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姐妹见杜美人如此模样,形似癫狂。 尚有理智在的嫔妃们,害怕得不敢靠近,就怕她摔倒后,最后也要拉她们垫背,自然不会应她。 一个个的找了借口,遁走。 “秋美人,你好些了吗?”没找到同盟,杜美人想到了刚被打的秋美人。 秋美人现在肯定恨死了云酒。 “哼!滚。”秋美人脸疼,牙疼,一点都不想跟任何人说话,这女人定然是来嘲笑她的。 “这是伤药,去肿化瘀效果最好,你试试。”杜美人拿出一罐药膏,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。 秋美人可不觉得她是出于好心,这个后宫里可没有好心之人。 因为脸肿了,说话都不方便,所以杜美人不说来意,秋美人也不想主动问。 她一个小小美人,想赶人都赶不走。 杜美人见她不赶人,也不说话,兀自自说自话起来,“秋姐姐,你是不知道墨王妃又进了御书房,那小贱人得了墨王的宠不算,竟还要去勾皇上,不但给了龙佩,给了协理六宫之权,竟还被允许自由进出御书房,她一个低贱的小农女,凭什么啊?反正我不服,我更不服她想打人就打人,比皇后还狂,秋姐姐,这口气你能忍得下吗?” 秋美人眼底燃烧起疯狂的恨意,从小到大,她拥有父母家人的宠爱,进了后宫,也颇得皇上的宠爱,没想到今天就因为一句无心之言,遭了这么大的罪和屈辱。 这都是因为云酒,如何能教她不恨? 她也忍不下,可忍不下又能如何,那贱人背后有两大靠山,动不了。 这次的错误,皇上必然也不站她这边,为了宠爱,等一会她还要去皇上面前请罪。 这个时候,杜美人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想利用她去报复云酒,可恶。 秋美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恨意中,不管杜美人叽叽喳喳的诱哄唆使。 而此时的凤仪宫中,皇后一回来就砸了一屋子的摆件。 最后一件花瓶刚砸下去,一只金龙靴踏进来,瓷器碎片也砸中了他的腿。 一见来人,皇后凶厉扭曲的脸,瞬间就换上柔情慈母的脸。 “衡儿,你怎么来了?”皇后尴尬的先跟楚衡打招呼。 楚衡面容淡漠的冷,他淡漠的凝视着皇后。 他印象里的母后最在乎的是高高在上的权势,偶尔对他的关心和柔情,曾一次次让他沦陷,然后又一次次的失望。 失望归失望,到底是他的生身母亲,楚衡不想她执迷不悟,继续找云酒的麻烦。 一开始,他心平气和的问,“母后,你知道是谁救了皇儿吗?” 皇后闻言皱眉。 “救你的是墨王,你记住他的恩情便好。” “记住便好?”楚衡失望的苦笑了一声,“救命之恩,却只记在心里,这跟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有何区别?” 皇后不觉有什么,甚至理所当然道,“那又如何,墨王是你亲九叔,你们有血缘关系,他救你是应该的。” “但真正出手救儿臣的是九婶,母后还觉得理所当然吗?” 皇后一怔,但又疑惑上头,“她一个小农女……” “小农女?”楚衡讽刺问道,“第一场宫宴上九婶的精彩演出还不够惊艳的吗?就算她出身不高,但她天赋聪颖,又有个惊才绝艳的师傅教导,母后还是不要再拿自己固有的思想去想九婶,九婶她早用实力证明她比西凤城所有的贵女都出色,她与九叔是绝配。” 皇后眯眼,冷冷直视着她的儿子,满心愤怒。 她的儿子在帮云酒那个小贱人说好话,瞬间,一股背叛感从心火深处窜起,烧得她面目全非,痛苦不已。 她的夫君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,她的儿子是个无用的东西。 她唯有紧握手中的权利,可就这点皇后权利,也被云酒一个小农女狠狠踩在脚下,肆意羞辱,践踏,还有掠夺。 想到云酒现在拥有的龙佩和协理六宫之权,她想杀了她的心思,又浓烈了三分。 这个傻儿子,还在她面前强调云酒的优秀,优秀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。 “闭嘴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皇后眉眼间的戾色不减反增。 楚衡见状,彻底被打倒,他的母后冥顽不灵。 他救不了啊。 “母后,你除了已经开始败落的母家和皇后这个身份,你还剩下什么?你还有什么能力去动九婶,多想想九叔的能力和手段,最后奉劝母后好自为之。” 楚衡喉咙哽咽,劝不了啊! 她甚至都不顾九婶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,可见他在心里毫无地位。 早就知道的事实,楚衡还是再被伤了一次。 楚衡脚步踉踉跄跄的离开凤仪宫,还没走远,就又听到寝殿内疯狂砸东西的声音,以及皇后癫狂的咒骂声。 “小贱人,天生的贱货,到处勾搭男人,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货,现在还想抢我儿子,你个烂心烂肺的玩意,生不出儿子的母鸡,你会遭报应的……” 楚衡惊愕,忧郁的俊脸上闪过难堪和痛苦。 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泼妇,还是他那个高高在上,固化端庄的皇后? 楚衡一路无神的跌跌撞撞,忽地眼前闪过什么,他想刹住脚步,都来不及,直直撞上了什么。 待他回神,云酒却在他怀里。 他心神一凛,心儿差点跳出胸腔,他惊慌失措的往后直退。 不知道是太慌乱,还是有什么绊住脚,他摔了个屁月殳墩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云酒在那大笑,“你怎么了?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 笑过后,她向他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