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香钻进了鼻子里,不由心中一荡,而后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莫非和一帮大老爷们处太久了?危险!危险! 众人藏好身不知过了多久,山间的小道上便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疾奔而来。 “屯长,孙坚溃军还是没有踪迹,不过前面发现有个村子”斥候回来报告道。 “大爷的,这帮兔崽子跑的真快。追这么久连个影子都没见到。”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黝黑男子怒骂道,“走,先去前面那村子看看。” “是”士卒们有气无力的应道。 刀疤脸看着手下们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,不由一愣,嘿嘿笑道: “你们这帮兔崽子就知道累!这样吧,咱们也别追了,先到了那个村子歇一个时辰,吃好喝好再走。村子里女人随便你们玩,到时辰了别再跟老子说腿软走不动就行了。男的都杀了,老规矩,这次割了头颅回去复命就说是孙坚部将,都把眼睛放亮点,那些老头子的脑袋就不要,省得被人看穿了。” “屯长英明!” 董卓军士卒顿时哗然,精神大振,一些人已经淫笑着讨论起来了。 董卓军的士兵已经匆匆走过去了。 但是众人没有人动一下,说一句话。 一种难言的沉默笼罩着众人。 季书眼前一黑,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,那个噩梦。 老人嘴角留着血,死死抱住一个黄巾贼,拼命地喊: 跑! 不要停! 不停地跑! 活下去! “我们,跑吧我们这,这点人,什么也”一个颤抖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开口。 又要跑吗? 可是脚为什么这么沉呢? 季书感觉有身后有另一个自己,把一双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头。 “众位听我一言。” 季书站起来打断了那个颤抖的声音。 “我家道中落,差点死掉,被一个村里的人救了一命。后来黄巾贼来了,我们都被抓了。” “再后来官军也追来了,黄巾贼大乱,我们就趁机开始逃跑。村里的老人为了给我们制造逃跑的机会,用命去拖住那些追我们的黄巾贼。” 季书转过身,对着众人,咬牙道。 “那时,我跑了。” “那成了我的噩梦,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噩梦!” “无数次只能在悔恨中醒过来。” “这次,我不会跑了。” 季书用力抱拳,认真地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。 “我请大家和我一起去!” “我一个人拖不了多少时间。我一个人的话,什么也做不了,谁也救不了。” 书生把一只纤细的手搭到了季书肩上:“虽然我比不过轻语小姐百发百中的箭技,但也差的不是很多。” 第一个回应季书的是黄暗,亦如当初面对锦帆贼时他挺身相护一般。 好兄弟!季书微微一笑。 一只厚重的手搭在季书另一边的肩上,青山就站在季书身旁,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不用说。 “奶奶的,季先生和黄少爷这样的弱书生、世家子弟都不怕死,我许屠七尺男儿、贱命一条,怕什么!” “我洪昌也跟着先生干了!” “拼了!” “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