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她的脸,一面出现四道鲜红的指印,一面血流不止。 众人有点懵。 云酒回到马背上,眼神漠然道,“本妃只是墨王的王妃,谁在胆敢污蔑本妃的名声,就不是这点小教训。” “沐楚楚,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,幸亏老子当初没娶你。”申晨丝毫不介意落井下石,说这样没风度的话。 沐楚楚脸痛,牙痛,心更痛。 这人,变了,什么都变了。 她恶毒,还不都是他们逼的,尤其是申晨,当初要不是他逃婚,她何至于沦落至此。 她好恨。 尤其看到申晨那样讨好一个女人,那样对另一个女人笑,她心底里的恨意和嫉妒像疯狂的野草,野蛮滋长。 让她恨不得毁灭了他们。 “啊啊啊,呸呸,我的脸,我的牙,呜呜呜……你们太过分,你要不是龙潜国太子的女人,你怎么会有他的贴身玉佩?” 沐楚楚站起身,嘴角还渗着血,故意恶劣的给云酒定位,还强调‘贴身’二字。 若不是关系亲密,谁会送出代表身份的玉佩,尤其是皇室。 因为沐楚楚的高声质问,城门这里围观的人确实都怀疑上了云酒。 唉! 云酒叹气,看戏看到自己身上,她也是没谁了。 “这事怎么解释,你们都不会信,那就由本妃今天领军对战龙潜国。”云酒声音淡淡,但那语气里却是不容置喙。 云酒气势凌厉,“申晨,通知下去,集合队伍,一炷香时间集合队伍。” “是。”申晨骑马就飞奔了。 “拦住他,不能让他走。”韩兆励突然发声。 他的人迅速去拦申晨。 “风浪,风烈,去帮忙。” 风浪风烈闻言,身影如鬼魅一闪,两人一脚的功夫,就将韩兆励的二十八名护卫们,全都连马一同踹翻在地。 一倒地,他们就失去了战斗力。 云酒直摇头,就这样的战斗力,如何抵挡龙潜国大军。 也就是龙潜国因粮草和天气原因,没再进攻,否则只需一天功夫,固宁城再失守。 韩兆励的心,一沉再沉。 看似美丽娇软,却是个硬茬子,怎么办? “你,你个妖女,你要干什么?你要害死我们固宁城的百姓吗?”沐楚楚可不会给云酒机会,趁机就给人扣罪名。 乙莲一扭一扭的上前,直怼沐楚楚,“你这女人可真有意思,龙潜国与固宁城迟早有一战,我家王妃亲自领军,你不感激就算了,怎么像个疯狗似的,逮着王妃咬着不放,莫不是嫉妒我家王妃貌美如花,那你嫉妒也没用,就你这副尊容回炉重造也造不出我家王妃这样的,还是回家好好念经吧,保佑你下辈子投个好胎。” “贱人,胆敢侮辱我,我杀了你。” 沐楚楚直扑过来。 乙莲却站着不动,看似吓傻了一般,围观的众人到底不忍心看一个漂亮姑娘,惨死剑下。 有‘啊’声尖叫。 有喊,“姑娘,快躲开。” 但还有个意料不到的人,干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。 在那把剑快要刺进乙莲的心窝处,沐楚楚整个人被人,一脚斜踹,踹飞了出去。 砰一声巨响,这一次,沐楚楚撞到城墙的墙壁上,还没人在她身后护着她,她撞得不轻。 确实不轻,最痛的,除了肩头,还要腰部。 她感觉腰都痛木了,躺地上,她半天缓不过来。 周围异常的寂静,她忍着疼痛,艰难的转头看向踹自己的人,当看到站在那个穿得花里胡哨女人的身边,是她的夫君时,瞳孔放大,满满的不可置信。 接着是巨大的悲哀和痛苦,如狂风浪潮彻底淹没了她。 最后凝成浓墨一般的恨意。 云酒看着一个女人黑化的过程,竟有点同情她。 未婚夫不要她,成婚多年的夫君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,直接动脚踹她。 无论那个男人有什么样的理由,让妻子受伤,那都是男人的错。 他明明可以拽住她,也可以踹飞乙莲。 虽然这样想对乙莲有点不厚道,但韩兆励选择伤害妻子的行为,这人就是云酒拒绝往来户。 哒哒哒…… 一阵马蹄声,由城内到城外。 到达城门口,他们训练有素的下马,单膝跪地,“跪迎墨王妃。” 云酒问,“福王何在?” “福王在军营。” “带路,去军营。” 众人要拦路,云酒的身份还没解释清楚呢,不能任由她就这么进去。 云酒直接甩出一道明晃晃圣旨,“本妃奉旨来接管福王的军队,何人再敢拦?” “你这圣旨莫不是龙潜国圣旨?”有个胆大的提出质疑。 云酒冰冷的眼神甩过去,转头给守门将下令,“把他扣起来,本妃觉得他是龙潜国细作。” 那人惊慌失措,大喊大叫,“墨王妃,你也太过分了吧,你自己的身份都没有解释清楚,凭什么怀疑我一个普通老百姓,哎呀,真是天要亡凤……” 砰一声巨响。 除了风起等人,谁也没看清那人被云酒一木仓爆头。 那人眉心多了个血洞,死不瞑目的瞪着云酒。 云酒不以为意,淡漠且威严的声音响起,“谁再妖言惑众,阻三拦四,就试试怎么个死法。” 强势的威压下,一众人都不敢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