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的剑穿胸而过,而他更狠的将面前的人影,一分为二。 此情此景,把云酒看得激动,“啧啧,风刀这小子特别喜欢一分为二的死法啊!” 风起嘴角抽了抽,确实,那小子的怪癖好。 封疆看到那个一直帮他的黑影死了,瞳孔剧缩,心里忌惮,但面上依旧佯装镇定和愤怒,“你是何人?” 风刀没理他,还给封弈喂了一颗丹药,主子说了,让这对父子实力均衡,自相残杀才有意思。 封弈吃了丹药,原本枯败到老的人,如同枯木逢春般变年轻了。 封疆等人既震惊,又生出贪婪之心,再看风刀的眼神,火热得如狼似虎。 风刀哪能感知不到他们的恶意,不屑的翻了个白眼。 维护完封弈的蜕变,风刀嗖嗖几个跳跃,消失不见。 当然,他没有往云酒那个方向去,而是出宫的方向。 封疆想要抓他都抓不住,再对上封弈吃人的眼神时,封疆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,黑影的死,让他的底气再没那么足,甚至心虚腿虚全身都虚。 封疆还想着怎么对抗封弈,封弈的身影忽然穿过他的弓箭手,与他面对面,恐怖莫名升级。 “父父父父皇,呃……” 封疆话还没说完,只觉身体一痛,他茫然的低下头去看,只见一把短剑穿过了他的身体。 封疆嘴角溢血,却笑得邪肆,“论狠心,还是父皇最狠心,儿臣会在你身边看着你最后的下场,必然死得比儿臣还惨,哈哈哈……” 封疆笑声惨烈。 封弈像个无情的木偶,冰冷又麻木。 “太上皇杀了皇上。” 不知道谁惊呼了这么一句,然后那处飘出一层血雾,死得不能再死。 封弈启唇,“这等孽子也配称皇?” 大殿里尸体太多,没死的也不敢再反抗,只觉心如死灰。 他们的新皇死了,他们的下场,只怕更惨。 眼看大战就这么结束了,云酒又可惜得直摇头,还以为封疆多厉害呢,就这么一招被他亲爹给结果了。 楚九殒撇嘴,也很嫌弃封疆,怎么就没反抗两下子? “要杀吗?”楚九殒问云酒,意思是要去解决封弈。 云酒往后宫的方向看了看,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,“不用。” 那枚丹药,是云酒已经炼得的残次品。 封弈损失的源力并不是治好了,而是暂时的维持,他若好好保养,好好修炼,说不定还能弥补回来。 一旦碰上女人,他所得的好处会泄得一干二净。 一个正常的男人,尤其还是拥有三千后宫的男人,怎么可能不碰女人。 哼,敢对凤酉国动心思,死,是最美好的代价。 解决了这边的事情,云酒带着祭司殿人,先是大摇大摆的在祭司殿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出城,一路往凤酉国去。 但半路上。 云酒想着龙潜国祭司殿的宝贝,始终不甘心放过。 欺负了她和她的人,哪能轻易揭过。 是以某日深夜,楚九殒带着他辗转难眠的小娇妻,悄无声息回头,悄无声息的溜进祭司殿,悄无声息的盗了祭司殿的十一个宝库:三个外仓库、两个粮仓、一个药库和两个宝库,还有三个密室。 密室才是藏着祭司殿的重宝,大量的财宝和源石,把云酒的眼睛差点闪瞎。 从祭司殿收获满满出来,云酒又往皇宫的方向瞄去。 楚九殒满眼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“想去就快点,再有两个时辰,天就亮了。” 云酒露出大白牙,笑得眉眼弯弯。 她的小九叔,是最了解最纵容她的那个人。 于是,两人就跑去封弈的私人宝库。 有精神力这个万能力量打前锋,毒药做辅助,两人毫无阻碍进了封弈的私人宝库。 封弈的私人宝库有两个,一个明面上的,先前就被封疆霸占过,同时他也将自己的一部分财物放进了这个宝库,因为两人收藏物的标志不同,云酒一眼瞧出的。 两个死人的东西,留着有何用,她不客气的统统全收了,一个铜板都不留给他们。 另一个暗下的,那是两人从冷宫开溜时,就那么幸运的触动了一个灯柱子开关。 这个开关,正是密室的开关。 云酒眼睛一亮。 楚九殒却是警惕的将云酒拉到自己身后,云酒顺势抱住他的劲腰。 这种一个习惯性保护,一个习惯性缠着他,不给他拖后腿的动作,让云酒心暖,却又有些心酸无奈。 她常常告诫自己不做菟丝花,但往往遇到危险时,她的行为,又与菟丝花无异。 云酒无奈,“放松,应该只是个机关而已。” 楚九殒自然也发现了,但还是担忧的问她,“你没受伤吧?” “自然没有,这有个地道耶,要进去看吗?”云酒问着,但精神力却已经先一步探进去了。 楚九殒想阻止,但他的精神力还没修复好,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酒,只要她有点什么不对劲,他豁出精神力全废,也要她平安无事。 就是这个人儿,楚九殒曾经都不懂她到底是怎么入了他的心,便是死也忘不了。 收回精神力,云酒哈哈大笑,乐得不行,“里面是个宝库呢,好多好多的财宝和源石,这个狗皇帝太坑百姓了,一个人就收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,死了带进陵墓吗?我们快进去收了吧,省得成了死物。” 说着,云酒踏步就要进去,楚九殒拉住她,“我先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