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震年只好压住心中怒火,缓缓上前几步,客气的喊了一句,“司宴。” 薄司宴闻言,抬头看向他,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句,“二叔,您怎么来了?找我有事?” 不冷不热的语气,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压迫力。 站在侄子面前,薄震年总感觉自己的气场,被强压了一头,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! 但眼下,他只能强压心中不快,客客气气的笑道:“是,二叔找你,是有一些事情要说!” 薄司宴挑挑眉,等待他开口。 薄震年便也不废话,直接开口道:“阿宴啊,二叔今天来找你呢,主要是想跟你讨论一下非墨的事情。” “你看,非墨被关进去,都这么久了,警方那边却一直不放人,我知道,他们是看在你的压力下,不敢放人!所以,你可不可以,看在手足情分上,放过非墨这一回呢?” 顿了顿,他又笑道:“当然,二叔向你保证,这次回去以后,我一定会好好管教非墨的,以后,再也不让他得罪你了!” 薄震年好声好气的赔着笑。 就希望薄司宴,能看在自己低声下气的份上,放了儿子一次。 可惜,薄司宴听到这些话,心里无波 无澜。 薄非墨和自己不对付,不是一天两天了。 薄震年对此一清二楚,却从不管教。 如今,儿子被关进去了,就知道管教了? 哪儿有那么简单? 薄司宴嘴角扯起一抹笑,语气闲散道:“二叔,您这话,说得我很困惑,堂哥被抓进去,是因为他自己知法犯法,警察放不放他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 “你来找我要人,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了?” “你!” 薄震年一下噎住了。 他紧紧蹙着眉,怎么都没想到,薄司宴居然会拒不认账! 可儿子,分明就是被他关进去的。 薄震年气得不轻,但表面上,仍旧是压下怒气,赔着笑意继续说:“司宴,你别这样闹,二叔知道,你还在跟非墨置气呢!因为他在家宴上,说了你几句不是,对吧?” “这个呢,我也是能理解的,非墨那家伙,的确是不会说话,得罪你了!不过你放心,二叔回头,一定一定会好好教育他,你就行行好,别叫二叔为难了,好吗?” “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啊,司宴。” 薄震年好声好气的说着,眼神都是讨好意味。 实际上,心里的怒火,已经蹭得老 高! 他最见不得的,就是薄非墨这幅漫不经心,清高、傲慢的姿态。 仿佛全世界,都不放在眼里。 凭什么! 要不是他会投胎,刚好出生在大房家,这薄氏集团轮得到他来继承?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! 然而,纵使心中百般叫嚣着,薄震年面上,依旧保持着和气的笑容。 可惜的是,薄司宴不吃这套,依旧维持着疏离的态度,说:“二叔,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堂哥的事情与我无关,他犯法了,我能怎么办呢?就算我们薄家,再有钱有势,也不能跟法律过不去啊,您说是吧?” “您有这功夫,在这求我放人,不如去找个好一点的律师,想办法帮堂哥打官司,说不定,还有一份胜算。” 这话一出,薄震年差点没被噎死。 他真的,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脑仁一阵阵的抽痛! 越是看到薄司宴那副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,他就越是觉得可恨! 明明就是他把儿子关进去,不肯放出来,现在却故意装无辜。 更气人的是,即便薄司宴这样装,自己却不能对他怎么样。 薄震年眼见薄司宴这边,是说不通的了,心里气得 要命,却只能死死咬紧压齿,点头道:“好,既然司宴你说,事情与你无关,那二叔就不找你了!我就先走了。” “慢走,不送。”薄司宴淡淡应。 薄震年点点头,旋即转身离开,眼里的怒火却在转身的瞬间喷涌而出。 他不断捏紧拳头,后槽牙都几乎快咬碎了。 薄司宴,你给我记住! 早晚有一天,这薄氏集团会回到非墨手上的。 你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,没资格当薄氏集团的掌舵人。 我们走着瞧! 晚些时候,薄震年气急败坏的,回到家中。 “怎么样了震年,司宴那边怎么说,可以放了非墨吗?” 一到家,谢文雅就逮着丈夫着急问道。 薄震年心里还憋着火呢,他目光扫了一圈,忽然拿起桌面上的陶瓷茶杯,用力砸在地面上,怒道:“薄司宴那个畜生!他居然敢装傻!我让他放了非墨,他就跟我打哑谜,我真是快气死了!” “什么?” 谢文雅没想到,丈夫去找薄司宴交涉,结果却是这样的局面。 她心里也有些气,立即就愤恨的,咬紧牙关说:“那薄司宴,仗着自己是薄家掌舵人,就了不起了是吧?我让 你去求他,是给他面子,他真以为,我们治不了他们么?” “治?怎么治?” 薄震年听到这话,困惑的看向妻子。 就见谢文雅咬紧牙关,眯了眯眼睛,说: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们可是一直在暗中,盯着薄司宴呢!” “你的意思是?”薄震年不解。 他们的确是一直在暗中,盯着薄司宴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