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酒故作姿态抬了一下手,在姐妹俩之间来来回回,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。 一撮小药粉扑上秦秀荷的脸。 秦秀荷暴躁难抑的情绪,忽然就像被点了穴一样,慢慢平静下来。 “行了,都别争了,本妃与她打一架而已,碍不着你任何事。”云酒不想听她们之间的纠缠,毕竟今儿是老皇帝的主场。 “秀荷,你想好了,离了秦家,你将什么都不是。”秦秀桃咬牙切齿的瞪着秦秀荷,她想拦,奈何人微言轻。 秦秀荷僵着小脸,倔强又决绝,“我宁愿为奴为婢,也不要你所谓的为我好。” 一听就有好故事啊,云酒耳朵轻动,好八卦,但是这场合不好听八卦。 “来吧,你要比什么?我们就意思的比试一下。” 赶紧比完,赶紧听八卦。 秦秀荷道,“百步穿杨。” “好,为了刺激,不如我们蒙眼比赛吧。”云酒将比赛升级。 秦秀荷微讶,果然,墨王看中她的,并不只是美貌。 她们商量好,太监们立刻便为她们清空出一片空地,竖起箭靶子。 两人分别蒙上眼睛,秦秀荷先出手,长箭搭上弓,她猛地一拉,利落出手。 长箭,倏地的一出,稳稳刺入箭靶中。 只不过可惜的偏离了一点那个红点。 秦秀荷拉下黑布,看清自己的成绩,对此还算满意。 她一直自信自己的箭术,这次蒙了脸,没脱靶,至少就没丢脸。 轮到云酒时,秦秀荷还想看看她如何出手,却只见她刚一动,紧接着就听见‘砰’一声,那块箭靶子,从中心处炸裂。 众人惊得下巴落了一地,好像那块箭靶子是自己的脑袋似的,凉飕飕的。 事实证明,墨王妃从来都不是好惹的。 她能独得墨王的专宠,并不是只靠美貌取胜。 “秀荷参见主子。”秦秀荷仿佛真的心服口服,当即单膝跪地,利落认主。 云酒没说话,将弓随意扔给一个小太监,径直回到原位。 秦秀荷咬唇,她打定主意,便没觉得尴尬,自觉的站起身,走到云酒的身后。 乙萱乙芯多看了她几眼,笑笑没说话。 “哈哈哈,不错,墨王妃永远都是最惊艳的那位。”老皇帝表面笑呵呵的。 云酒猜测他心里大概憋屈死了吧,他的主场,结果成了她的秀场。 老皇帝还是个厚脸皮的,“墨王妃也知今日是朕的大喜之日,不知送的什么寿礼?” 比起金银财宝,这是惦记上了云酒的丹药。 云酒头疼,她给的丹药还不够多? 云酒想了想,那就再给三枚洗髓丹吧。 故作从袖兜里掏了掏,拿出一个白瓷瓶放在桌子上,“给。” 花公公一看,立刻急匆匆的跑下去,将那只值万金的白瓷瓶呈给老皇帝。 老皇帝见白瓷瓶上的标识‘洗髓丹’,瞳孔惊喜的放大,呼吸都乱了一瞬,他不敢说出来,便赶紧将白瓷瓶收进袖兜里。 “墨王妃的寿礼深得朕心,赏一万两黄金。”老皇帝一高兴就封赏。 听得老皇后心里又泛酸,自从有了云酒这个女人,属于她的荣耀全都成了唾弃和笑话。 阴阳怪气的问老皇帝,“皇上,不知墨王妃送的是什么寿礼?这药啊,可不是随便能吃的,最好先让院正验验。” “不会说话就闭嘴。”老皇帝当殿没给老皇后脸。 老皇后那张比太后还老的脸,一阵青一阵白,极力咬牙控制,才没有崩坏她刻板的脸部表情。 她僵硬的为自己拉回脸面,“臣妾都是为了皇上考虑,入口的东西,还请慎重。” 这话就等同公然撕开墨王和墨王妃的‘狼子野心’。 “皇后慎言!”说她宝贝幺儿,太后第一个受不了。 处处抻肘,老皇后气得肝火直窜,但无论哪一刻,她都抗不了。 “臣妾知错,都怪臣妾太过挂怀皇上的身体。”老皇后很快调整好心情,从善如流的认错,但这句话依旧能听出她的不依不饶。 “朕的事,自有分寸,皇后退下。”比起皇后,老皇帝更怕云酒一气之下断了他的丹药。 墨王墨王妃给的丹药,就连他的暗卫都惊叹。 洗髓丹,他可是吃过的,是大宝贝。 至今,连祭司殿都没有的宝贝,也只有云酒手里能拿得出来。 老皇后脸色又白了一瞬,还想再争辩几句,却被太子楚衡拦下,“母后近日忙着父皇的寿辰,大概累到了,儿臣先送母后回去歇息一会儿。” “你……” 老皇后想对太子发火,却反被楚衡封住了穴道,强势架着人出了大殿。 回到寝殿,楚衡才解了她的穴道。 一解封,老皇后反手就给了楚衡一个巴掌,恨毒了般咒骂,“本宫真是白生养了你这个逆子。” 不帮她就算了,居然还给她使坏。 楚衡俊脸被打偏了过去,他顿了一瞬,才扭过头来,深深的看了眼已经面目狰狞的女人,一个字也不想说,转身就走。 他刚转身,老皇后气得随手抓过一只茶壶就朝楚衡砸去,“你个没用的废物,你怎么不去死?” 她生他有什么用,不孝的狗东西。 她宝贝他有什么用,还不如当初病恹恹的样子。 楚衡脑袋一阵剧痛,整个身子骤然僵住,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,一手的血。 然后,他眼一黑,就软软的倒了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