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你怎么还动手了……”叶夕蕾也瞬间庞然变色,向着江枫亭高声喝叫。
容景脸上火辣辣的痛。
江枫亭并不理叶夕蕾,却是一招得手之后,黑着脸又要再揍容景,这时容景便反手给了江枫亭一拳。
容景这一拳打在了江枫亭肩上,而且力量比起江枫亭那一拳,根本有如蜻蜓点水,并无伤大碍。
跟随江枫亭的几个江家手下,此刻一见主子居然挨凑,呼拉一下子上前将容景团团围住。
“好啊二少爷,你胆肥了吧,居然敢对我家大少爷动手,来,先把容景打趴下再说。”
为首一人招呼其他人。
容轩在楼上看到这阵势,不由眸色一凛。
原本,他并不想出手。
再说他刚将体内宿毒逼出,身子还是虚弱,并不适合启动体内元气。
而且,他也不能确定,他爆体之前的修为,实际上也只是残留了一点点,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达到预期效果。
但是眼下情势紧急。
如果不及时出手,楼下就有可能发生混战,容景更有可能受伤。
此刻如何能做到不留痕迹,又伤对方于无形,容轩脑中千回百转,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不过,所有这一切也就是仅仅几秒内时间,下一秒,他手中一枚细针凌空坠下,无声无息,无踪无影。
就在江枫亭手下其中一人抢先动手时,忽地发出一声痛苦叫唤。
“啊……啊啊啊,痛,痛死了!”这人还没有出手,手腕处却突地感觉到一阵尖锐刺痛,令的他手腕从半空扑地落下,一脸扭曲。
众人一见同伴受伤,也一时间有点莫明其妙,不由面面相觑。
说实话,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,而容景就在他们围攻之下,也根本没有反抗动作。
那人摔着手腕,面色苍白,江枫亭见之,走上来道:
“怎么了?”江枫亭也一脸疑惑。
江曼云眼见江容两家即将火拚,不由有了退缩之意,心想,为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容景,让大哥和容家大战一场,显然有点大材小用。
“哥,”江曼云脸色已恢复正常,她一脸冷笑上前拽了江枫亭手臂,道:
“哥,不必打下去了,这个梁子我们江家和他们容家,算是已经结下了。来日方长,我们从长计议再报这个仇也不迟。”
闻言,江枫亭看了妹妹一眼,心想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,他们江家在砀城是什么地位,什么实力,碾压一个区区容氏家族,简直不要太容易。
况且,如果想要容氏家族好看,有无数个方法,并不一定要今天定个你死我活。
主意一定,江枫亭便召集手下道:
“走,我们先回府,其他以后再说。”江枫亭说罢又转向容景:
“容景,你最好给我听好,这出戏才刚刚开场,结果如何,我们两家走着瞧!”
江家兄妹带着人扬长而去。
容轩站在二楼看到这一幕,不由暗暗长舒一口气。
刚刚叮入江家下人那一下子,只是一枚骨针,他穿越而来之后,随身携带的并不多。
而且这种骨针能伤人于无形,但是当事人即便受伤,也找不到原因。
因为这种骨针一旦叮入对方体表,就立刻消于无形,并不能对人造成实质性伤害。
仅仅只是起到震慑作用。
更何况刚刚容轩身体未愈,抛出骨针之时力度相对减弱许多。
江家兄妹走后,不只是容轩松口气,在场所有人皆是面色缓和,几人望着大厅入口处,直到江家几人全部消失在门外。
“崔伯,把大门关上,不准轻易放外人进来。有人来拜访就请示老爷,知道了么。”
叶夕蕾提高声音命令着容府管家崔伯。
“是,夫人。”崔伯答应着赶紧关大门去了。
老爷子容柏修摇摇头。
对江家兄妹这种咄咄逼人作法,他实在不敢苟同。
“景儿,我看看伤到哪儿了……”叶夕蕾最心疼的还是儿子容景,她移步到容景跟前,看到容景刚刚挨了一拳的脸颊之上,稍稍有点红肿。
“没事。”容景捂脸躲了一下。
“翠屏,翠屏,赶紧拿冷水毛巾过来,给二少爷敷一敷伤口。”
“夫人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翠屏答应着已经端了一小盆清水,肩上搭着一条淡蓝毛巾快速走来,一脸喜庆。
其实容景和江曼云能闹翻,今天最开心的莫过于是她。
翠屏十五岁从乡下来容府,五年下来早已经知道察言观色,她一向伺候夫人和二少爷多一些,不知不觉之间,竟然有了些非份之想。
容府虽然算不上砀城头等商户,但起居一应吃穿用度,却相比乡下不知优越了多少个级次,她渴望这种富人生活,也无比羡慕夫人那种养尊处优的太太待遇。
如果能嫁给二少爷,她就是容府响当当的少夫人角色,除了老爷和太太,自己就能稳坐第三把椅子。
至于大少爷,她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前途。
所以,翠屏平日里对容景就格外上心,伺候的也就更加用心。
“来,二少爷,把这个敷在脸上,伤好的快一点。”
翠屏用毛巾裹了巴掌大一块冰,递给二少爷容景。
这冰是老爷从外地运来容府,专门给大少爷容轩用的,容轩卧病在床,高烧几乎是常事,药物退烧不管用情况下就必须得用到这种特制冰块。
容景接过来敷在脸上,顿时疼痛减轻了许多。
这时,容轩依旧站在二楼,白初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,道了个万福。
“爹,你们先忙着,我到上边陪陪容轩。”白初声音轻盈,也是一脸的如释重负。
“好,你先上去吧。”
老爷子微微点头,并抬头对容轩道:
“轩儿,你身负重病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,万不敢大意,让白初扶你回屋先休息一会。”
白初和众人打了招呼,便提着礼服向二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