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军匆匆忙烧好了热水,端给了江悦,他眼睁睁地看着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。 他心急如焚,望着流了一地的血,怒火从心头涌上来。 目光精准地扫向院内呆若木鸡的几人,谭军揪住了犯罪分子曹琴,怒吼道: “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,她站在你身后看不到吗?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老谭家的种,要是有任何事,我就找你算账。” “我我我不是我做的……” 曹琴脸色苍白。 自家婆娘被大哥揪着后脖子,心急的谭锋拉过了她手臂,把人半掩在自己身后。 “大哥,你清醒一点,这事跟小琴没有任何关系,都是那贱人,你看她额头上的血窟窿,不是她搞的鬼吗?” 谭锋恨恨道。 曹琴附和,“没错,如果不是她砸我脑门上,我如何能跟她吵起来,这事一点都不关我事啊。” 曹琴哭得梨花带雨。 “不是我!” 李晓红神情紧张地辩解,但谭军听信了谗言,捏着拳头就冲过来了。 谭青顾不上自己疼痛的后脊背,把瑟瑟发抖的妻女,护在了身后。 “这不是晓红干的,我们不认,你们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头上。” 老实人发脾气也是很可怕的。 至少冒着红光的谭青,把谭军吓得顿了顿。 谭军气不打一出来,怒吼了几声。 王桂芬打圆场,“大军别喊了,老二媳妇也不是故意的,你就耐心等着吧,我去请刘阿婆!” 说罢她不慌不忙地扭着身子,朝院外走去。 谭军烦躁地大叫,此刻屋内传来了大喊的声音。 “给我来一个人打下手!” “曹琴,你给我进去帮忙!” “我我才不去。” 曹琴苍白了脸,她不是故意,她怎么会想到她突然站了个人,自己怀着身子还不注意!现在还赖到了她的头上,刚刚的血被氧化后,猩红的一地,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。 曹梅芳那女人不会死了吧? 到时候可别赖在她头上,想到这曹琴哭嚎的声音更大了。 “你们再吵,这人我就不救了!” 鸦雀无声, 角落里突然站起来了一道瘦弱的身影,她脚步坚定地朝着紧闭的房门走去。 紧闭的房间内 曹梅芳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,沉重的肚子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宫缩,只是这一下下的宫缩,剧烈得像要把她劈开两半。 曹梅芳心像被火烤了似的。 “四弟妹,我知道你是好心,但你不会医术,把村里的刘阿婆叫来可以吗?” “闭嘴,别说话!你这肚子这情况,刘阿婆都就不了你!” 江悦看向她肚子,又大又圆,像个雪球一样堆在肚皮上,脸部浮肿眼下青黑,她呼吸急促地躺在床上,一看就是被挤压到了心脏。 “你现在情况很危急,等下我会给你开刀,把宝宝取出来。” 曹梅芳一听就急了,急忙要葱床上起来。 “什么开刀?不行,我还没过开膛破肚才能孩子拿出来的,庸医,刘阿婆就不会这样,你快帮我把刘阿婆找来!” 江悦见她慌忙模样,也不阻拦,冷笑一声。 “你去吧,你刚刚摔倒的那一刻,侧边肚子着地,孩子摔到了,我就看你口中的那个刘阿婆,会不会救你!” 大概是她神情过于冷漠,过于严肃,肚子里的孩子的响动也小了下来。 曹梅芳一时被唬住了,“四弟妹,求你救救我。” 她不再乱动,江悦放面色也和缓下来。 江悦假装去倒了一杯水,实则把碗里的水,换成了灵泉水,喂她喝了下去。 刀具消毒,环境消毒,不是无菌环境也只能勉强操作。 江悦严肃地带上了医用手套和医用口罩,朝侧边刚进来的李晓红道: “三嫂,等会儿我说什么,就给我递什么,知道了吗?” “嗯嗯。” 身前人肃穆庄重,若有其事地捏着刀子,往大嫂肥胖的肚子上划,随着皮肤的划开,她看到了血红的肉,再然后是黄澄澄的脂肪…… 李晓红紧张得吞了发干的喉咙,明明不是医院,怎么四弟妹看起来这么像专业医生? 不会死人吧? 李晓红诚惶诚恐。 于此同时,东南亚某炎热的热带雨林。 赵清松气喘吁吁地躺在,巨大的望天树树干,半晌后,他如同睁开双眼,侧头望向身侧,不远处的男人。 “谭队,你这次复出,身手让人大为出乎意料啊。” 他原以为他前段时间,跟他打电话说脚恢复好了这事是假的,但是没想到,再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竟然能站起来了? 不仅是赵清松惊呆了,就连师长都惊呆了。 在京市第四人民解放军总医院,被院长判断治疗不好无法恢复的双脚,竟然在回家了大半年后,就被治好了。 而且身手还只好,不差? 庸医,都是庸医! 赵清松在心里,狠狠地唾弃了院长一番。 京市第四人民解放军总医院 正在巡房的院长:“啊切!” 躺在病床上的某老人,猛地被喷了一脸口水。 “赵师长,不好意思,这段时间有点感冒。” 老人脸黑下来,目光无比深沉地瞪了他一眼。 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