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若溪越想越气,脸色因愤恨而扭曲起来,阴恻恻的警告道:“叶绯绯,你少装,虽然我没有证据,但我知道是你做的。你给我等着,早晚有一天,我要你好看!” 叶绯绯释然一笑,“好啊,那就拭目以待咯。” “哼!” 程若溪气冲冲的转身就走。 一边走出研究所一边发狠的想,她绝不会原谅叶绯绯的。 早晚有一天,她要弄死这女人! 待人走后,叶绯绯看着研究所一片狼藉,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,低声吩咐手下,“把这里清理一下吧。” 另一边,薄司宴正在公司处理公事。 忙碌到一半,云轩进门汇报道:“爷,上次我们在船上跟踪的那男人,有眉目了,据调查,那男人曾在船上和程若溪的朋友接触,想必推叶小姐下水这件事,和他脱不开关系。” 薄司宴紧紧拧眉,眼神说不出的阴冷,“他和程若溪的朋友见面,难道……推叶绯绯下水的是程若溪?” “很有可能。” 云轩颔首,又补充道:“但这事儿没直接证据,也不能断定是程小姐,不过,我觉得程小姐烂脸一事绝不简单,连医生都查不出她烂脸的原因,想必下手的人,一定 医术不凡。” 这话充满暗示,薄司宴自然想到了叶绯绯。 能让程若溪烂脸还查不出病因的人,也只有她了。 于是,晚上治疗时,薄司宴便试探着问道:“叶小姐,关于程若溪烂脸一事,你怎么看?” 叶绯绯手上动作一顿,抬眸瞥向薄司宴,思索两秒问道:“你是不是想问,她烂脸的事是不是我做的?” 薄司宴:“……” 施完一根针站直身体,叶绯绯倒也懒得隐瞒,直言不讳道:“实不相瞒,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,怎么,你要讨回公道吗?” 薄司宴闻言,低笑一声,“讨什么公道,你都已经替自己讨了,哪儿还轮得到我?” 这话一出,叶绯绯愣了愣。 反应过来后她咳嗽一声,重新纠正自己的话意,“我的意思是,是我伤害的程若溪没错,你要为她讨回公道吗?” 薄司宴黑眉骤然拧紧,语气稍显不满,“你这是什么话,她对你下手在先,甚至妄图要你性命,我为何要为她讨公道?” 这女人脑子里,在想什么? 像是炸毛的猫咪被顺了毛,叶绯绯顿时舒服多了,淡淡道:“不是就好,看来薄总还是很分得清是非的,那我就安心了 。” 实际上刚才那一秒,叶绯绯心里在想,若是薄司宴今天要为程若溪讨回公道,她一定会立刻、马上、毫不犹豫的将这男人从家里赶出去,从此不再来往! 不分青红皂白之人,最讨厌了。 晚些时候,治疗结束。 薄司宴带着暖暖离开,路上忽然突发奇想,吩咐云轩,“去一趟医院。” 云轩诧异,“爷,您是要去看望程小姐吗?” 暖暖一听这话,立刻抬手抱住薄司宴的脖子,表情委屈的撒娇道:“爹地……我不想看到程阿姨,我想回家。” “放心,”薄司宴抬手抚摸女儿的脸颊,温声安抚,“不是去看望阿姨,而是有些话要与程阿姨说清楚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 十分钟后,劳斯莱斯停在医院门口。 薄司宴下车后,由云轩推攘着直抵程若溪的病房。 此刻,程若溪正坐在床上看肥皂剧。 听到脚步声传来,她扭头一望,见是薄司宴来了,霎时欣喜若狂,却又担心被薄司宴看到自己满是红疹的脸,急忙拿起桌面的口罩戴在脸上,这才激动唤道:“司宴,你来了!” 她就知道,薄司宴心里是有她一席之地的。 这不,他特意来 看望她了。 没想到就在下一秒,薄司宴冷冷睨着她,沉声问道:“程若溪,游轮上命人将叶小姐推下轮船的人,是你吧?” “什么?” 程若溪狠狠一滞,眼眸震颤。 薄司宴眸中泛起寒意,丝毫不给面子的再次指控道:“上次御家送药一事,也与你有关,对吧?” 程若溪更加懵了,还没回过神来,就听见薄司宴幽冷的嗓音,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。 “我警告你,今后不要再因为我,做出任何针对叶小姐的行为,否则,后果自负!” 在薄司宴看来,叶绯绯只是因为给自己治疗,就遭受了这些无妄之灾,实属不该。 因此,他对程若溪愈加厌恶,这才特意来警告她。 程若溪慌了,还想狡辩,“不是的,司宴,我,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 薄司宴却没耐心再听,凝声道:“你做了什么,自己心里清楚,我今天来,就是特意告诫你,若今后叶小姐再遭受任何非难,我第一个就找你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 “云轩,我们走。” 丢下狠话,薄司宴走得头也不回。 程若溪坐在床上,感觉身体都僵直了! 她想象中的温情戏码没有 发生,薄司宴好不容易来一趟,却丝毫不关心她,反而为了叶绯绯警告自己。 恨意悄无声息的在心里蔓延生长,程若溪感觉自己的心,像是被毒舌的信子缠绕住一般,血红的心脏渐渐变得青黑发紫,她对叶绯绯的恨意,几乎要变成锋利的芒刺,从胸腔里尖锐的刺出来一般! 叶绯绯,都怪叶绯绯! 这女人到底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竟然让薄司宴,为了她来警告自己。 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