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河眼底寒光一闪,后退一步,然后猛然踩着野猪的脑袋翻身,一个空中旋转,人就站在了野猪背后。 趁着这个机会,他迅速把弩箭按进弩里,箭头寒光猎猎,直接瞄准了不远处的野猪。 野猪没顶到人,迅速刹车,等到他转过头来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,忽然看到一支弩箭破空而来,它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。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。 弩箭正中野猪脑袋,它痛得在地上打滚,只是两息功夫,就没了动静。 秦冬雪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场混战,一阵心惊肉跳。 看到野猪倒下,她快步朝着张大河跑去,“你还好吗?有没有受伤?” 张大河喘了口气,对着秦冬雪摇了摇头。 “我没事,放心。” 应该是秦冬雪这段时间给他吃的那些药起了作用。 这一番打斗下来,虽然耗费了一些体力,但之前那种透支的感觉却是消失了很多。 秦冬雪放松下来,这才转头去看一旁躺着的野猪。 她从未见过长相这么凶狠的动物,就算是尸体,也让她有些胆怯。 “那,那只猪死了吗?” 张大河点头,“应该死了。我过去看看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 他说着,将又往弩里安了一只箭,瞄准野猪,步伐谨慎的朝它靠近。 只是他们低估了弩箭的威力。 刚才张大河的那支箭射进了野猪的脑袋,而因为距离短,那支弩箭直接穿过了野猪的后脑勺,留下一簇冒着血光的箭簇。 张大河谨慎的在野猪脑袋上补了一箭,确定它死透之后,才看向身后的秦冬雪,“已经死透了,没有危险,过来吧。” 秦冬雪咽了口口水,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,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,急忙摇头,道,“我,我就不过去了。不过这么大一只猪,我们怎么带回去呀?” 这野猪的体型庞大,跟老家过年时候要杀的三四百斤的年猪大小差不多,这么重,他们两个人怎么把它给弄回去? 张大河有些沉默。 若是放在以前,别说是这一只野猪,就是再来一只,他扛起下山也不是什么难事。但如今他身体还未恢复,若是勉力而为,可能血气会上涌,冲破这段日子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。 孰轻孰重,他掂量的很清楚。 抿了抿唇,张大河道,“将血放光,我来背回去。” “你行吗?” 张大河一顿,眼眸悠悠的朝她看过来。 “你觉得我不行?” 不知怎的,秦冬雪愣是在这样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威胁。 她向识趣,赶忙点头,“行!必须行!我来帮你放血!” 张大河不想让她沾染这些,摆手阻止她的靠近,“野猪腥气重,我来就好,你在一旁等着我便可。” 他说着,拔出野猪身上的箭,在猪动脉的位置狠狠划了一下。 顿时,血涌如柱。 秦冬雪看着流走的那些红通通的血,还带着热气,这在现代的时候,混上熬制的高汤,灌入肠衣,稍微煮制,便是一道美味的血肠。 可是如今却被生生放掉,实在可惜。 三百斤的野猪,体内的血不少。 他们足足放了半个时辰,才将血放完。 结束后,张大河将两只鸡和一袋药材都绑在猪腿上,双手拉着猪的前后腿猛的一用力,野猪就被他稳稳地扛在了肩上。 张大河面色轻松,对秦冬雪道,“走吧。时候不早了。” 秦冬雪看呆了,才反应过来去拿药材和野鸡,“野鸡和药材给我吧,我来拿!这只猪太重了!” 张大河:“不必,这点重量尚可。回家没问题。你帮我拿好弩箭便好。” 秦冬雪看他坚持,也没再说什么。 两人扛着野猪,踩着夜路往回赶。 夜已经深了。 秦冬雪和张大河下山的路上,又遇到不少出门踏青的小动物。只是他们今日收获超出预期,便也不再猎杀,放了那些动物一条生路。 月上柳梢头时,他们终于到了家。 秦冬雪带着张大河来到厨房,赶紧去接他肩膀上的野猪,“快,赶紧拿下来,太重了!” 张大河不慌不忙,先把野鸡和药材拿下来放在一旁,然后才拎着身上的野猪,砰的一声,放在了厨房的案板上。 经过一路上的心理建设,秦冬雪早已经适应了这只食物的存在,笑眯眯的道,“这么大一只野猪,够我们吃上月余了!阿团若是看到,定会开心。” 这只猪体重庞大,吃上月余自然是够了,但猪肉容易变质,他们想吃一个月,怕是办不到。 张大河道,“月余怕是有些难。这只猪太大了,我们吃不了多少,可以分给邻居一些。” 秦冬雪舍不得。 倒也不是她小气。若是普通猎物也就罢了,只是他们打这么一只野猪并不容易,她看着张大河跟那野猪搏斗的时候,时刻不在担心张大河被野猪的尖牙给戳破。 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,要分给别人,她是真的不情愿。 秦冬雪道,“野猪不送人,我有办法处理。时辰不早了,我们去接阿团吧!他一个人在狗蛋家,怕是要等着急了。” 张大河点点头,从旁边拿出一只野鸡,出了门。 夜已深,刘青山家却灯火通明。 阿团坐在客厅里的板凳上,两只小胖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脸,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的方向,小脸担忧。 狗蛋小心翼翼的走过来,道,“张,张阿团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