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是你!” 钱嘉遇看着张阿花,脸色更不好看。 张阿花毫不在意,颇有风情的走上前去,笑着道,“钱少爷,我是来帮你的!你可千万不要被秦氏这女人给骗了!她以前就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儿,我看,她定是看那肉好吃,你的银子又好赚,才故意这样做的!” 张阿花说着,看向秦冬雪的眼神满满都是嫉妒。 她道是为何秦冬雪如今这么有钱,住得好,吃的好,就连出门还有健壮的大牛车赶路,原来是从这位钱少爷这里骗去了五十两银子! 天爷啊,那可是五十两啊!她这辈子还没见到过如此多的白银。 她本以为嫁给李屯田就够有面子了,可李屯田一次才赚一两银子,一年也就做个十几个生意,一年到头家里存银十两,跟五十两也是差了好几倍呢! 可这秦冬雪,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,竟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这么多银子!简直该死! 钱嘉遇本就是一个贪重口腹之欲的纨绔子弟,根本不擅长处理这种复杂的事儿。本就因为刘元苟的背叛感到愤怒,被张阿花这么一插话,他更是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,“这......” 正在此时,家中大门再度被人推开,张大河一身泥泞,手里拿着一块抹布,边擦手边走了进来。 “娘子,我回来了!” 说完,他似是才发现院子里的众人,擦手的动作微微一顿,诧异的挑眉,“今天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?” 他话音刚落,人群里忽然飞出去个扑棱蛾子,扑棱了几下就要往张大河身上扑,“大哥!大哥你还活着!真是太好了!我苦命的大哥,我终于见到你了!” 张大河还没反应过来,只看到有个女子打扮的人朝自己扑来,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,手臂猛的一个横挡,张阿花人没扑到,被那只有力的臂膀控制着,不能上前半步。 她暗暗惊奇。这张大河本是个奄奄一息的病秧子,在淮阳府时就一副快死了的模样,怎么如今竟然变得这么有劲儿? 她又暗暗打量了一番张大河的衣着,一身农夫装扮的短曷,身上满是泥泞,全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能看,剩下的,还跟之前在福寿村时一样,依旧上不得台面! 这样一想,张阿花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两步,假惺惺的哭道,“大哥,我还以为你被秦氏祸害的不在人世了呢,呜呜呜......” 张大河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张阿花,无语片刻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 张阿花假意抹了抹眼角,“大哥,我的命好苦哇,爹娘还没走到庆安府的时候,带的干粮就都吃完了,他们为了活下来,就,就把我给卖了!呜呜呜呜......” 张大河声音平静无波,“然后呢?你被卖到了哪里?又是如何到石岭村来的?” 张阿花泪眼朦胧的指了指身后的李屯田,“大哥,那,那位就是我如今的相公,他是个木匠,是来做木工的。我便是跟着他来的。” 闻言,张大河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一行人的目的。 跟李屯田微微颔首打过招呼,张大河又看向钱嘉遇,“钱少爷,你又为何会在此?” 钱嘉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“那个,大河兄,我昨日没有吃到野鸡,有,有点馋嘴,所以来看看你们......” 张大河:...... 得,这一行人的目的也弄清楚了。张大河不再啰嗦,朝秦冬雪望去,“多做几个菜,让李师傅吃好,然后我带他们到那边去丈量地方。” 张大河回来,秦冬雪乐得清闲,随意的点点头,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。 张阿花看到这一幕,顿时惊呆了,“大哥,你怎么了?那可是秦氏!你怎么能跟她这样说话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