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同来吃酒?” 周钧拱手说道:“不过都是些年少轻狂的旧事。” 元载笑了笑,便不再劝了。 柳载正座问道:“某观了那西厢记,听观文言道,戏样和情节都是出自衡才之口?” 周钧答曰:“某也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罢了,做不得数。” 柳载点点头,又问道:“某还听说,衡才有那测心观相之法,可辨真伪,可断妄语?” 周钧说道:“那法子倒是有的,不过用起来繁复一些,也有着诸般限制。” 柳载颇感兴趣:“繁复无碍,可否一试?” 周钧想了想,便如之前测试尹玉那般,搭着对方的脉搏,配合微表情,测试了几个问题。 一番测试下来,柳载和元载都被周钧道破了心思,不由的暗暗称奇。 就在这时,那传菜的饮妓,带着食盒,也回到房中。 房中四人,一边吃着酒食,一边聊着天。 相处了一会儿下来,周钧发现,这二载的性格,正如史书中记载一般。 柳载性情沉稳,刚正不贰,与错必究;元载心思活络,善言辩机,素有急智。 再加上处世为和、善于解场的邵昶,席上四人相处下来,倒也算是气氛融洽。 元载吃下一杯酒,捏了一把身旁饮妓的腰肢,引来一阵娇嗔,借着酒劲,笑着说道:“大丈夫生于世间,当得宝马雕车,玉楼金阙!” 柳载听见这话,皱着眉头说道:“为臣者,当振朝纲;为人者,当扶正气,岂可一味贪恋?” 邵昶从中转圜道:“读书明理,加官进爵,却是同途而语,并不背驰。” 元载点头道:“某寒窗苦读,多次不中,受尽世人白目,幸得圣人恩制,开了策试。一身本事,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。” “从今往后,当得乘风扶摇,看谁还敢轻鄙于某!” 元载话音刚落,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大吼:“元公辅!” 元载听闻这吼声,浑身一颤。 下一秒,只见他先是一把推开身边的饮妓,接着撩起襟袍,双手撑住窗台,毫不犹豫的跳窗而逃。 整套动作,如行云流水,不见丝毫迟滞和犹豫,瞧的房内其他人目瞪口呆。 不多时,只见雅间的房门,被轰的一声踹开。 一位手持宝剑的襦裙小娘,柳眉倒竖,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。 那小娘生的倒是周正,但浑身上下一股子狠辣,却是让人望而生畏。 只见她瞪向邵昶,开口问道:“元公辅呢?!” 邵昶结结巴巴的答道:“回王娘子,某没瞧见公辅……许是去了别处吧?” 那小娘看了眼案台上的酒杯和餐具,冷哼一声,转头便出了房间。 周钧面有惊色,看向邵昶。 后者苦笑道:“适才那位,便是元公辅之妻,王韫秀。”