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酒遭不住,但她隐隐觉得这里怕不是楚九殒的养料工厂。 暂时躲到空间里,云酒怕楚九殒久找不到自己,该着急了,确定外面没什么人,云酒身形闪现,又迅速离开原地。 来去无影,跑着跑着,突然就撞上一堵肉墙。 云酒刚要出手,楚九殒一把钳制住她的手,“是我。” 听到熟悉的声音,云酒心虚的软了下来,“哎呀,是你啊,吓死我了。” “再乱跑,打断腿。” 云酒翻了个大白眼,若不是这地方危险,她真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。 什么狗东西,居然敢打断她的腿。 云酒哼了一声,心里竟泛滚出一丝想要脱离他过分的掌控的想法。 这种想法一出,又被她狠狠打碎。 他是她的唯一啊,只要他不变心,不辜负她,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。 情绪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 云酒跟楚九殒讲了一下方才遇到的人和事。 刚说完,在他们的不远处就吵闹了起来。 “咦,那边出事了,我们要去浑水摸鱼吗?”云酒看热闹的心思很大。 但楚九殒不打算过去,拉着云酒往方才她精神力进不去的高楼。 精神力进不去,是因为这里有一道结界。 但这点儿薄弱的结界,对楚九殒来说,只一根手指点了一下,便整个破碎了。 这一幕看得云酒再次渴望变强,不能落后太多。 因为结界的保护,这高楼从里到外都没有人守卫。 两人没有从正门进入,而是直接跃上二楼的一处窗沿,撬了窗户进去。 这二楼竟是一个藏宝阁,云酒看得眼睛发亮,毫不犹豫的将这些宝贝嗖嗖全收了。 “我去一楼,你上三楼继续收吧。” “嗯嗯。”有宝贝收,云酒对楚九殒的掌控也不介意了。 尽管放了人,楚九殒的精神力还是紧跟着云酒,就怕这高楼里会有个隐藏的危险。 一楼像个牢房,一间间小房子里,住了很多个衣衫褴褛,伤痕累累的人,这些人有男有女,有老也有小孩。 不难看出他们遭遇过什么。 楚九殒没有下去,漠然的在楼梯间站了一会儿,况且这个时候还不是救人的时候。 高楼有五层,等到楚九殒一层一层爬上去,可没想到一上来,就看到云酒突然消失在他眼前的最后一个背影。 “不,灵宝。” 楚九殒伸手想抓,结果只来得及抓了个空气。 若不是有一丝理智在,若不是当时留了一缕精神力跟随云酒。 搞不清状况的他,怕是都要崩溃。 这里似乎是个祭台,祭台正中央繁复的图纹,竟还有武阳国的玄獣标志,楚九殒看不懂,但他隐隐察觉,这类似传送阵,但又不是传送阵。 楚九殒也站到中间,可是脚下的图纹没有一丝反应,更找不到放置源石的槽口。 楚九殒研究不出,不想再浪费时间,跳出去找靳又寒。 靳又寒在干嘛? 到底实力低,躲躲避避时,突然就撞上一个黑衣者,打了几个回合后。 靳又寒寡不敌众,生生被黑衣者打落在地,碾碎了脚筋,再不给他逃跑的机会。 靳又寒被丢进了大牢里。 此刻正在被审问,楚九殒等不及,直接给地牢里的人下了药,将人救出去。 靳又寒有点别扭,从未想过他再次被楚九殒救了。 心里那点永远无法宣出口的心思,因着这点救命之恩,他也不能再乱动什么心思。 楚九殒看靳又寒又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,怕他再次博了云酒的同情和照顾,他亲自给人上药。 脚筋碎了,暂时也走不了路,他不想背人,就买了一个轮椅。 将人带上高楼,楚九殒直接问,“你看看这个图纹可有破解之法?” “主子进去了!”靳又寒这话是肯定的。 往常从不愿喊什么‘主子’,不想拉远他们的距离,决定放下时,狠狠心也就喊了出来。 否则楚九殒不会如此着急,却又好说话。 楚九殒松了口气,果然他知道的。 四国祭司殿看似各自独立,实则他们本属同源同宗,万变不离其宗。 “是,本王要怎样才能进去?”他问。 “把血滴到那条蛇的眼睛里。” 楚九殒伸出手,刚准备滴血,又猛地缩回来,“方才本王看王妃,并不是如此。” “主子是凤主,她在祭司殿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。”靳又寒坦坦荡荡的任由楚九殒的试探和戒备。 楚九殒道,“你最好说的是真话,否则等本王出来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 靳又寒面无表情,“随你。” 楚九殒没有犹豫多久,划破自己粗粝的手指,滴血进入蛇眼里。 一阵旋转,楚九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。 黑暗的空间里,忽然静寂得只闻自己的呼吸声,靳又寒叹了两声。 楚九殒原以为自己跟着进来,很快就能找到云酒,可不知何故,他面前依旧漆黑,黑得精神力都探不到底。 这不禁让楚九殒想起黑珠子,这里的气息也跟黑珠子的力量一模一样。 暂时寻不到云酒,楚九殒盘膝坐下,开始吞噬这里的力量。 他不知道一开始吞噬,另一个空间的云酒,霍地睁开血红的眸子。 只是这双眸子里,只有冰冷、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