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阿花声嘶力竭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团,“你这小杂种,竟然敢害我,看我不弄死你!” 她说着,爬起来就朝着阿团扑去。 阿团惊恐的瞪大眼睛,飞快闪到秦冬雪身后,“娘亲救我!丑八怪要来打我啦!救命呀!” 张阿花闻言更是火冒三丈,撸起袖子就要来捉他。 “够了!”李屯田忽然沉声开口,拽住张阿花,面色满是不耐烦,“你再胡闹,就给我滚回去!” 张阿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相公,是这小杂种先欺负我的!你不帮我报仇就算了,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我?” 李屯田脸色阴沉,“张阿花,用不用我提醒你,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,而你已经是个有脑子的大人了,你说他欺负你?” 张阿花眼泪刷刷的往下落,“相公,你别被这个小杂种给骗了,他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,心眼多得很,我以前没少被他捉弄,这次的事情,也是他故意设计我的!就是他让那羊羔来撞我的!” 秦冬雪听不下去了,阴沉着脸道,“张阿花,亏你还是孩子的姑姑,一口一个小杂种的叫着,空口白牙的污蔑一个孩子,真是好本事!” 这话一出,原本有些怀疑的李屯田神色顿时变了,扯着张阿花就往外走,吓得张阿花面色大变,再也顾不上秦冬雪和阿团,只能对李屯田苦苦哀求。 “相公,相公我错了,你别生气,我真的错了,你不要赶我走,不要赶我走好不好?求求你!” 李屯田充耳不闻,把张阿花扯到门外,将人往地上狠狠一推,怒声道,“滚回家去!再敢胡搅蛮缠,别怪我休了你!” 张阿花这下是真的怕了,跪在地上抱着李屯田的腿,“相公,不要啊相公,你被秦冬雪那个女人给骗了,他们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是被冤枉的啊!相公,我错了,我再也不闹了,你别赶我走,别赶我走好不好?” 李屯田怒不可遏,猛的甩开张阿花,刚想说些什么,忽然背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,“你们这是,在干什么?” 李屯田和张阿花齐齐停手,回头去看,只见一个锦衣华袍的公子站在不远处,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们。 那锦袍公子长得一表人才,腰间挂着一枚看起来就很贵的玉佩,脚下踩的登云靴,上面还镶嵌了两颗大大的海珠! 张阿花看得眼睛都直了。 据说这海珠只有临海地区才产,一枚就价值百金,她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海珠呢! 可这位少爷的靴子上就镶了两颗,还是巨大的两颗! 张阿花立刻笑了起来,站起身,擦了擦脸,就要往钱嘉遇身边凑,“这位公子,我叫张阿花,是来探亲的。你,你也是这石岭村的吗?” 钱嘉遇啪的一声打开扇子,似有所无的扇了几下,道,“我不是这村的,我来找人!” 说着,他皱眉捂住鼻子,问身后的小厮,“什么味儿?” 铜钱赶紧凑着闻了闻,眼神直白的看了眼张阿花,对钱嘉遇低声道,“少爷,是这女子身上的味道,似是牛粪味儿?” “牛粪?!” 此言一出,钱嘉遇脸色瞬间变了,连忙往后跳了好几步,“你你你,快离本少爷远点儿!别把你身上的臭味儿传过来!” 张阿花刚想开花的心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,让她难堪又难受,更是对秦冬雪母子恨得牙痒痒。 钱嘉遇十分嫌弃的捂着鼻子,皱眉说道,“真是晦气,嫂子家门口怎么冒出来这么个人!本少爷的胃口都被熏没了!” 说着,他大步朝着秦冬雪家走去,一边走一边喊,“嫂子,嫂子,你在家吗?” 张阿花一时间惊到了,听到钱嘉遇对秦冬雪的称呼,她又恨又嫉妒,忍不住咬牙说道,“这位少爷,你别被骗了,这秦冬雪就是个贱人,她之前还爬过我们村秀才的床呢!” 此言一出,钱嘉遇脚步一顿,直直的朝她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