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是刺客?” 伴随一道寒冽绝绝的男声,掀开帐帘,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,逆光而来。 云酒没回头,也听出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的。 紧接着她落入男人霸道的怀抱。 “妹妹,妹妹,谁特么胆儿肥了,竟敢欺负你?哥来替你报仇。”人未到,声已到。 云家男子的标配出场方式。 腰间的大手,恨不得勒断她的细腰似的。 “你松开些,勒疼我了。” 云酒娇着声音跟楚九殒求饶,一点也搞不懂这狗男人好端端的生什么气。 楚九殒旁若无人的亲昵云酒耳边,声音低哑的问,“数日不见,你就不想我?” 云酒黑线,他们曾数月不见,也没见他如此矫情的黏人啊。 “你没发烧吧?”她煞风景的问出自己的疑惑。 楚九殒心塞塞,真想现在就给按住就地正法了。 “晚上再收拾你。”在云酒腰间掐了一把,楚九殒一本正经的问,“你要做什么?” 这撩人的妖孽! 云酒差点没控制住叫出声,靠揪着楚九殒的衣服才克制住。 同时,对于晚上收拾自己的事情,她不敢想下去,一想就发抖。 云酒控制着声音道,“下令所有人去校场集合。” 赵坦一听,意识到不好,立刻大嚷大叫起来,“墨王,这里是西北大营,是老子的地盘,不是你的墨军。” “那又如何?” “你不能动本将军的人。”赵坦吼着。 在云酒面前,他还能站在制高点各种指责,但在墨王面前,他只能悲哀的想让墨王高抬贵手。 “聒噪。”云酒被他吼得耳膜不适。 这次,靳又寒出手不但绑了赵坦,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乌漆嘛黑的破布塞住赵坦的嘴。 这下子,赵坦连求饶都说不了。 七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被人捆成一团,随意扔到角落,免得碍了墨王妃的脚。 “王爷王妃,坐。”乙芯和乙葵狗腿似的,搬来两把椅子。 云酒轻轻挣脱楚九殒的束缚,拉着男人的手去坐下,“老公,明王的事情处理完了?” “我已经飞鹰传书回去,其他事情不归我管。” 不管也好,等处理完这世俗乱事,他们就要去族地玩。 感觉暂时没什么好聊,云酒想着她哥怎么还不进来,就精神力探了出去,结果…… 那家伙在外面将那些凡人大头兵,打得落花流水、哭爹喊娘。 “咦?我哥明明是个如玉公子,怎么越来越好战了?” “那只能说他天生如此,只不过是以前掩饰得好。”楚九殒暗戳戳的抹黑云策。 云酒想着自己,想着她现世的父母、长姐和双胞胎弟弟,就没一个是善茬,那这一世的云家人也养不出什么君子来。 事实上,云策确实不是什么谦谦君子,真的在云酒面前收敛得完美。 “王爷王妃,人已聚齐。”帐外,有士兵来报。 “走,去会会是何人如此大胆里应外合算计了我的人。”云酒站起身,拍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尘。 刚踏出一步,小手又被楚九殒握住。 云酒无奈,这也就是没人敢到他们面前说,要不然早被人唾沫星子砸死。 靳又寒让师弟们把那七个军中大将一起带到校场。 “哥哥,别打了,过来看热闹。”云酒没忍心那几个士兵继续被折腾,朝那边打得热乎的云策喊。 她一喊,云策就适可而止,翩然飞身掠到云酒面前。 云策关心的问,“我说妹妹,楚翼那混账有没有伤到你?” “有风起他们在,我都没动手。”就扇了一巴掌是不算的。 “那就好。” 好个屁。 云酒鼓起小嘴,护卫太多,害得她都没有锻炼的时机。 “怎么回事?他们为什么要绑大将军?” “陈副将,怎么办?我们要打吗?” “打个屁啊,没看那上头的是墨王和墨王妃吗?”陈副将看着上首,异常激动,甚至有种他出人头地的日子终于到了。 云酒看向靳又寒,靳又寒点点头。 然后他的师弟就搬来一张桌子。 “别担心,此次占卜,只为找出军中细作,从现在开始,你们要小心身边人咯。”靳又寒提醒了一番,而后从袖兜里摸出五枚类似铜钱大小的钱币,只不过他的是金色。 尤其待他作法时,五枚钱币迸发出璀璨的金光。 认真作法的靳又寒,白发披肩,衣袂翻飞,金光中,他竟像个超脱世外的仙人般。 不多久,五枚钱币飞出去,不等云酒下令,师弟们已经出手帮忙抓住钱币指引的所有人。 一番查找下来,竟在将士中找出上百名细作,从火头兵到将军都有。 其中官职最大的细作,竟是赵坦身边最得力的刘副将。 也是听了刘副将的谗言,赵坦对于失踪的彭望和温筠不闻不问。 一个师弟适时摘了赵坦嘴里的布,一获自由,“刘根旺,你个王八羔子,你背叛老子……” “将军,不是这样的,你不要信他们,他们就是故意要趁此机会铲除你的左膀右臂,这是阴谋。”刘根旺极尽狡辩,“你想想我跟着你多年,出生入死,也吃香的喝辣的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怎么可能背叛你?” 靳又寒拆穿他,“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凤酉国的人,刘根旺也不是你的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