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。
江索低着头不发一言,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吃醋,她撞了撞他的肩膀,示意他跟着一起鼓掌。
平常最是“稳重”的人,如今却被她撞得晃荡了两下,举起手敷衍地鼓了两掌……
温清铃:……真伤心了?
瞧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,不由好笑,但又不忍他这么误会下去。
于是又给他发消息:
【我想上厕所,你能不能陪我?】
江索看了,从鼻尖溢出一声轻不屑的轻哼,不情不愿般站起来,说了句你们玩,便强硬地握着她的手,走出包间。
温清铃心下一跳,回头看去,众人一副暧昧偷笑的表情,没有大惊小怪,似乎早就知道,笑呵呵的继续玩。
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掩饰这段关系,但事实上,他们的关系在同学之间,早已心照不宣……
算了,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人去告密。
出了门,江索牵着她往厕所走。
此时才下午四点多,KTV里人很少,过道上更是一个人也看不到。
温清铃仰头,只见他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和冷硬的侧脸,公事公办一样,不理她,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玩大了。
到厕所时,她没有进去,而是牵着他到尽头的窗户前,想跟他解释解释。
某人倒是没有反抗,但也不说话。
她仰头,发现他懒洋洋地昂着下巴,睨着她,明眼写着快哄我,不然我就不理你的傲娇表情。
温清铃:……
她松开手,江索急了一秒,但还是耐着性子,等她哄人。
但不想她刚叫了他一声名字,不远处倏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阿铃?”温秀从厕所出来,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,试探性喊了声
不想真是她那小侄女,还和之前那个男同学在一起,有问题……
温清铃听到这熟悉的嗓音,心下一跳,不自觉后退一步远离他,稳住情绪,转过身看向温秀,也没注意到身后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。
“小姑姑,你怎么在这儿?”她跑过去挽住温秀的手臂,笑得有点牵强,害怕刚才的牵手被发现了。
温秀的目光果然在他们身上打转,意味不明道:“我来这边出差,谈个项目,倒是阿铃,你们,来这里干嘛?”
说话间,江索已经走过来,极其自然地跟温秀打招呼:“小姑姑好,是班上有同学生日,很多人都在,我们恰巧在厕所外面碰到了。”
“哦~”那怎么还走去那边了?
温秀看破不说破,早在寒假就听嫂子聊过,阿铃和这男同学有点情况。
对此她们都没棒打鸳鸯的打算,只要注意分寸就行,而她们相信阿铃是有分寸的。
温清铃不知道她的想法,心里一紧,忐忑地猜测小姑姑是不是看出什么了?
同学之间就算了,在老师和家人面前,她分毫也不敢泄露,总害怕他们会反对。
“我也忙完了,难得来这边一次,阿铃,小姑姑带你去逛街吧。”温秀如此道。
“啊?好——”温清铃顿了顿,目光偷偷朝江索瞄去。
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,温秀转而问他:“小索啊,你去吗?”
江索弯唇,正想答应,被温清铃一口回绝:“小姑姑,过生日的是他很好的兄弟,他不好离开的。”
这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她害怕温秀看出点什么来,虽然可能已经看出了……
江索嘴角弧度下拉,眼底的幽怨一闪而过。
半响,还是选择顺着她的话说下去:“嗯,的确不好离开,就不去了,谢谢小姑姑的邀请。”
“那江索,麻烦你跟同学们说一声,我就先走了。”温清铃低头细声细气道。
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想着待会把人哄好的难度,可能会有点大。
对面的人沉沉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温秀笑着朝他点点头,拉着温清铃离开。
江索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,忽然被卸了力一样,沮丧得像一只独自被留在家中的狗,期望全都落空。
*
温秀仿佛真的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,拉着温清铃到中心广场,手挽着手四处闲逛。
但温清铃有点心不在焉,基本上都是温秀单方面地输出。
不仅在语言上,更是在金钱上。
“小姑姑!”温清铃低声惊呼,拽紧她的手:“这也太贵了,而且我,我不喜欢穿裙子的。”
此时她们正在买衣服,一件连衣裙三百多,她觉得好贵。
温秀不赞同地看她一眼:“才三百三十九,哪里贵了?小姑娘就该多穿漂亮裙子。”
温清铃只觉想跑:“小姑姑,我衣服够的,你别破费了。”
看她如此惊吓的模样,温秀不由叹气,暂时放下手中的裙子。
拉着她的手,耐心宽慰:“阿铃,你别被你奶奶的穷教育洗脑了,咱们没那么穷,你奶奶就是想借此激励你好好读书罢了,而且每年抚恤……反正这是小姑姑的心意,你必须收下,我看这件就很配你,去试试。”
爸爸的抚恤金……
温清铃一时没消化,呆呆地被推入试衣间,看着手中的漂亮裙子,须臾叹了一声。
她何尝不知道家里有余钱,但似乎就像温秀所说,她早已经被洗脑,从小的教育让她不敢大手大脚。
裙子长到脚腕,整体呈白绿色,属于复古类型,和她身上的气质很是相配,看着温雅又清新。
温秀满意地拉着她打转,买好衣服,接着再去鞋店,买了一双白色小皮鞋,然后又是小皮包。
一套下来,花了六七百,改头换面,温清铃整个人都高级不少。
“哎呀,多好看!谁家小侄女这么好看啊!啧,我家的!”温秀拉着她毫不客气地夸赞她,神情跟看亲闺女一样。
小姑姑向来如此疼她。
温清铃略显局促,但嘴角弯了一丝弧度,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