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绯绯冷笑一声,“你的道歉,我不接受。” “我只希望程小姐下次,别再做这种不光彩的事,这次,我看在薄总的面上,放过你一次,但若再有下次,我们就法院见!” 说完,叶绯绯直接掐断,懒得与她多言。 程若溪表情一僵,气得死死咬紧牙关! 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在心里燃烧,偏偏她只能死命隐忍。 “阿宴……”她转头看向薄司宴,眼眶微红。 薄司宴见她这脸色,便大概猜到怎么一回事,便冷声说:“可以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 程若溪颤抖的咬住嘴唇还想说点什么,却又怕讨人嫌弃。 最后,不甘的点点头,擦干眼泪转身离开。 为了不被人看低,她离开时背影依旧挺直。 可一到家中,程若溪的怒火再也无处隐藏,癫狂似的加倍发作起来。 “啊!!” 她发了疯的尖叫,将房间里的花瓶,水杯,化妆品,枕头……凡是能砸的东西,通通砸烂在地! 凭什么,凭什么让她给叶绯绯道歉? 凭什么叶绯绯那女人,敢在她面前那样嚣张? 她不过是个伤风败俗的烂货! 薄司宴到底为什么那样护着她? “若溪 ,若溪你怎么了?有什么事你告诉妈妈,你别吓妈妈啊……” 门外传来程家夫妇担忧不已的声音。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响,一下下像鞭炮在他们心头炸开似的,听的他们心间一颤一颤。 女儿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成? 好在,程若溪也不算完全癫狂。 听到父母的声音,立刻打开房门,哭嚷着扑进江嫣怀里,“妈……” 这一声妈喊得江嫣心尖肉痛,连忙拍着女儿的背柔声安抚,“若溪,你这是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别哭别哭,坐下来,好好跟妈说说!” 说着,就拉女儿在沙发坐下,倾听女儿的哭诉。 听完后他脸色一黑,蹙着弯月眉怒嗔道:“司宴这次,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!怎么能让你,给叶绯绯那种女人道歉呢?” 程瀚滔也见不得女儿受委屈,语气跟吃了火药似的,“岂止是过分,司宴这根本是在羞辱若溪,薄家的确有权有势,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!” “唉,可是怎么办呢?我们又不能跟薄家较劲……”江嫣面露苦色。 毕竟,江家还指望着跟薄家联姻,从而得到不少好处呢。 薄司宴再怎么嫌弃女儿,他们也只能把气憋在心里。 程瀚滔也沉沉叹息,有些无可奈何。 想来想去,只好低声提议妻子,“要不这样吧,阿嫣,你去约薄夫人好好谈谈这事儿,看看她怎么说?毕竟叶绯绯曾经给薄家蒙羞,薄夫人肯定不喜欢她,也许,未必需要我们出手,薄夫人自己会处理的。” “嗯,你说的是,看来也只能如此了。” 江嫣缓缓点头,接着转头,耐心拍拍程若溪的手安抚,“若溪,你也别太担忧了,叶绯绯当年做了让薄家蒙羞的事,薄夫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接纳她的,只要薄家不松口,那叶绯绯再怎么勾引司宴,都没有用!” “再说了,司宴现在就是没看穿叶绯绯的真面目,等哪天他醒悟,自然就明白了。” 这番话倒是安抚住了程若溪。 程若溪木讷点点头,心里也觉得,一定是叶绯绯演技太好,薄司宴没看穿她的劣根性,才与她接近。 若有一天,薄司宴知道那女人攀高枝的真正意图,就会醒悟了! 安抚好女儿后,江嫣这边立刻联系宋文佩。 电话接通后,她巧笑嫣然的客气道:“文佩啊,下午忙不忙?” 宋文佩向来喜欢程若溪,对这未来亲家,自然也是友好相待,和颜悦 色道:“不忙,我这一天天闲得慌呢,有什么事吗?” 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最近,朋友开了家高端美容院,引进了国外的保养技术,想请我过去体验体验呢,我这不就想,邀请你一起过去吗?” 像她们这些贵妇,到了一定年纪,丈夫儿子都事业有成,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起做做SPA话话家常。 宋文佩自然二话不说答应了。 等到下午,两贵妇在美容院相见。 一见面,江嫣便对宋文佩花式夸赞,咂嘴羡慕道:“文佩啊,你这皮肤可真是好,又滑又嫩的,这要是打扮得再年轻点,就跟那外面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似的!” 宋文佩被夸得眉开眼笑,却斜了她一眼,故作谦虚,“你这话也说得太夸张了,保养的好一点,确实显年轻,但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,比那些小姑娘,哪里比得了?” 江嫣笑着说:“是你太谦虚了,整个京都谁不知道,文佩你年轻的时候,是京都最漂亮的红玫瑰啊?” 年轻时,宋文佩的美貌在京都十分出名,再加上她性情直爽,便被人称为京都最野的红玫瑰。 如今虽年纪大了,身上风韵犹存。 听江嫣这样夸,宋文佩心中自然开 怀,脸上也洋溢起笑容。 接着,两人美滋滋的闭眼享受SPA。 做SPA的过程中,江嫣睁开眼睛,犹豫几秒后,终于试探性的提起正事儿。 “对了文佩,我听说司宴和那个叶绯绯,最近走得很近,上次还一起陪孩子去秋游来着?” 此言一出,宋文佩缓缓睁眼,语气稍显严肃了些,却解释道:“别担心,那是幼儿园组织秋游,必须要求家长同行,顺路罢了。” “哦……那倒也是,我也相信司宴的性子,他肯定不会看上叶绯绯那种女人的,但……那叶绯绯可不是一般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