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不来,听闻沈鸣鸢只身前往永宁关时,他放下手中的事务就往那边赶。 若不是一封诏书将他按在了扬州,他说不准真要拖着体弱多病的身体,去跟陆文奚拼命了。 沈鸣鸢是个重情义的人,这样的手足之情她自不会辜负。 她重重的点头:“父皇既有此一命,女儿照办便是,待四哥回京,自会与他一并商议。” 皇帝赞许道:“你是战场上回来的,见过生死,本不需朕嘱咐什么。只是朝堂之上,明枪暗箭,比之战场更要凶险万分。阿鸢,你务必小心谨慎,保重自己。” 君王又变成了慈父,他轻轻拉住沈鸣鸢的手。 他将沈鸣鸢的手握在掌心,才发现她的手指冰冷得不像是人的温度。 灯火映照下,他看到沈鸣鸢的脸色是惨白的。 “阿鸢!”他忍不住叫了一声,沈鸣鸢却没有回答。 呼声在耳边咫尺,对沈鸣鸢而言,却好像隔了一世那么长。 眼前的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纱,变得模糊不清。 身体像纸片一样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,她唯一的感受,是脑袋很重。 这种感觉很熟悉,她曾经经历过。 在凯旋的宫宴之上,与卢孝文对峙之时,她晕倒在众目睽睽之下。 再醒来,双目已经不能视物。 ——为什么…… 她明明没有碰过卢绍尘的毒,为什么还会中招? 思绪断在了这个地方,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栽倒进父皇的怀中。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