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锦袍公子带着一众随从,将一个血迹斑斑的人丢在县衙门口,反而还主动击鼓鸣冤,这着实引人注目。 很快,县衙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来看热闹的人群。 县令也很快得到了消息,一边慌慌张张往身上套着官袍,一边往外跑,“钱少爷,您看,您有事情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得了,怎么还特意跑来一趟?” 钱嘉遇站在原地,眼皮都没抬一下,手里的扇子晃啊晃的,十分自在逍遥,“宋大人,你可终于来了,小爷我都等你半天了!你快来看看,我抓到一个贼子,昨夜半夜翻进我家,还好被我家家丁抓住,不然的话,还不知道要被这贼子偷走多少银子!宋大人,你这隆庆府的治安,需要加强啊!” 宋清言听着钱嘉遇的话,额头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落。 “这,居然有这等事情!钱少爷你先请进,我这就让衙役们把这贼子抓起来好好伺候一番!” 宋清言十分讨好的道。 钱嘉遇一抬手,“那可不行,不审讯就拉去上刑,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?不行,按照你们的规矩一步一步来,本少爷等得起!” 宋清言闻言,赶忙点头,“这,这自然是不存在强行逼供的。的确得按照规矩来!来人啊,将被告押进来!” 说话讲,钱嘉遇和张大河等一众人进了衙门,而张大江则是被衙役们抬着,直接给扔在了衙门内的地上。 门外聚集的全都是来看热闹的民众,好奇的交头接耳,讨论着今日的案子。 “啪”的一声,宋清言将镇石拍在桌案上,声音清越,“敢问原告,所告何事?” 张大河上前一步,朗声说道,“大人,小民状告张大江半夜翻墙进小人家中,欲行盗窃之事。不巧正好被小人抓了个正着。然盗窃之人不得轻饶,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!” 宋清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钱嘉遇,神色似有不解。 分明方才状告的人是钱嘉遇,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张大河了? 但钱嘉遇没给他反应的时间,听完张大河的话后,立刻一拍扇子,十分愤怒的道,“岂有此理!在隆庆府的地界上,居然还能发生这等恶劣的行径!这种人若是不好好严惩,怕是日后还会继续作恶!官差老爷,我觉得,应当先将此人重打30大板,然后打入大牢,听候发落!” “这......” 宋清言不好发表看法。 若是私下,如何由着这位少爷胡闹都可以,无非就是让他丢点面子,丢就丢了。 可今日不同。 如今外面可是站了那么多的百姓,他们若是看到他一个堂堂县令,居然被一个富家公子指手画脚,那他日后的官威何在? 犹豫了一下,宋清言看向趴在地上的张大江,狠狠拍了一下镇石,“被告,原告的控诉,你可有要说的?” 张大江早已被打的不成样子,闻言强撑着一口气,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。 “冤...冤枉啊,大人!张,张大河他,他信口开河,绝无此事啊!我与他乃是亲兄弟,我怎会做出那等事情啊!” 此言一出,外面的众人顿时一阵哗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