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阳光早早洒满大地,天空碧蓝,有云朵在空中浮动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 张大河醒来时,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,虽还穿着昨日的衣服,但身子爽朗,是这两年来都难得的轻松。 张大河心中一动。 他迫不及待的起床,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,每一拳都蕴含着十足的内力,足以让一头成熟的公牛致命。 秦冬雪一早起床,在厨房熬了糙米粥,配上之前村民们送来的腌萝卜,清清爽爽的,是家里每日都会有的早餐。 看到张大河在院子里打拳,秦冬雪靠着柴棚欣赏了一会儿,才笑着喊道,“吃饭了!” 张大河打拳的身影一顿,下意识朝着秦冬雪看去。 秦冬雪今日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碎花袄,下身一套黑色普通的直边裙,分明是简单的款式,但秦冬雪天生丽质,这一副穿在她的身上,竟也别有一番风味。 他站在原地散了热气,才动身前往厨房。 说是厨房,其实并不准确。 刘青山家老房子跟其他村民家一样,都没有厨房,而是搭了个棚子,厨房跟柴房连在一起,不挡风遮雨,只能勉强做饭。 张大河走过去的时候,秦冬雪正在给他盛粥。 热气腾腾的粥从锅里被她舀进碗里,还在上面放了些咸菜,“吃吧!” 张大河眉目含笑,刚想伸手去接,却眼尖的发现秦冬雪手腕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布。 张大河自然认得这布。 这是秦冬雪之前专门找出来废弃的衣服,说是用来给村民包扎伤口的。 他一把握住秦冬雪的手,皱眉看着她的手腕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秦冬雪一愣,昨晚张大河痛到极致,早已经神志不清。他根本不知道他咬了自己这回事。 秦冬雪也不欲跟他多说,连忙缩回手,道,“没什么事,不小心碰到的。快吃饭吧!” 秦冬雪作为大夫,平日里对自己尤为小心,她怎么会没事碰到自己? 张大河不信,倔强的拿过秦冬雪的手,就要拆纱布。 秦冬雪瞪大眼睛,“哎!哎!你干嘛呀!” 张大河不管不顾,三两下把她的伤口抖开,看着上面深可入骨的牙印,身子猛的一僵。 他颤抖着手,握住她的手腕,“是我干的吗?” 秦冬雪看他神色不对,赶忙抽回自己的手,不甚在乎的道,“都说了没什么事了。昨夜你都痛得昏过去了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做出这种举动也不是你的意思,我不怪你。何况,这伤我已经上了药,过不了两日就会痊愈,不碍事的。” 张大河没说话,只是握着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紧。 这个傻姑娘! 深深吸了口气,张大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道,“我给你上药!” 秦冬雪诧异的看着他,笑道,“我是大夫,自己可以上药的!” 以往的时候,张大河都对秦冬雪言听计从,只有这一次,他不顾她的反抗,拉着她坐下来,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,“那我也要给你上!” 秦冬雪无奈看着他,“你知道该上什么药吗?” “自然知晓。”张大河深深吸了口气,眉眼温润的看着秦冬雪,“三七。这不是你教我的么?秦大夫?” 轰的一声,秦冬雪只感觉自己脑袋仿佛炸开,满脑子都是他低沉磁性的那句“秦大夫”! 如此妖娆撩人! 秦冬雪深深地闭上了眼睛,再也不敢看她。 好在张大河顾忌着她的手,也没敢闹太狠,将三七拿来捣碎,敷在患处时,看着她细嫩的手腕上乱糟糟的一团,他的心情依旧差的要命。 她的手是用来行医的手,本应该洁净无瑕的。如今却因为他,让这双手受伤了。 张大河细心的将那双手一点一点的缠起来,在手腕处打了个结,然后双手捧着她的手腕,忽然不受控制的低头,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手心里。 秦冬雪原本闭着眼不敢看他,忽然感受到手心里的热烫,如触电一般,整个人猛的跳了起来。 张大河第一时间护住她,防止她碰到灶火,“小心手!” 秦冬雪狼狈的靠着灶台,右手握着左手,身子却微微颤抖,不去看张大河的眼睛。 “药已经上好了,你吃了饭快点去干活吧。我不多留你了!” 张大河看着低垂着眉眼的秦冬雪,从他的角度,刚好能看到她耳垂红的滴血。 知道这姑娘在害羞,他总算松了口气,道,“好,我吃饭,你小心点儿,别再受伤了!” 秦冬雪不点头也不摇头,张大河又深深地看了她两眼,端起碗除了厨房。 等他一走,秦冬雪如蒙大赦,猛的蹲下身,疯狂喘气。 天呐! 她刚刚都经历了什么! 张大河那个狗男人,他他他,他竟然亲自己? 难道真如阿团所说,他真的钟意自己? 秦冬雪抱着脑袋,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。 ...... 张大河的毒素彻底被拔出以后,身体明显硬朗了很多。但秦冬雪并未因此放松警惕,还是在系统里给他抓来了上好的强身固本的药草,让他一日一次的喝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,秦冬雪家的新房子也初建模型。 主屋已经建立了三面墙,墙体用石头混着泥土打造,内里还没刷石粉,但已经看得出不俗。 秦冬雪非常高兴,让张大河到山上抓了好几只野鸡,做了一大锅鸡肉来款待干活的工人们。 给钱多,还时不时的有肉吃,村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