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推开乔公公,将酒杯斟满,朝着沈鸣鸢举了起来。 皇帝敬酒,这是何等的排场? 沈鸣鸢一激灵站起身来,也举起手中的酒杯,失声道:“父皇这是……” “临危受命,婚期出征,两年平定南梁。阿鸢,你虽为女儿之身,却让朕这个做男人的,惭愧至极啊。” 言及沈鸣鸢,皇帝的话不像刚才那样骄傲,反而生出几分歉疚来。 沈鸣鸢原以为重生后的自己封心锁爱,很难被什么东西触动,这个时候,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。 皇帝闷声将酒喝了下去,沈鸣鸢也赶紧跟上,同时出言道:“父皇这是哪里话,女儿身为一国公主,自当为国效力,还请……” 皇帝遥遥伸出巴掌,不让沈鸣鸢把话说下去。同时,他的目光扫过座下众人。 看向沈鸣鸢的时候,他脸上还带着几分怜惜之色,如今却只剩下帝王的威严。 他说:“公主凯旋,带回南梁和书与质子,保我南境太平,乃我大盛功臣。诸位爱卿,朕所言可对?” 大殿中一片静谧。 所有人都觉得沈鸣鸢当初出征是赶鸭子上架,如今就算领功归来,也断不可能踏入朝堂一步。 可是陛下这番话,却好像有什么深意…… 大臣们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 柳阁老的反应最快,他站起身来,举起面前的酒杯,隔着一条铺满红毯的御道,对沈鸣鸢说道:“公主救南境于危难,功不可没,老臣拜服!” 他在朝中颇有威信,此言一出,不少人都跟了上来。 一时间声音响彻大殿: “臣拜服!” 沈鸣鸢愣在原地。 这,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