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我知道啊。”宋君君说着,忽然想到,水月她怀孕了啊,难不成…… “你们难道把她抓起来了??” “抓她做什么呢?她此时又有身孕。”太师朗声道。 帅哥的声音也好听,宋君君听了太师这话,整个脑子都是酥的,太师说的什么,她倒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 “不是抓,是派人在暗处看着,这是在保护她。” “保护她?她好好儿地在何家待着,用得着你保护啊?”宋君君送了个白眼给宋煦明。 “你问太子殿下。”宋煦明说。 宋君君又看向太子。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: “陈攀之前和一青楼女子有染,他将青楼女子赎身,养在外头。后来那女子怀孕,陈攀便逼她堕胎……” 现在的时代,堕胎很容易一尸两命。 “这……这是为什么呢?为什么要逼她堕胎?那孩子不是他陈攀的吗?”宋君君十分不解。 去母留子她是知道的。这十余年里,她也见过很多起。无非都是母亲身份卑微,只是家中的妾,或是外室。她们生了孩子,也不能留在自己的身边,要把孩子送给主母抚养。 这再怎么样,大户人家不认母亲,但却是认孩子的呀。 “这你恐怕就要去问问陈攀他自己了……”宋煦明抿了一口茶,道,“反正啊,我是想不通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。” “最后,那青楼女子一尸两命。”太子叹息道,“总之,这不是个例。陈攀交好的女子如此多,没有一个能生下他的孩子。且怀孕后,便会出现各种意外,最后一尸两命。” 太子说,陈攀如此多的外宅,那些女子无一善终。 “草菅人命?!这不得报官,难道还留着他祸祸更多条人命吗?!”宋君君听得是义愤填膺。 太子答道: “如何不报官?京城的大理寺卿方知忠年少有为,断狱有方。第一起女子亡故之事发生时,他就带人彻查了。可蹊跷的是,那些堕胎的女子,堕胎药是女子自己去药铺抓的;寻短见的女子,经大理寺查证,也证实确实是自杀,并无人为逼迫的痕迹。” 太子对这牵涉到伴读陈攀的“孕妇自尽案”也看得很重,可惜,这些小案子间隔时间不短,且除了能证实这些女子都与陈攀有染之外,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到。 大理寺卿方知忠已为此事熬了好多个通宵了,都没有什么结果。 因此,太子等人才想着要护住现在怀孕了的水月,以期能从中找到突破口。 说话间,下人送上了膳食,可宋君君却没什么胃口吃了。 “这陈攀到底是个什么人啊?”宋君君听了这些事,只觉得这个陈攀,像是个魔鬼一般,是个能蛊惑女子为他去死的魔鬼。 何阿宝和这人在一起,要么就是也自寻短见,要么,就是她和陈攀是一路人。 “别管他什么人。总之,君君你离他远一点,别也受他蛊惑!”宋煦明说着,给妹妹递上一双筷子。 这宋君君倒是不害怕。太子派人看着她呢,她还没替太子排除掉其他的待选女子,太子是不会让她先见阎王的。 “这是拌鸡丝?”宋君君低头一看,东宫的菜式虽家常,但看着很精致。 “嗯。你不吃吗?”太子看了一眼宋君君面前的碟子,见她没动筷,便问道。 不是不吃,是宋君君看着这盘鸡丝,想起来福满楼客栈的麻油鸡丝——她每年的中元节夜晚,都要和成瑜去福满楼客栈吃饭的。 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宋君君问道。 “申时三刻了,怎么了?”太师看看了外面的天空,答道。 “那不吃了不吃了。我还有事,先走了!”宋君君说着,撒腿就往外跑,跑一半又折返回来,扒着门框,看着殿内端坐的三人,道: “你们三个……一会儿说的事儿与我有关系吗?” “都是朝堂之事,你不走,我也会让慎言送你走……”太子坦白道。 “那行,我走了!”不等太子说完,宋君君便跑了出去。 让慎言送她走?岂不又是给弄晕了扔回宋家? “她是去做什么去了?这么着急?”太子看着宋君君狂奔的背影,问宋煦明。 “她啊,她中元节晚上都有安排!”宋煦明答道。 他这个妹妹呀,每天的想法稀奇古怪,大部分时候都行踪不定,可每年的中元节这天,她的行程都是固定的: 早上,跟着“大队伍”去奉先宫朝拜,拜完回家补觉; 中午在家吃了饭,就去成瑜家玩儿,下午二人会选好中元节夜里放的河灯; 大约在京兆尹府上待到申时将过了,就和成瑜一起去城南的福满楼客栈等着吃晚饭; 晚饭吃过了,她和成瑜就去放河灯,放完了,再去售卖宵夜的八珍轩吃上几只烤乳鸽。 “放河灯……”太子喃喃道,“她是为纪念祖父祖母吗?” 大齐国的中元节,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放河灯,为逝去的亲人祈福,希望他们来世康乐无忧。 届时,穿城而过的碧水河,布满了形态各异的河灯,就像是一条闪烁的灯带一般,极为好看。 “祖父祖母?君君和我都没见过祖父祖母,我的父母我自己也没印象了。只在家中会为他们烧些黄纸。君君是陪着成瑜……” 成瑜的父母健在,但成瑜母亲修佛,在成瑜小的时候便不怎么管她。她的一应饮食起居,都是成老夫人管的。 她们的感情异常深厚。每次君君去找成瑜玩儿,老祖母也总是领着她们嬉闹。 六年前,成老夫人过世了,成瑜非常伤心,宋君君也难过。尤其是成瑜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