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酒睡得迷糊间,听到乙鹤叫自己的声音,在床上挣扎了好久,才出了空间。 “何事?” 她的起床气有点冷。 门外的乙鹤,只得硬着头皮汇报,“宫里来人了,说要王爷立刻进宫。” “王爷都中毒了,还进什么宫?他养得那些脑满肥肠的官都是摆设吗?”云酒没睡好,郁气更甚。 对老皇帝连这点小事都要找上楚九殒,十分不满。 这话,乙鹤不敢接。 云酒套了件外衫,打开门,“有说什么事吗?” 乙鹤表情微僵,这事,她就没问。 倒是匆匆过来的乙萱,将自己刚跟小太监打听到的事情,告知给云酒。 也没多大的事,龙潜国使臣说太医院的两名太医毒死了他们的翼王,外面已经传开了,皇帝正恼怒。 云酒撇了撇嘴,还以为天塌地陷了呢。 “就说王爷病得下不了床,他们的事自己解决。” 乙萱道,“我寻思着,这事毕竟涉及到两国,皇上才找上王爷的。” 云酒略思忖,便下了指令,“除了虎啸国,其他两国都赶回去吧,谈什么谈,一个二个都没的什么诚意,还谈个屁啊。” 乙萱附和她,“确实,我看说什么太医毒死翼王,定是他们自己玩的嫁祸。” “嗯,派几个人过去保护那两个太医和他们的家人,别让人祸祸了。”云酒道。 乙萱一听来了精神,“那可以把他们带去落雨城吗?” 在他们心里,落雨城才是云酒的地盘。 云酒摇头,“随他们意愿。” 乙萱出去先打发了小太监,而后立刻安排去保护那两个太医。 一直在御书房等人的老皇帝,就只等来了孤单的小太监,“怎么回事?” 顶着老皇帝看死人一般的眼神,小太监瘦弱的小身子在抖,他双膝跪地,“回皇上,奴才没见到王爷王妃,是乙萱姑娘回了王妃的话,王妃说王爷病得下不了床,翼王的事,他们不管,皇上可任意处置。” 乙萱姑娘还骂过那些大臣们的话,小太监是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蹦。 老皇帝沉默半晌,对身边的画公公道,“你亲自带院正过去看看。” 画公公恭敬应下。 院正不想这个时候离开,他怕他一离开,他的太医院就少了两个人。 但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,也只有墨王了。 深深扫了眼御书房里的众臣,他急切的追上画公公。 钟首辅立刻道,“皇上,老臣以为现下为了两国和谐,先把两位太医交出去。” “不行,这么交出去,不就等同默认了我们干了坏事,更何况死的是王爷,龙潜国若借此发挥,开战虽说有墨王墨王妃,但我们凤酉国成了理亏一方,于战事不利,于凤酉国国威有损。” “无论什么原因,翼王死在凤酉国是事实,就算杀了两位太医怕是也平不了龙潜国的刁难。” 老皇帝就静静的听着他们只知道愁着愁那,却没个解决方案,眼神阴恻恻扫过众人。 钟洪不动声色的给一个大臣使了个眼色,那大臣接收他的意思,向中间移了两步。 “皇上,臣以为他们要的不过是凤主。” 砰! 老皇帝一拳砸在案桌上,眼神犀利如寒刀般盯着说话的人,但不见任何怒意。 “凤主岂是你等能算计的?来人,把他给朕丢出去,此后,再不用上朝。” 那大臣面色苍白,求救的看向钟洪。 钟洪拧眉,这个小试探,让他们知道了老皇帝的态度。 此时也不是求情的时候,他朝那人摇了摇头。 那大臣满脸菜色,只好乖乖出去。 不能上朝,往后连这个御书房怕也不能进了。 最后,他们商讨了半天,也没个好的计策,主要涉及到凤主,而他们又不敢提及凤主。 老皇帝光棍的把两位太医给推出去。 两位太医得知自己的下场后,暴怒得如困兽般,无能的朝天狂吼,“不,臣是无辜的,臣是冤枉的。” “不是我们下的毒,我们是冤枉的。” 黄太医怒瞪使臣,“你故意朝我要凝神药,也是你害死了翼王吧?” 使臣嘴角扬起一抹不屑,“你们凤酉国狼子野心,什么事做不出来,你再敢污蔑老夫,老夫跟你死磕到底。” “你……” 龙潜国的使臣直接越过两位太医,对送来两个替死鬼的钟洪,不依不饶的喊,“楚皇何意?随便推出两个小喽啰,就能抵得上我们龙潜国王爷的性命吗?我们王爷先是在山庄里睡个觉,就被人断了双腿,接着被毒死,楚皇真的不给个交代吗?” 钟洪与他直视,“你要如何交代?” “让凤主过来跟我们谈。”使臣大言不惭道。 钟洪笑,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他儿子钟若怀冲出来,抢了话。 “你算什么东西,翼王又算个什么东西,竟敢让凤主妥协于你们,本公子劝你们最好想清楚,是撕破脸,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你们求凤主的诚意。” 钟洪听了儿子偏向凤主的话,眼里的厉芒一闪而过。 被一个白衣少年话的份?” “本公子是凤酉国人。”钟若怀抽出长剑,架到使臣的肩上,“翼王的死,究竟是何故,你比我们都清楚,离开这,还是要继续闹下去?你自己选。” 使臣一动不动,但眼冒怒火,气得想杀人。 多少年了,除了在主子面前,从来没人敢这样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