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?成亲了吗?”云酒好笑,这人一句话就红了耳尖,还好意思八卦人家。 云策表面稳如泰山,云淡风轻,“我还小,我不急。” 他家七爷爷那么大把年纪都还没有成亲,他急什么。 云酒就是逗逗他。 云策又跟她说了些族地里的趣事,看他爹处理好鱼,煮了一炷香功夫,就把锅移了过来,用自己的源力慢慢煨炖。 云酒自然也看见,第二次体会到一丝父爱,微凉的心里荡起一丝感动。 第一次是楚九殒告诉她,是她的现世父亲把她的小九叔送来了。 “我去洗个澡,爹,你照顾好妹妹啊。” 云策提醒了句云琅,带着两个护卫,去了这条长河的下游。 云酒觉得这个便宜哥哥,可比她那个便宜姐弟好得多,也愿意给他一份关心,示意风瑟跟着去了。 云琅眼尾扫过风瑟去的方向,嘴角咧开的弧度,温慈又满足。 笑过后,空落落的心底里又落满孤寂的寒霜。 他的儿女,都好好的。 可是他的妻子…… 云琅不敢再继续去想,他怕自己沉下去就爬不起来,长长吐出一口气,就专心煨汤。 没了父子俩的找话,云酒不知不觉就在躺椅上睡着了。 …… 远在某处的祭司殿里。 “怎么回事?老七、十八和十九的魂牌全都碎裂了。”一长须老者跑进大殿问一众在开会的长老们。 一众长老们闻言,脸色纷纷黑沉下来。 “啪!”一长老气得拍碎了桌子。 “这小妖精,这么厉害的吗?居然折了我们这么多人。” “应该是墨王把她保护得太好。” “那怎么办?我们还要收拾那对狗男女吗?”那人担心再打下去,损失的只会是他们。 那也太惨了! 大长老黑眸阴鹜,周身迸发出可怕的死亡气息。 “去问问大祭司吧。” 失去近三千人,大长老比谁都心疼,同时也把楚九殒和云酒恨到骨子里,等他们夺了凤主的至宝,就是那对狗男人挫骨扬灰,魂飞魄散的时候。 这话一出,有一青衣男子便转身进去里室,推开一道黑石门,然后又穿过悠长黑暗的长廊。 敬畏的跪下,行了个大礼,他才出声将前院正厅的事说了一遍。 “请示大祭司。” 里面没有声音,但片刻后,在青衣男子面前的地砖上,出现六个黑字。 “弟子告退。”青衣男子磕头,退下。 青衣男子出现在正厅,说道,“静等生子时刻。” “那就赶紧算算生子时间。” 大长老当仁不让的拿出铜钱,先开始占卜。 可刚一开始,他就猛地吐了一口血。 “怎么回事?”众人大惊失色,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。 “大长老,你没事吧?” 见大长老脸色不好,他们一个个担忧不已。 大长老方才还精神烁熠,可卦还没算完,这一口血吐出来,怎么就像去了半条命? 大长老确实不好,这口血吐了,他体内的源力也乱得一团糟。 他努力控制着,不让自己太过狼狈。 所以,在座的看到的除了他面色不好和那口血,就没什么变化。 然后对大长老的情况,他们就没放在心上。 于是又有一个人拿出铜钱,占卜,但他的卦还不成卦,就算不下去。 “怎么回事?” “傻啊,这是算不了。” “看来凤主的未来,不是我等凡人能够卜算的。”有道声音阴阳怪气里,掺杂了幸灾乐祸。 大长老扣着椅子把手的手,青筋暴突,嫉妒不甘极了。 那小子,那女子,怎得就有如此好运,得了天机。 “算不出来具体时间,那就要派人时刻关注。” “就怕派一个出去,死一个,派一个死一个,死士也是我们的心血培养成的,白白浪费,也会心疼的。”有人也不赞同。 实在墨王夫妇不好对付。 “要我说早该先笼络,再慢慢筹谋的,何至于现在被人排斥在外,然后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 有人埋怨,当初他就这样建议过,但他们高高在上,放不下身段去讨好一个女人。 被他一提醒,有人又起了心思,“要不我们派几个人过去求和看看?” “你别犯傻了,凤主有一个血契,你敢去,一个血契就能让你趴地变成忠犬。” 一个血契,再次打消众人求和的念头。 这边一时陷入僵局。 那边有云稳等人护着,云酒就在九万大山过得更有滋有味,消瘦的脸庞也有了肉感。 唯一忧愁的就是,楚九殒仍没有出来。 “主子,今儿午膳想吃啥?”贴身厨娘--乙葵每餐都要来问一遍。 “一份老鸭蘑菇汤、大份卤肉饭,另外再弄个蒜爆大虾,我当小零食吃。” “好勒!”乙葵癫癫的跑去准备了。 云策跟着在后面喊,“小葵姑娘,我也要一份卤肉饭。” “好勒。”乙葵高声应着。 魑二不爽云策对乙葵的使唤,但是云策是王妃的哥哥,他敢怒不敢言。 默默的帮着乙葵干着。 乙芯扶着云酒在营地闲溜达,溜达了两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