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她另一边的楚驰,眼珠子一转就抢了他九叔的活,“父皇,儿臣觉得既然这么多人想去押运粮草,那就一起,相信他们能够超额完成。” 老皇帝也觉得这些争功的人,就是闲人太多,派出去也好。 “准,要去的都去找二皇子报名,此事由二皇子全权负责。”老皇帝没负担的甩事儿。 “儿臣,领命。” 二皇子大喜,完全没想到一句话就谋得这么一个差事。 大事解决,老皇帝直接退朝。 钟首辅是个有本事,不知他怎么办到的,等尤赵两位大将军集结大军出发那日,他的粮草已经先送出去一批。 为了迅速解决后宫的大麻烦,云酒举办了一个梅花宴,邀请上至皇后,下至宫女太监都得参加。 “她算什么东西,竟然也敢在本宫的后宫中兴风作浪。” 皇后接到她的邀请帖,直接撕了个粉碎,又恼恨交加的将寝殿内刚摆上的摆件,砸了个遍。 老嬷嬷看着那一地的碎渣,心疼得直流血。 银子啊银子,这个皇后好败家。 听着里面暴躁的声音,外面守着的宫女太监,心累极。 自从墨王妃来到西凤城,他们的皇后就成了一个阴晴不定的皇后。 老皇帝事后知道皇后又去库房挑了一批摆件,派了画公公过去。 发泄了一通过后,皇后又恢复了她雍容高贵,端庄温婉模样。 端坐于软榻,皇后睨着画公公,“画公公来是有何事?” “杂家奉皇上口谕,是来追讨皇后娘娘故意砸毁的那些古董花瓶玉器的赔偿款。”为了表明自己的公正,画公公还奉上了两份清单。 皇后又阴沉,犀利的眼眸阴恻恻的盯着画公公。 仿佛画公公是他的仇人,画公公心里苦,但他也不惧,他是皇上的心腹。 “什么故意?本宫那是盛怒之下的冲动,无意的。”皇后狡辩。 她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东西,又值多少银子,但老皇帝不让她好过,她自然也不想让老皇帝痛快。 她是他的发妻啊,从皇子一路陪他腥风血雨,为了他,不顾自己和孩儿的安危,一腔真情全给了他。 可他身边新颜换旧人,现如今竟为了一个外人,剥夺她的权利,还跟她这般斤斤计较。 “有意无意,娘娘心中有数,杂家不管那些,只是来追讨银子。”画公公公事公办,不容留情。 “狗奴才,连你也来欺辱本宫。”皇后怒火中烧,起身一脚踹向画公公。 画公公没躲没抗,被她踹了个结实,一口老血到了喉咙口又被咽了下去,经这一脚,画公公怨上了皇后。 画公公绷着脸,不动如松,“娘娘,怎么想就怎么想,杂家只是奉皇上之命,来此办事的。” “本宫没钱。”皇后自然是想赖账。 她是皇帝的女人,是这凤酉国的一国之母。 不敢说这江山是她的,但皇帝的银子,必须有她的一份。 “给皇后娘娘三天时间,到时若再没有银子,皇上说到时会拿皇后的嫁妆填补。”画公公说完,一甩拂尘,潇洒走人。 皇后一看那离去的背影,顿时有种人走茶凉的感觉,她这个皇后都还没走呢。 一个死太监也敢在她面前目中无人、耀武扬威、落井下石…… 越想越气,皇后怒而抓起茶杯,想砸但半空中又收了回来,她还不想自己的账单上再添一笔。 云酒的梅花宴,简单又豪气。 让御膳房准备的甜点,而她准备的,除了果汁,就是五种水果口味的奶茶,水多的是,想喝多少喝多少。 太监在外围,宫女和嫔妃们一个个打扮得姹紫嫣红,让这片灰扑扑的天地,添了活色生香,让这片梅花林,像一副美丽的画卷。 “墨王妃的这个梅花宴不简单啊,来人要登记,最外围竟还有禁卫军把守,莫不是要把我们……” 蓝贤妃状似随意的一句话,实则半透露半隐晦的挑起事端。 周贵妃就是因她这句,才终于从美味刺激的奶茶回神,四下扫了扫,一眼扫到本该随侍在老皇帝身边的吴和扇。 “贵妃娘娘,你知道墨王妃想做什么吗?” 周贵妃意识到不对劲,被人一问,恼意上头,“本宫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可能知道?” “难道皇上没对你透露点什么?”赵淑妃故意扎一刀。 周贵妃气结,老贱人这是讽刺她得到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吗? “皇上身体不适,已有三个月都没踏进后宫一步,你不知道?”周贵妃声音冷沉沉的,任那人再多说一句,怕是要发飙。 “哦。”赵淑妃撇嘴。 最受宠的,对老皇帝不闻不问三个月,真心不知狗男人喜欢这女人什么。 蓝贤妃眼看话题又歪了,声音浅浅淡淡的再勾起,“冰天雪地的,墨王妃把我们聚集在此,她人呢?” “墨王妃来了。” 今儿,云酒一改往日红衣张扬,她穿了一身黑色锦服,墨发不是如她们一样梳成妇人的发髻,而是扎了高高的马尾,眼尾勾画了一条细长的眼线,黑葡萄深幽,将她的美勾得十分锐利。 周贵妃刚要上前问话,却见云酒撇开视线,问路靖,“路公公,人可来齐了?” “还差皇后,以及凤仪宫中所有太监宫女。” 云酒看向吴和扇,樱唇冷启,“麻烦吴首领去把他们请过来,违抗者,先斩后奏。” 此言一出,众人惊悚。 蓝贤妃眉头紧锁,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,深深凝睇了眼云酒,脚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