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哥,你的专业还是更适合大马,没关系的,反正老纪已经插手了,恐怕今后连我也只是个摆设,其实没关系,只要思南还属于我们家就好了。”她低头摆弄着球拍。
“你是心甘情愿的吗?你……喜欢允存吗?”本以为最好的朋友和妹妹的联姻是个天大的喜事,可他在订婚宴上还是察觉出了她的一丝情绪。
她看着他笑笑,“这重要吗?只要思南集团好,我的每一个亲人都好,就可以了,或许这是我最好的结局。”
“其实允存不错的,很优秀,他现在读博很忙,可能顾不大上你,我想只是你不了解他,如果你了解了他,你会崇拜他,爱上他的。”
“爱不爱的,又有什么所谓,爱情本来对我也不是必需品,我现在只想保住爸爸的心血。”她歪头一笑,就还是小时候那样。
南楼看她表面上云淡风轻,内心或许早已翻江倒海,只是她已经没有勇气继续与这世俗抗争半分。
也只有每天让自己这样忙忙碌碌,晚上回去才能有个理由痛快洗一场澡,然后睡个好觉,她开了安眠药可一直不敢吃,唯恐有一天不能正常醒来。
她鼓励着妈妈出去旅行,或者多和老姐妹们一起玩玩逛逛,妈妈也照做了。然而在深夜里,她却听着悲伤的歌曲直到深夜。
第二天中午,她被一个电话吵醒,才从梦魇中挣扎出来,她用衣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,一看闹钟快要中午十二点了。以前睡觉的时候她从来都是飞行模式,自从当了思南集团总裁,睡觉也不敢关机了。
“喂,哪位?”
“蒋小姐,是洗衣生活馆这边。真是抱歉,您的一件羽绒服……被我们不小心洗坏了?”对面声音微微颤抖。
“哪一件?”
“银色反光连帽的那件。”
“啊?”她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被惊醒,“严重吗?”
“要不您过来看一下,这件衣服面料特殊,一加入干洗剂就变了色,这种情况我们也没见过。”
“那我一会去看看吧。”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,那件衣服对她十足重要,她从来都不舍得穿,因为不仅仅是一件羽绒服的意义。
她稍微洗漱一下就火速赶往了店里,那可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的一点念想。
停下车,就看到老板在门口站着,内疚又无措,像个犯了错的孩子,让她瞬间也没了脾气。
她看着那件心爱的衣服,衣袖和帽子处都有了明显的痕迹,心痛不已。
“蒋小姐,我们辗转联系上了上海的一位老师傅,他说能修复,不过3M涂料得从国外进口,您能等段时间吗?”
“我可以等,确定能修复好吗?”
“这个老师傅也是行业里的顶尖了,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,如果修复不好,我们照价赔偿,可以吗?”
她叹口气,“这件衣服对我有重要的意义,不是钱的事。”
“真的对不起了,这样的面料我们也是第一次见,真的太特殊了,我加您的微信,有进展及时跟您汇报可以吗?”
面前这个和自己妈妈岁数差不多的阿姨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她也不愿再多说什么难听的话了,“那好吧。”
“您的微信名和我儿子名字一样。”加上微信后,老板笑了。
南珂看她的微信名叫“舒净洗衣生活馆——魏舒云”。
“魏老板,您别开玩笑了,哪有人会叫‘潮汐’的?”南珂心想,可真能套近乎。
“我儿子就叫晁希,晁盖的晁,希望的希。”她在手心写着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,这么巧。我的衣服您多费点心。”
“一定。”
三言两语,她也懒得继续周旋,很快回到了车上,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记忆。
她的心情更不美妙了,简直撮盐入火一般,回到办公室,把一个犯错的实习生一顿狠批,发泄完心里才舒服些。
可是一段时间过去,一直没等到魏老板的消息。
她从新房监工出来又到了洗衣生活馆里,发现衣服竟然还没有邮来。她自带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场,老板看她进门,又有些紧张害怕。
“对不起蒋小姐,衣服寄过去了,但是还没消息。”魏老板一脸焦急和无奈。
“真的吗?真的寄过去了吗?”她开始不相信了。
老板只好当着她的面联系上了在上海那位奢侈品修护师傅,开了免提,“我说过了,现在3M涂料刚进海关,还得等一段时间,至于等多久不一定,不要再继续催了,一天一遍电话搞的我也很心烦……”
对面不耐烦的样子,夹在中间的魏老板也是十分难为情。“对不起,对不起,蒋小姐……”尽管她各种道歉,南珂还是有些生气,直接掉头就走了。
她刚出门没走几步,一个身影追上她,“请等一下。”
她回头,那是第一眼看上去是个面如冠玉的男孩子,肤白,浓眉,眼光如炬,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精致,气质里又不乏一点与世抗争的痞帅,衬衫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比自己的还清晰。
他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,满江市竟还有这等男人。
这是多么普通又平凡的一天,却让他们铭记永生。
“有事吗?”她开口,比刚才在店里温柔的几分。
一看到她的脸,他突然就想起了,那天他和乐队成员一起从南京演出回来,傍晚时分在星光桥上哭泣的女孩子,就是她没错,原来不流泪的她是这样的清秀好看。
“对不起,蒋小姐,我是这家店主的儿子,我叫晁希。很抱歉把你的衣服洗坏了,为了这件事我妈妈已经好多天没睡好了,每天辗转反侧精神不济。我想如果可以的话,我替她赔偿你,可以吗?”他的态度诚恳,话落便紧闭双唇,等她的回答。
的确是个孝顺又虔诚的人,要是其他事情她一定很快就答应,谁又会为难一个帅哥呢?
“可这件衣服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,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,他已经不在世了,所以不是钱的事。”她也坦诚,告诉了他原委。
听到“不在世了”,他心里也一紧,本来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