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破游戏系统,要么十余年“安静如鸡”,要么一次性发两个任务,还都是拆散人家姻缘这种损阴德的事情。 从太师“美颜暴击”中清醒过来的宋君君,紧接着就陷入了无限的头疼之中。 七八天了,乞巧聚宴已经过去七八天了,她还是没有想出来任何方法,慌得只能去喂猪。 拆散嵘王夫妻就不说了,十余年了,宋家和嵘王府根本任何没有往来,所以她平时压根儿就见不到嵘王夫妇。 而拆散何阿宝和陈攀的方法,她也没想出来。宋家和何太傅家,是有来往,可惜是不对付的来往。 何太傅不止一次地上奏告状,嫌弃宋将军学识浅陋,才能低微,不适合统领兵部。 况且,她又能用个什么理由去拆散一对如胶似漆正爱到“上头”的小年轻呢? “猪哥,你说,我该咋整啊?”宋君君倚靠着猪圈门,给圈里的“猪哥”筐了一大勺猪食,企图从“猪哥”嘴里听到个解决方法。 “猪要是能说话,全家都得给吓死!”宋煦明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,把宋君君吓得够呛,险些一个勺子甩过去。 “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?!怎么你也走路没声儿呢!” “你还知道谁走路没声啊?”宋煦明闪身躲开了宋君君的勺子攻击,半开玩笑着说: “是太子殿下吗?” “宋煦明,我劝你慎言!”宋君君现在听到“太子殿下”这几个字就头皮发麻。 十万两黄金的终极任务,算是遥遥无期了。 她现在也要挟不了太子,毕竟太子手上掌握的她的把柄更多。单是辱骂先皇后这一条,她宋君君就能在砍头的法场上“重开”无数次了。 终极任务既然是终极,那就先放一边,先把两对恋人的事儿给解决了再说。 她只能自己想方设法完成任务,连商量的人也没有。 因为这样的事,说出去别人怕不是要当她猪瘟上脑把她给抓起来。 “我慎言什么呀!”宋煦明满不在乎,扭头进了亭子,跨坐上猪圈一边的石凳,“太子殿下走路有声儿,他身边的慎言才是神出鬼没。” 宋君君也隐约猜到了慎言的身份。那天晚上慎言突然间就消失了,她紧张得不行,太子和那叫做“慎孤”的侍卫却处之泰然。 宴席散去了,她回到家,问了宋煦明,才做实了猜想:慎孤和慎独是太子的侍卫,太子在哪儿,他们就跟到哪里;而慎言是太子身边的暗卫。这暗卫具体做什么,宋君君也没兴趣知道,便没再追问下去。 “快来,兄长跟你说个事儿!”宋煦明又招了招手把宋君君叫了过去。 “你什么事儿吧!有屁快放!别耽误我喂猪!”宋君君毫不客气,把手上喂猪的活儿交给了一边的仆从,三步两下的就蹲到石凳上,开始吸溜茶水。 “诶诶诶,你注意下形象好不好!” “真是‘小刀拉屁眼’,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宋君君翻了个白眼给宋煦明。她历来是这样的做派,老宋家又从来不限制她的坐姿。 “你这要是做了太子妃,可不得注意一下形象?” “噗——” 宋君君一口茶水全喷宋煦明脸上了。 “什么?!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?” “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……”宋煦明这么多年,对于宋君君的任何行为,都已经不震惊了。他淡定地掏出手帕,擦好脸上、身前的茶水,又慢斯条理地折好,放在一旁。 宋君君看得已经是咬牙切齿了,就差上手揪他领子了。 “不要慌——慢慢来——”宋煦明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玉冠,道: “我刚才从东宫回来,太子殿下打算要你做正妃呢……” “啪!”宋君君听到这话,反手就给了宋煦明一巴掌。 “……宋君君你打我干嘛?!”宋煦明捂了一边的脸颊,吓得都忘了生气。 “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梦里啊。” “不是做梦!是真的!”宋煦明捂住脸,委屈极了。 不是……这娶谁,太子他说的,真的算数啊。娶自己的“债主”,他不会是想抵债吧? “……我不同意!我不信!”宋君君回嘴道。 嘴比谁都硬,心比谁都虚。可她不明白,太子娶她到底图啥啊? “你确定你不同意有用?太子和我说的,假不了的。更何况,这几天宫里太皇太后老给你送礼物,你心里没点儿数的吗?” 这话倒是不假。乞巧宴后,太皇太后那边用各种理由,给宋君君送了很多礼物。 吃的、用的、玩的,都有。宋君君还刚好都很喜欢。 理由嘛,也是一条都不重样,诸如:早上太皇太后宫里做汤羹,做多了,给宋君君送来; 中午,太皇太后吃饱了消食,觉得新制的竹扇很好,给宋君君也送了一把过来; 午后,太皇太后在御花园赏花,宫里人取蒲草编制草虫,觉得很有趣,给宋君君送来…… 诸如此类,不厌其烦。 宋君君虽无名位封号,但这宠爱,已能比肩公主郡主了,惹得京城女子羡慕连连。 头一两天宋家还格外紧张,太皇太后宫里一来人,就列阵叩拜,到后来,太皇太后直接免了他们的礼数。 “你的意思,不是太子要选我,而是太皇太后要选我?”宋君君摸了摸腰间太皇太后送的檀香木马雕,不解道:“可是为什么呢?” 宋君君的想法倒是和京城其他女公子想的别无二致:太皇太后、太后这些贵人,难道不是喜欢成瑜这样知书达礼的吗?她一个“野丫头”一般的人,凭什么得到这些呢? “太皇太后的个性一向如此,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