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,过去一个星期,她以为沈煜安消停了。
男人往前走了几步,走出了那片树影。
他在这等了快两三个小时,终于等到人了。
最近蚊子和虫开始多了起来,没一会儿手上脖子上就被咬得鼓鼓囊囊的,他才点了一支烟。
江雅往后退了几步。
她最讨厌沈煜安抽烟。
男人看到江雅后退的步子,停了下来,不在往前,江雅这才看清他的样子——连脸颊上都被叮肿,起了两个大包。
“小雅,你的包,我重新让人做的,和坏了的那个一模一样。”
沈煜安把手里的包递给她。
江雅低头看,外观的确一模一样,不过材质可比她那个好多了,
她没想过让沈煜安还。
[不用了]
江雅打字给他看,沈煜安心一沉。
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。
江雅不准备在纠缠,她要走了。
沈煜安三两步挡住她,甚至有些乞求的说:
“小雅,你拿着,是我先把你的东西弄坏的,这个包真的不贵,真的……”
已经有人在驻足在吃瓜。
江雅不想被当瓜。
她接过沈煜安手里的东西,看到他满手都是蚊子包。
沈煜安缩了下手说:“没事的。”
江雅还是有点于心不忍,她把随身装着的清凉膏递给他,然后没再往后看一眼,直接回了宿舍。
沈煜安握了握手里的红色小盒子,心里满足到已经忘了脸上的疼。
回到宿舍,江雅把包包挂到戚浔人形立牌的脖子上,新包很好看,但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了。
出差的这些日子,戚浔尽量让自己忙起来,才能不去想江雅,他疲惫的关掉电脑,靠在椅子上。
原来人类的感情是真的不能由自己控制的。
他和江雅现在八字还没一撇,就已经开始患得患失起来。
这种过度重视,瞻前顾后的情绪化,在心理学上,有个相关的著名论断,叫做瓦伦达尔效应。
瓦伦达尔是美国著名的钢索表演艺术家,在一次表演中失足坠落而亡。
数十年的表演经验,万无一失的高级技艺,最后却还是败给了上场前的心态,乃至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他在上场前一直在提醒自己,这次很重要,我绝不能失败,很重要,不能失败……
戚浔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,命悬一线,如履薄冰。
思索间,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喂,老戚,在吗?”
“说事。”
一听到这个声音,戚浔就知道没什么好事。
“我下个月结婚,要在申城办一场,就在你家那酒店。”
戚浔眼皮一跳,这回难道真是好事?
他刚要开口就听见对方补充道:
“那个办酒席的钱我没有啊,先跟你打声招呼,记个账,等我媳妇儿……”
嘟嘟嘟——
戚浔挂了电话。
果然没好事。
敢情没打算请他去,是来把他当冤大头的。
挂了电话,对方的消息又发来了。
徐忘言:[钱等我跟我媳妇要了就给你。]
一口一个媳妇,生怕别人不知道。
戚浔给酒店的的经理发信息交代。
徐忘言的消息又进来:[好兄弟,等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。]
眼不见为净,戚浔把手机关掉。
连徐忘言那个疯子都有人爱了,居然还是吃软饭。
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瞎了眼。
戚浔突然想到什么,他拿起手机问徐忘言:
[你妻子要是喜欢上别人怎么办?]
徐忘言:………
[不可能,她先追的我,要是喜欢上别人,我就弄死那个奸夫,总之,没有我挖不到的墙角…]
戚浔就知道他不靠谱,还指望能说点什么有用的。
他们在国外那几年,徐忘言疯的快神志不清了,现在居然会结婚。
他一直自栩理智,做心理学研究这几年,以为已经把人心人性摸透了。
没想到,也不过如此。
戚浔自嘲的摇摇头。
原来,爱情啊,竟然无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