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觉得我还会为了什么?”宋君君凑近太子,反问道。 太子低头浅笑,喜道:“心知肚明的事情了,何必非要宣之于口呢?” 宋君君本想打个哈哈就遮掩过去,她明白太子的心意,却一时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。 她始终不属于这里。 宋君君望着太子真挚的眼神,什么解释的话澄清的话,通通都说不出口,此刻,只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。 “梁君复,你是不是……” “殿下,慎语回来了。”慎孤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在殿外响起,宋君君把自己要说的话含在了口中。 “你且等等。慎语是来复命的,她马上就走。”太子对宋君君笑道,把慎语传了进来。 慎语是慎言的双胞胎姐妹,是太子手下最优秀的暗卫。她天生不会说话,向来是只听从太子的吩咐做事,这么多年,从未失手。 跟着进来的,还有慎孤。 太子看了一眼跟进来的慎孤,便知事情复杂。因为慎语无法说话,复命的时候,要么写下来,要么与太子用哑语交谈。 简单的哑语太子是会的,但复杂的一些,就要靠身边的亲卫慎孤了。 慎语跪地行礼后,试探性地望了宋君君一眼。 “无妨。这是未来的太子妃。”太子道,“苏见玉呢?查得怎么样了?” 宋君君见太子面庞多了几分凝重,又听到了这么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,隐约猜测事情很大,她略做权衡,知道这样的事情她即便是未来的太子妃,也不该过多参与。 “噢,我还有事,我要先走了。告退。”宋君君迅速起身,朝太子殿下行礼。 “怎么就要走?”太子直起身,很是疑惑,看样子,确实是没拿宋君君当外人。 “你方才想与我说的话,还没说完呢。” 太子仰面望着已经站起身的宋君君,拉着她的手不愿松开。 “不是……我刚刚就是想问你,张三的事儿,你真的不管了?”宋君君脑子转得飞快,编的话脱口而出。 太子微笑道:“这并不是什么大事。不过是何巧巧这闺阁女子多此一举罢了。我既有倾心之人,任她如何费尽心思,也不能改变什么。” 末了,太子的另一只手也抬起,握住了宋君君的手。 掌心传来温暖柔和的触感,宋君君已然明了太子的真心。 “东宫,只会有一个太子妃,绝无侧妃。我梁君复,不纳侧妃。” 太子突如其来的表白,仿佛掷地有声,也同时,撞进了她的心里。 望着太子的眼神,宋君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噗通跳着,她悄悄深吸一口气,恢复了些微的清醒和听觉,却发现殿内安静异常,慎孤和慎语一个站着、一个单膝跪着,愣是一点儿呼吸声也没发出来。 这个时候,她宋君君要是再不给点儿反应,那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。 “好。”宋君君笑着点头,反握住太子的手,道:“我宋君君,此生也只嫁一次东宫。” 说完,宋君君只觉脸颊微烫,慌忙撒手,转身走向殿门。 慎语见太子妃已经准备走了,便急急地打着哑语,向太子汇报情况。 就在宋君君出门的那一刻,听得身后慎孤道:“殿下,慎语说,当年的苏见玉是假的。” 苏见玉的名字宋君君从未听过,想必也是大齐的哪个官吏吧。说起来,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?听到什么假不假的,宋君君还以为是太子之前一直在查的卖官鬻爵之事。 那这也与她无关。 宋君君摇摇头,正准备抬腿跨出殿门呢,却在听到太子的话后,又把脚缩了进来。 “……你是说,他换了‘王玉’的名字逃走?那后来呢?” “王玉?!”宋君君砰的一声一把将门关上,把站在殿门口正等着她出门好送她出去的慎独吓了一跳。 宋君君扭头,对上了殿中三人诧异的目光。 “你们刚刚说的,可是王玉?”宋君君飞快地又奔到大殿中央,站到慎语身边。 “怎么了君君?”太子问道:“你……听过这个名字?” “苏见玉化名王玉,那必然隐于市井。莫非,太子妃您之前听说过他?”慎孤也问道。 “也许有重名……”太子垂眸喃喃,却也不想错过,又抬眼对宋君君道: “罢了,不可错过。君君能否回忆是在何处听过的?这个人对我很重要,对大齐也很重要。” “不是之前……”宋君君皱着眉,回忆道:“就我刚刚来东宫之前听说的。王玉,是嵘王的朋友……” “你见过他?”太子正色道。 宋君君见众人神色紧张,不敢隐瞒,便道: “他已经死了,我当然是没见过了,只听嵘王提起过……” 慎语读懂了宋君君的唇语,也向太子比划着。 “……他出宫时重伤,见过他的人极少。十五年前,有人曾在距京城千里外的交州见过身形样貌极为相似的人,后来,此人便失去行踪……”慎孤翻着慎语说的话。 太子拧紧了眉头,又问宋君君:“君君,梁子襄可曾提过,他是怎么死的?” “被嵘王妃逼死的呀。”宋君君答着。 “嵘王妃逼死的?”慎孤难以相信这个答案,“他这么好的身手,若是伤养好了,怎么可能会被逼死呢?” 宋君君在脑海中迅速回想了一遍嵘王与她提及王玉时的神情,确定嵘王并未撒谎,便解释道: “人肯定是死了的。因为,嵘王妃误会嵘王与他有私情,就像是她误会嵘王与南风馆男宠有私情一般。她这人又偏执得很,怎么跟她解释都不听的,只信自己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