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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不是东西(2 / 4)

有自知之明。

他气得半晌没说话,手指着我,一直在抖:“好端端你怄什么气,孤又哪里对不起你了?”

好端端的,我也不知道我怄什么气。大概因为,他说珍珠衬紫虞而我不配,或是紫虞随便一倒他都能托住,亲手掀了我却托不了吧。

我举着锦盒,埋头道:“君上言重了,我不过区区蝼蚁,哪敢跟您怄气。子暮言语不敬,冒犯了虞主子,子暮向君上请罪。若君上觉得不够,便再掀我一掌,千万记得警告文沭,不许他接着我。没摔死算我命大,摔死算我活该,这样替虞主子解气,您满意吗?”

扶青掀翻锦盒,珍珠滚在地上,扎进角落里沾灰去了。他冷道:“你,滚出去。”

我惊了一惊,并没想到他会喊我滚出去。

说来是我犯贱,人家暴躁的时候卑躬屈膝,人家态度好点儿,我便忘乎所以,不知自己是谁了。我凭什么跟他使性子,又凭什么对他心尖人说三道四?我不过是他心情好,收养在身边的一个野丫头罢了。得件裙子便飘飘然,秦子暮,你甚无自知之明。

离开阙宫,我一时不知该去哪,便东游西逛,逛到了菡溪湾。

散人今日不在,我心里委屈,像疯了一样,对着梨花树拳打脚踢:“扶青,老子诅咒你吃饭被撑死,走路被累死,驾云被摔死,喝榴莲汤被臭死!”

冷不丁的,我背后一声幽怨:“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
刚说散人不在,一回头,他跟个鬼似的站在那儿,险些吓脱我的魂:“星若,你知道吗,你这表情像个受气的小媳妇。”

他不看我,背靠梨花树坐下去:“有个女人,无缘无辜闹脾气,我不能打又不敢骂,怎么办?”

我也坐下去:“女人?闹脾气?”

他仿佛,难过到极点的样子:“我想把心掏给她,可我怕对她太好,她会不在意我。若我稍稍吼她一句,她便觉得我对不起她,动辄说些疏远的话来伤我。我实在不知,该如何是好了。”

我手肘撑膝,托腮道:“要我教你吗?”

星若歪头看我:“你有办法?”

我附耳,悄悄道:“你让那女人抄字,抄个几百次几千次,我就不信治不了她。”

他目光深邃,嘴角牵出笑来:“这样可以吗?”

我仰头,后脑勺贴在树干上:“放心吧,我以前抄过,那酸而累累而酸的滋味,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
星若笑容一收,仍旧不高兴:“可她还在怄气。”

我心里烦躁,掰扯地上的野草:“你娘还是你妹?”

他也学我,掰扯地上的野草:“我尚未成婚的娘子。”

我将拔下来的野草揉成团,扔出去:“为何怄气?”

他也将野草揉成团,扔出去:“今日有客来访,说了会儿话,人家一走她就生气了。”

我一番沉思:“客人是男的还是女的?”

星若道:“女的。”

我又沉思:“这位女客,年岁几何?”

星若道:“与我相仿。”

我敬他是个木愣子:“这不明摆着吗,女客来访,她心里不平衡了呗。”

星若那双眼睛,顷刻有了神采:“你的意思是,她吃醋了?”

我在他肩上拍了一掌,语重心长:“没错,她吃醋了,这时候你得哄,明白吗?”

他抿唇,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。

我摇头,啧啧道:“星若,你知道吗,你这表情像个被撩心的小媳妇。”

他一边笑,一边直勾勾看着我:“是啊,我被她撩心了。”

我叹一声,接着拔野草:“这话你跟她说去,别跟我说,我烦着呢。”

他倾身过来,双手捧我脸上:“我错了,对不起,你别生气好不好?”

我眨巴眨巴眼睛,吓懵圈了:“你疯了?”

星若哽了一哽:“刚刚,我看你在发脾气,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吧?我就假装自己是那个人,替他向你道歉,向你认错。”

我挣出去,扭头,背对着他:“你是你他是他,道歉的事还能代替吗?”

他两只手抓我肩膀上,一使劲儿,猛掰了回去:“你把我当成他,打我骂我都行,等气消了就赶快回去,别让他担心。”

想到那声滚,我心里烧得慌:“他才不会担心我呢,他凶我还让我滚,他坏死了。星若,我好难过啊。”

不等他说话,我望着天,眼泪一滚一滚往外冒:“刚才,他媳妇送了颗珍珠来,他说我配不上。那就是颗粉珍珠,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连粉色都配不上了啊?他嫌我,我还不稀罕要呢,我最讨厌这个颜色了!”

星若一惊,结巴了:“你,你别哭啊……”

我哭得悲戚,连视线都模糊了:“你知道吗,他媳妇在平地上栽了两次,两次他都接住了。可上回,他亲手把我掀出去,却是别人救的我,他杵在那儿都不带动的。说来也对,那是他媳妇嘛,我算什么啊,我算什么啊……”

星若褪下外衫裹在我身上,双臂圈着,把我往怀里捂:“别哭了,再哭要被眼泪冻感冒了。”

我就是要哭,还越哭越委屈,越哭越洪亮:“有句话我憋很久了,他,他不是个东西!”

他埋头,下颌抵上我额角:“你有没有想过,他并非说你配不上珍珠,而是说珍珠配不上你。也许,他知道你不喜欢粉色,所以想替你回绝那颗珠子。他掀你,也许是没想到会把你掀出去,他不是故意的。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他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改变那一切,他也很后悔。他喊你滚也只是气话,可能你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追出去了呢?也许他一直跟着你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也许你哭的时候,他正看着你,比你更难过,比你更想哭。”

我抽抽噎噎,哭得鼻子都堵了:“哪儿那么多也许啊,他就是看不起我,他讨厌死了!”

星若捂紧了些:“那你把我当成他,你打我吧。”

我从他怀里出去,兀自抹眼泪:“我虽然没本事打他,也不至于窝囊到打别人来泄愤。”

星若猛抬手,抽了自己清脆响亮的一耳光。不等我反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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