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私隐之事的鲜血味,便会一扑而上,将散发鲜血的源头撕得粉碎。到那时,真相究竟是什么,有谁会在乎?” 说着,嵘王妃又望向小甜,笑道: “可若是这件事,与他们自己有关呢?又当如何?这件事,难道她会去找太子问个清楚吗?她拉得下这个脸吗?她未来的夫君是太子,保不齐未来就是君上了。陛下有多少女人?陛下要得到哪个女人,先皇后都管不了。你说说看,她去东宫做什么?质问太子是否有其他的女人吗?她敢吗?” 嵘王妃吃准了宋君君没那么狂妄的胆子,也吃准了这样的事,任凭宋家再如何没有家学、再如何粗鄙,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都是绝不会问出口的。更何况,宋君君要问的人,还是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。 “也无需派人盯着她。”嵘王妃低头,端着清茶细品,“太子定安排了暗中保护她的人,我们何必打草惊蛇节外生枝呢?” 寻常人家的女儿,也许真的不会去质问太子,可是宋君君不一样。 直接质问的事情,她真的干的出来。 嵘王妃误会了太子与宋君君的关系,以为他们这对未来的夫妇,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储君,一个是得了赐婚就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官家女儿。 实际上,在宋君君眼里,东宫的那位,只不过是个有些权力但心却不坏的少年罢了。虽然他偶尔会做做骄傲自大的臭屁样子,但高高在上这个词,确实与他沾不上边。 而在太子的眼中,宋君君是毫无疑问的太子妃,是他绝不会放弃的盟友。 宋君君坐上马车,颠簸之中,头脑渐渐冷却下来,“勤儿是太子的孩子”的这件事儿,在她冷静地思索下,可能性又降低了不少。 古代生育早,这件事宋君君是清楚的。可她在这大齐待了十几年了,见过的年纪最小的案例,是张屠户家的七儿子,十五岁时就做了父亲。 前年宋君君见七儿子抱着孩子时,还以为张屠户又生第八胎了呢。 “十三四岁,这可能性也太低了……”宋君君嘀咕着。 马车忽地一顿,传来文鑫的声音: “小姐,到了张三的家了。只是此处街巷狭窄,里面马车进不去了……” 宋君君掀了帘子,文鑫赶忙扶着她,她往外一看,逼仄街巷的尽头,确实是张三的家,那破败的写着“张记豆腐”的幡子挂了半拉,上面都长了青苔。 她去鸳鸯堂救下乐女却引起了荒唐谣言的事,宋君君还记着仇呢! 她要去找到张三,问一问何巧巧散布东宫谣言的事儿。 这件事儿太子是不计较了,可宋君君她计较呀,都让人给欺负到头上来了,宋君君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