤铁了心不要,就没有继续强硬的要乙鹤收,分了一个荷包给乙葵。 “谢谢萱姐。”乙葵也没好意思收她那么多,从中数了九颗,说要做一个珍珠手链。 …… “大小姐,古小姐来找你了。”小绿在外面喊。 噗! 小绿这一声喊,扰了金明月的心神,导致她一个错手,直接烧毁了差点就炼成的毒药。 金明月一把打开门,死亡凝视着小绿,“本小姐说过多少次?” 小绿身形一抖,满心惊惧。 嗵一声脆响,小绿辩无可辩,都怪她鬼迷心窍,跑来打扰小姐,“奴婢有罪,请小姐责罚。” “自己去刑房领三十杖。” “是。”呜呜呜,小绿此刻的内心,早已后悔得肠子都青了。 被打,好痛痛的。 “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没规矩的大呼小叫?”话音落地,金明月已经转身,方向是朝着自己的明月楼。 大小姐对她不满了,她还要挨罚。 小绿现在特想剁手,她怎么就为了点蝇头小利而屈服了呢? “是古小姐来找你。” 金明月脸黑沉沉的,冷声道,“看来这几年本小姐纵得没点规矩,拜帖尚未送来,她古幽月就大喇喇上门,真不拿自己当外人。” 小绿抖得更厉害了,自从世俗走一遭回来,大小姐脾气大变。 现在连古小姐都不待见了。 金明月吐槽了一句,还是让人把古幽月带了进来。 彼时,金明月站在假山凉亭里,眺望着金宅的前院。 “明月。”古幽月一袭幽蓝长裙,像蝴蝶翩翩。 金明月听声,收回远眺的目光,慵懒的靠坐在美人靠,微微一笑,“幽月啊,坐。” 两人是多年姐妹相称,古幽月自然没跟她客气生疏,但她的贴身丫鬟,习惯性的先用手绢将石凳擦了三遍,才请古幽月落座。 往日这个小举动,金明月不甚在意,但现在,该死的令人看不顺眼。 “明月啊,是出了什么事吗?都三个月了,你居然都没走出家门一步。”古幽月一坐下,就开启大姐姐关爱妹妹的模式。 要不是知道金明月并没有生病之类的,她真怀疑金明月换了个人,否则愚蠢却十分跳脱的金明月,如何能在家干待了三个月。 金明月闭眼思索,厌恶一个人后,方才看清这所谓的好友。 明着关爱,暗地里打探,活脱一个小奸细。 真心糟糕呢! 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我只是在修炼而已。” “啊?”古幽月显然不信,就是修炼,金明月平时不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么,偏偏就是这么敷衍的态度,金明月一点也不比他们这些同龄人低。 仗着天赋异禀,骄纵自己,才是让人眼红嫉妒的。 金明月自嘲的笑了一声,“别多想,我只是想趁着年少,勤加修炼,免得将来只会被人按在地上欺负。” 古幽月敏锐捕捉到一个讯息,“明月,是被人欺负了吗?你可以告诉我,我可以组织帮手去帮你讨回公道。” 金明月心中狂骂了古幽月一顿。 谁稀罕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多好,说来说去还不是拿别人的命去给她招惹是非,有本事,你特么自己上手啊。 她狡黠的眼珠子转了转,“你真想帮我?” “当然,我们可是好姐妹。” “那太好了,我就知道幽月你对我才是最好的,来,你先帮我试个药。” 金明月忽然就朝古幽月扑过去,且在古幽月反应过来之前,强行塞了一枚毒药。 古幽月反应过来,着急忙慌的一把推开金明月,趴到扶栏处,呕呕直干吐,想要把那枚毒药吐出来。 金明月笑得邪气。 小丫鬟看自家小姐吐得异常难受,一张姣好的容颜,惨白惨白的,还挂着两颗泪珠儿,直叫人心生怜惜。 她的贴身丫鬟第一个被刺激到,顾不得照顾自家小姐,冲着金明月就一顿‘哐哐’乱刀几百刀。 “金大小姐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家小姐,她哪里得罪你了,得知你待在家,怕你不关心,我家小姐就跑过来关心你,你居然给她下毒药,你还是不是人?” 金明月神情清冷得骇人,但不等她收拾这个丫鬟,小绿就炸毛了。 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