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枭吃过饭后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 对面喘着粗气,声音颤抖,带着惊喜道,“狱主,是你吗?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,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?” 这个电话,是他专门为狱主而留,也只有狱主知道这个电话。 叶枭出声道,“是我,东海的天太黑了,我想借你的手清扫一次阴霾,还老百姓一个晴天!” 对方拍着马屁道,“放心,我马上办。狱主真是宅心仁厚,这是东海的百姓之福。” 叶枭反问道,“你觉得此事该我询问吗?难道不正代表着你们的尸位素餐?” 对方哑然,连连赔罪道,“狱主,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,我们愧对了东海的老百姓。狱主放心,我马上还东海百姓一个公道。” 叶枭吩咐道,“旧厂街的武家重点关照一下,这家人已经无法无天了。” “放心,狱主,我马上派人办理,保证给狱主一个交代。” 对方已经明白了叶枭的意思。 叶枭纠正道,“不是给我交代,是给东海百姓一个交代。” “是,是!” 对方等叶枭挂掉电话,才敢放下手机。 “旧厂街,武家?你们如何招惹到狱主头上,当真该死啊!” 他眉心一紧,打电话把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。 秘书问道,“大人,您有什么吩咐?” 大人道,“最近接到不少群众反映,东海市存在着严重的黑恶势力,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。百姓的怨气很大,严重影响到我们的执政根基。我建议对东海市来一次彻底的扫黑行动,不管是谁,职位多高,背景多大,只要触犯华国的法律,全部都严惩不贷。” “东海市?” 秘书怔了下,心里慌乱道,“记下了,您还有别的吩咐吗?” 大人道,“对了,那个市旧厂街的武家横行乡里,搞得天怒人怨,一定要重点查办!” “明白!” 秘书脑袋上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,手心哆嗦着在小本本上记下了重点。 东海市旧厂街,武家兄弟在自家门口大摆筵席,邀请整条街的人过来赴宴。 同时他们还大造声势,在门口设了擂台。 上面挂上了红布条,在红布条上写道,“热烈欢迎江南五省武林盟主莅临东海。” 左右还有两个对子。 上联叫,“拳打九州气盖世”! 下联叫,“脚踢四海镇八方”!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他们是请了高手过来为自己出气。 这位高手,正是刘泰安的师兄,八卦门的现任掌门董振堂。 刘振安被废掉后,消息传到了董振堂的耳朵里。 虽然刘泰安早已脱离了师门,自谋生路。 但是毕竟是八卦门的人,现在遭此大难,八卦门要是不出头,难免会让武林中人耻笑。 董振堂此刻在医院里,见到了自己的师弟。 两个老头子,加起来过百的年纪。 因为师父的偏爱,三十多年都没有联系。 董振堂削着苹果,跟床上的刘泰安说道,“你现在都抱孙子的年纪了,怎么还跑去跟年轻人争强好胜?打赢了人家说你理应如此,打输了倒是成全了别人,自己还落得一身的伤。现在都讲究以和为贵,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讲呢?” 苹果皮在他手里的小刀下,不差一分一毫地削了个干净。 他递给了刘泰安,刘泰安却扭过不理道,“你是来专程看我的笑话的?” 董振堂道,“我要是看你笑话就不来了,咱们师兄弟怄了三十多年的气,到现在你都放不下吗?” 刘泰安生着闷气道,“当年我样样都比你强,可是师父偏偏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你,你说我怎么把这口气咽下去?” 董振堂问他道,“那你知道师父为什么把掌门之位传给我,而不是你吗?” 刘泰安嫉恨道,“还不是师妹钟情于你?你娶了师妹,也就给师父传下了香火。说来说去,你们才是一家人。” 董振堂道,“这可是你误会师父了,师父在晚年时,参悟到了武术的另一层境界。再厉害的武术,不过也是强壮肉身之术。即便修炼到顶峰宗师境,不过也是一介武夫。” 刘泰安眉目紧起道,“这跟我当不当掌门有什么关系?” 董振堂道,“这就是关乎另一个境界,武道。以武求道,以武入道。只有入道,才能破开古武的禁锢,让自己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。师父当年想送你到武当山修行,尝试着武术与道法的融合。即便你修得一分,也能让古武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。如此,回来后继承八卦门,才能将八卦掌发扬光大,屹立在武林之巅。” “当真?” 刘泰安满脸震惊。 董振堂从怀里,摸出了一封书信,交给了刘泰安道,“这是师父给武当山掌门亲笔写下的推荐信,一直由我保存至今。你误会他了,自从你离开师门,师父一直都是郁郁寡欢,最后在临终前都唤着你的名字。” 刘泰安拿着书信,慌忙地看了一眼。 他猛地一口鲜血吐出,双眼如虎目一般瞪着董振堂道,“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些?” 董振堂道,“师父遗言,若是你自己不悔过,坚决不让我们跟你联系。他让我在灵前发誓,若违此誓,不得好死。我都活了半辈子了,什么事情都想开了。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,只要能解开你和师父之间的误会就行。” “师父,我错了,我错了啊!” 刘泰安抱着书信,好像一个孩子般,羞愧,懊悔地大哭了出来。 八卦门的弟子,在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