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的事情解决后,秦冬雪便将重点放在了家中辣椒和花椒的培育上面。 她的生活非常规律,山上和家里两点一线,甚至没有时间去关注村里的消息。 以至于,等到她发觉自己跟村里脱轨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。 花椒已经到了采摘的时候,辣椒也已经变红,秦冬雪这些日子忙着摘辣椒和花椒,放在家中晾晒,因为缺少晾晒工具,便到刘婶子家去借簸箕。 阳春三月,天气渐渐温暖了起来。 此时也正是农忙季节。村里有村民来来往往,各个手里都拿着锄头和?头,不是去下地,就是在去下地的路上。 来到刘婶子家,秦冬雪敲了敲门,“刘婶子,你在家吗?” 很快,大门被打开,刘婶子开门出来,看到是秦冬雪,呦了一声,很是新奇,“是秦大夫啊!这好长时间没见你了,在家忙啥呢?” 秦冬雪笑道,“这阵子在城里买了点豆种,正在家里忙着捡豆子呢!婶子,你家簸箕有用吗?能借给我用用不?过两天就还回来!” 刘婶子赶忙往院子里走,“没用,没用!你要用尽管拿走!” 她将簸箕塞进秦冬雪怀里,看了眼周围,忽然靠近问道,“秦大夫,我老婆子问你个事儿,你可别生气啊!” 秦冬雪正想道谢,闻言转了话题,“不会,刘婶子你要问啥?尽管问,没关系。” 刘婶子搓了搓手,“那个,咱们村最近都在传,说你之前在你们淮阳府的福寿村时,曾经偷偷爬过秀才老爷的床,还被秀才老爷给赶出来了,这,这是真的假的呀?” 秦冬雪一顿,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。 这件事过去的太久,导致她再次听刘婶子提起,感觉都像是在做梦一般。 “自然是假的。”秦冬雪皮笑肉不笑,“刘婶子,你莫忘了,我们与张氏一家闹得那么不愉快,她们如今怕是恨我们入骨,什么话都说的出口!我与我家大河情比金坚,怎会做出那种事情?” 秦冬雪果断否认。 关于当初原身做出的那些蠢事,她是一点都不想再提。何况,传出这种消息的人目的非常明显,就是想败坏她的名声,她为何要对号入座? 刘婶子一拍大腿,脸上顿时气愤的不行,“我就说,秦大夫你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!就那张婆子,简直是满嘴喷粪。你是不知道,自从里正拍板让他们居住在咱们石岭村之后,这家人就开始到处散播流言,今天说你家大河在外面总是光顾青楼,你家阿团便是在那时候出生的。明日就传你和你们村的张秀才不清不白,这简直是胡说八道!你和大河你们两口子,在咱们村子这么久,那人品都是公认的好,你们这样的人,怎么会是她说的那种人呢!” 秦冬雪的脸顿时沉了下来。 “这老太婆,果然是不知道收敛是什么意思!” “就是,就是!”刘婶子附和,“我看啊,她就是看你们不放张大江回来,故意这样子散播谣言来恶心你们呢!” 秦冬雪眉眼沉郁,思索了片刻,问道,“刘婶子,你可知道如今张氏一家住在什么地方?” 提起这个,刘婶子顿时谨慎起来,四下看了看,确认没人之后,才低声道,“秦大夫,说出来都丢人,你是不知道,那张婆子一家人,不知道跟谈大力家媳妇儿勾搭上了,她们祖孙三人,如今就住在谈大力家呢!就你们刚来村子的时候住的那个房间,他们如今就住在那里。” “居然是王春草!”秦冬雪讶异,“她那样的人,怎么会甘愿让张氏一家住在他们家?” 刘婶子道,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不过啊,这次听说还是王春草主动去接的张婆子一家呢!” 秦冬雪冷笑,“这王春草倒是有意思。她怕不是以为,张氏身上有很多银子给她付房租不成?” 刘婶子惊呼出声,“天杀的!那张婆子一看就是个穷鬼的模样,她能有钱?怕不是这俩赖货凑到一块儿,又想干啥坏事了!秦大夫,你可不能不防啊!” 秦冬雪想来也是。她笑着看向刘婶子,“婶子,多谢你告诉我这些。我会小心的。簸箕的拿走了啊!改日还你!” 刘婶子摆手,“秦大夫你还客气啥,拿走用就是!” 从刘婶子家出来,秦冬雪刚好遇上从村东回来的里正。 里正看到她,神色微微变化,颇有几分愧疚的道,“秦大夫,忙着呢?” 秦冬雪微微点头,问,“里正,村里准备什么时候给张婆子一家分耕地?” 提起这个,里正顿时更为尴尬。 他这几日就在为了这件事奔走。 已经到了农忙的时候,大家都忙着种豆子,动作比往年都快上不少。原因无他,谁都不想把自家的更低分给别人。种上豆子后,就算是要分走,也得等这批豆子收获了再说。 所以,谈弘济这几日跑了好几家,得到的都是同一种回复。 不是不愿意,就是已经种好了豆子,要改日再说。 张氏那边又催的着急,非要让他把耕地的事情定下来不可。一时间,他夹在中间,成了最为两难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